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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到自家大哥和妹夫在那里都只能勉强混个后座嘛。
    沈天赐今日衣服头发都有好好收拾了一番,最重要的是胡子也剃掉了很多,只剩下少少绝对遮盖不了面容的短须,只不过上去的时候头上带了一个竹笠,倒也不突兀,上头的达官贵人都有下人撑伞,倒是下头老百姓有不少和他一样带这样的竹笠。
    皇帝金口玉言给沈天赐安排了观看的位置,所以中间的高台上还真就安排了一张太师椅上头写着沈天赐的名字,沈风和谢砚则坐在太师椅后头的小竹凳上,原本这后头的位置是给这些考官大人们的副官亲卫们准备的,后来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变成了考官大人们带家中子弟过来观看的位置。
    只不过这里到底不是随意嬉闹观看的地方,所以凡事能被带上来的不是本人在京都有些名声,就是已经身负功名。
    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各个位置上的考官们都已经就位,中间的考官也陆陆续续进场,看到有人上来,沈天赐也摘下了竹笠,沈风和谢砚也站起来了。
    “这位就是沈馆主了吧,久仰久仰!”最先上来的武将明显年纪不大,但是消息很灵通,知道城郊有那么一座武馆,也知道这位馆主猎户出身,生了双胞胎兄弟俩,一个状元一个榜眼,还让探花做了自己的女婿,自己则能指导一群进京考武进士的武举人。
    这经历足够精彩,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不敢当。”沈天赐和对方互相见礼,并不多话,看着不太像是热络的人,但是眼神清明坦荡,特别符合武将们胃口。
    之后又陆陆续续上来好几位大人将军,因为时间差不多了,所以大家只是匆匆见了礼就坐下了,沈天赐坐在最边上,又是一早过来的,倒是在见礼的时候混在人群后面不是很引人注目。
    很快锣鼓震天,武举考核正式开始了。
    而此时此刻的皇宫里,又批完了奏折的皇帝在高处阁楼吹着风听着西边阵阵锣鼓之声,心里有些痒痒:“武举开始了吧。”
    “回陛下,应该开始了。”大总管说完后,轻轻抬眼看了一眼皇帝,补上一句,“今日两位沈大人和谢大人都请假了。”
    “他们这是凑热闹去了?”皇帝在原地转了两圈,“都有多少人跑去凑热闹了?”
    “回陛下,能去的都去了。”毕竟是京都三年一次的大盛事,谁不想凑个热闹。
    “……”皇帝觉得自己有点惨是怎么回事儿?
    “父皇?”好久不见的三皇子又跑来刷脸了,其实自从太子被圈禁之后三皇子很是消停了一阵,毕竟再怎么样指望太子倒霉,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疯狂败得那么彻底,总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今日要不是齐先生劝说,他说不定还要沉寂一阵子呢。
    “你怎么来了?”皇帝也有好一阵子没见到这个儿子了,前阵子还听说病了,现在看着活蹦乱跳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父皇,儿臣是来请您一起去西郊大营凑热闹的。”三皇子看向自家皇帝老爹,斟酌了一下才道,“儿臣很惭愧,我们沈家几代人都战功赫赫,大哥更是年纪轻轻就战功彪炳,儿臣也只能陪着父皇凑凑热闹,别的儿臣也没有那个能耐。”
    皇帝这几年大约也摸清楚这个儿子的套路,但不得不说,失去的总是最好的,有个人常常在他耳边提起那个曾经让他无比骄傲的嫡长子,对他来说倒是一种安慰。
    皇帝出行若是全部仪仗开道那可就太麻烦了,所以皇帝是带着大总管微服出宫的,身边跟着的就是三皇子和几个一身常服的侍卫和统领,另外还有几百个穿着常服的侍卫分散在四周保护皇帝的安全。
    刚出宫门还没有上马车,就有一辆马车过来了,那一瞬间大总管和贴身侍卫统领都绷紧了身子,倒是三皇子立刻上前:“父,父亲这是儿臣府上的一位先生。”说完立刻上前,“齐先生怎么过来了?”
    “三殿下,老朽是来向您辞行的,当然也是来向您父亲辞行的。”齐先生撩起帘子,从马车里下来,对着微微张大眼睛的皇帝拱手行礼:“齐恒见过陛下。”
    “齐丞相!”皇帝立刻大步上前托起齐恒的手臂,“你何时来的京都?如何都不告诉朕?”
    “陛下,草民就是来看看。”齐恒对着皇帝比了个请的姿势,“正好草民也想要离京前去凑个人闹,不如陛下允草民同行?”
    “什么草民不草民的!你个老头子是在寒碜我呢?”皇帝二话不说就跟着齐恒上了马车,还抬手提了口中的老头子一把。
    “陛下这话说的,一把年纪了,我还能跟您装腔作势不成?”齐恒微微叹口气跟着皇帝左右对坐,“到了这时候什么都看开了,都是命啊。”
    “你老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京都?”皇帝说到这里立刻想到三儿子的突变,“我猜猜,你是不是来了好几年了,我就说三儿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你在边上教的。”
    “我在山上横竖睡不着就下山进京来看看,三殿下赤子之心,虽不是帝王之才却也是贤王能臣的好苗子。”齐恒一点不客气。
    皇帝知道齐恒的本事,闻言嗤笑一声:“你倒是会说话,那就是个傻小子,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这孩子心底不坏。”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他还是挺清楚的。
    就像太子,虽然他有各种不好,但是脑子确实要比三儿子好一些,心思也细密一些,但性子太差劲儿,怎么教都掰不过来,要不是实在没人,他也不至于努力教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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