“爱卿孝顺,朕准了,刘爱卿可听到了,给沈爱卿的父亲在观擂台上留一个座。”皇帝一听笑了,立刻招呼办理之后武举的礼部尚书。
“微臣遵旨。”礼部尚书立刻出列应答,然后再退了回去。
皇帝也没有问你还要什么东西或怎么样,而是转而询问沈华:“你哥哥给你父亲求了个座,那你呢?”
沈华一点没有因为自家大哥表现的孝顺有压力,咧开嘴笑着回答道:“父亲大哥一向宠微臣,微臣照顾好自己就是对父亲最好的孝顺了。”
“哦?你父亲这么不放心你?”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臣子和自己这么说话,挺新奇的,也来了趣味。
“父亲总怕我这张嘴得罪人被人堵小巷子套麻袋。”沈华话刚落刑部尚书就哼了一声:“那可不,陛下不知,刑部有多少人想堵了这小子这张嘴。”
“那可堵不着,小沈爱卿一身武艺可不寻常,倒是让朕都惊讶了。”皇帝这话说的很是平常,但是大家都感觉里面一股肃杀之气。
只有沈华一点没有感觉到用力点点头:“陛下惊讶就对了,微臣可是故意遮掩,这还是第一次露馅。”
“这倒是奇怪了,你文武双全是好事儿,为何要遮掩。”皇帝眯了眯眼睛笑着问道。
“自然是为了不被人堵在巷子里套麻袋了。”沈华虽然没有抬起下巴,但是那脸上可得意了,“只有所有人都以为我只会一点花拳绣腿,他们套麻袋才会只找一些地痞流氓出手,要是知道我功夫如此之好,他们花大价钱请练家子我岂不是麻烦?”
“那你就没有想过,别人知道了你这么高的武功,说不定就不敢找人堵你了?”皇帝觉得这大约是今年听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
“陛下有所不知。”沈华脸上表情丰富,刚才还很得意的样子,这会儿已经一副生无可恋了,“微臣父亲大哥虽一向宠微臣,但在管束微臣方面向来严格,前两年还多了一个就住在对门的端方正直妹夫,每日上衙下衙同行,休沐去谢氏族学当夫子,那日子简直毫无波澜,也就晚上和人玩儿做迷藏的乐趣了,然而微臣从前日开始连这唯一的乐趣也没有了。”
“……哈哈哈哈,沈小爱卿指着这点子乐趣?”皇帝目光扫过微微别开脸的沈风和谢砚,抚掌大笑,“你武功这么好,怎么还怕你大哥和妹夫呢?”
“诶——”沈华长长叹口气,气氛酝酿的非常到位,“陛下不知,微臣喜好口腹之欲,平日里的俸禄要攒着娶媳妇儿,在外头买点新鲜的吃食全靠大嫂给的零花钱,微臣哪里敢和大哥大小声,至于妹夫……微臣武功虽高但微臣打不过妹妹。”
沈华说完长长叹口气,一脸被生活折磨的沧桑。
“哈哈哈哈……沈小爱卿你……”不但皇帝笑得拍大腿,连群臣都有不少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那小沈爱卿想要些什么?”
“陛下,微臣今年上半年就要去未婚妻家下聘了,陛下赏赐几样体面的聘礼给微臣可行?”沈华立刻振作精神,双眼亮晶晶的朝着皇帝讨要东西。
“朕允了,今日就让人给你送家里去。”皇帝看着一脸热忱坦然的沈华有那么一丝恍惚,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少年,用那样坦然又赤诚的双眼看着他。
沈家兄弟将脸阴沉了好几天的皇帝逗得开心了,不但身边的总管松了口气,就是下头的群臣都松了口气。
“谢爱卿?”皇帝问完了沈家兄弟,转头看向谢砚。
“启禀陛下,微臣也有一事相求。”谢砚端端正正的作揖,然后道,“请陛下轻判此次犯事的所有官员及其家眷族人。”
“你这是要为他们求情?”皇帝刚刚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群臣再次侧目,甚至还有怒目的,觉得谢砚真是没有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陛下容禀,微臣请求轻判却不是为了给这些人求情。”谢砚说完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户部尚书,“而是户部需要人。”
“哦?”皇帝闻言看向户部尚书。
“启禀陛下,此事本该是明日大朝会我们户部才会向陛下提起的,不过机会难得,谢侍郎都求到陛下面前了,那微臣就提前禀告了。”户部尚书一开始只是想抢一下一甲而已,到是没想到抢了个会过日子的回来。
自从谢砚进了户部,他一下子就清闲了很多,往日年头批钱,年尾结钱都要人老命,自从交给谢砚之后,不但每样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他们都不用拆东墙补西墙,反而过上了家有余粮的日子。
特别是这一次,户部早就准备要大干一场了。
“说吧,到底何事?”皇帝抬了抬手示意户部尚书说话。
“启禀陛下,托陛下鸿福,去年户部颇有盈余,今年便打算拨款让工部开始修缮各大官道。”户部尚书开口就扔下一个大消息把群臣都震住了,特别是工部尚书一双眼睛瞪大了,立刻上前:“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工部年年上报修路,户部当然也知道,但是没钱怎么办?如今有钱了自然可以答应了。
“陛下,微臣请修官道。”工部尚书立刻也跟着请求。
“修缮官道着实劳民伤财。”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微微皱眉,“青壮参加了徭役,会影响我兵部兵源的。”
“所以才请陛下轻判此次犯案官员的家眷族人。”户部尚书双手一抬,“另我们户部已经重新试出了萧太*祖的水泥准确配方,此次修路便是只用囚犯也尽够了,只要陈尚书陈大人叮嘱下头,好好对待服役的犯人,别动不动就把人弄死了,别说只修几条主干道,就是以后的支干道也能全都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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