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元, 他是谁!”陆丞叫住元锦, 眼神阴鸷地盯着她身边的小年轻,“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他一直没让人查她, 没想到她竟然交了男友。
“陆总好。”元锦漠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这是我同学, 我们在执行公务, 陆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执行公务?陆丞怔住。
谢望舒也有点懵。元锦不是学生吗,执行什么公务?
“两位再见。”元锦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她都快忘了这个世界还有个男主存在。遇见了也好,她正好把话说清楚,免得他纠缠自己。
“你把话说清楚。”陆丞本能伸手去拉她。
元锦巧妙避开,再次驻足面对他,“陆丞哥,我在执行公务,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否则我可以告你袭警。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祝福你和嫂子幸福长久。”
他们最好是一辈子绑死在一起。
陆丞胸口一痛,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元锦冲他略一颔首,拔腿去追老师和纪开诚。
陆丞和谢望舒沉默回到车上,一直不说话的男人忽然暴怒,猛地伸手掐住谢望舒的脖子,“她不要我了,你满意了吗!”
元锦说过,她的梦想是当个警察,但是为了他她会努力考进T大,念他的专业。
她转学了,不要他了!
谢望舒惊恐睁大双眼,呼吸一点点消失。
……
青阳家园凶杀案案发一个小时后,凶手落网,江城南城分局官微发布警情通报,平息网上的舆论。
元锦和纪开诚跟着所里的老师收队,直接去刑警队。
另外两个同学完成走访任务,收到凶手落网的消息,跟着带他们的老师也来了刑警队,学习如何审讯。
只有虞昭还在医院。
“让你们给碰上了,好好学着点。”老刘看完所有的走访记录,随手放到一旁,拿了烟出去抽。
审讯开始,凶手供认不讳,从计划谋杀亲哥到实施行动,每个步骤都说的极为细致。
元锦他们几个在审讯室外跟着做笔录。
“周之桃看到你杀人了。”负责审讯的老师等凶手说完,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她吓得不轻。”
“对,她看到了,客厅的脚印是我当着她的面处理掉的。”凶手低下头,看不清他的情绪。
元锦笔锋一顿,在边上打了个括号,写下撒谎两个字。
周之桃是死者的继女,目前还在医院等待她妈妈的手术结果。
凶手前面讲述犯罪经过,一直在直视负责该案的老师,只有这一句才低下头。他在回避跟周之桃有关的问询,是愧疚,还是掩饰?
两个负责审讯的老师互相交换了下意见,结束第一次审讯。
“死者的女儿是目击证人,需要带她回来做笔录。”负责审讯的刑警看向元锦他们,吩咐道,“你们谁去?”
元锦举手,“我。”
“我带她去。”老刘站起来,“你们联系心理专家过来,小姑娘今晚可能不会开口。”
元锦起身背上自己的背包,跟纪开诚说,“纪开诚你要不要去,你也去的话,我现在就给带队老师打电话,说我们加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一起去。”纪开诚转头问身边的同学,“你俩呢?”
“我们不去。”同学干笑,“我们留在这整理笔录。”
纪开诚应了声,挥手走人。
抵达抢救伤者的医院,手术还没结束。
虞昭和所里的何姐,陪着周之桃等在手术室外,神色茫然。
元锦又仔细看了下周之桃身上的校服,视线往下,隐隐觉得她腿上的血迹形成有点问题?
她抿起唇角,仔细看向对方的脖子。
周之桃明显哆嗦了下。
“你叫周之桃对吧,我们抓到了杀害你爸爸的凶手,你得跟我们回去做笔录,我们的人会在这里等到手术结束。”老刘拿出证件打开,“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周之桃脸上还是没什么情绪,机械点头。
“师父,我和何姐留在这边守着,你和虞昭还有纪开诚带她回去。”元锦主动要求留下,“笔录我明天看。”
老刘扬了扬眉,留下她和所里的小何,带着虞昭他们三个离开医院。
“何姐,那姑娘到医院后什么反应?”元锦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记录本,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你给我说说,我准备报考我们学院的应用心理学专业研究生。”
“没反应,她上车后就一直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何姐仔细回忆了下,又说,“手术中途医生出来让家属前病危通知书,她的情绪也没起伏。”
元锦仔细记下来,埋头写心理干预计划,同时分析造成严重应激障碍的原因。
邻居都说她母亲经常被家暴,长期处在这种环境里,行凶的一方死去,受虐方会产生一定的应激障碍。
有时候说高兴傻了,其实也是一种应激反应。
写完笔记,元锦下楼给何姐买了酸奶和面包,给她当零嘴。
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会已经过了饭点,她应该也饿了。才看完凶杀现场,何姐的晚饭没吃下去。
“还是姑娘贴心。”何姐开了句玩笑,问她看到凶杀现场怕不怕。
“不怕,在学校看过很多现场照,这不是最惨的。”元锦拿出自己的工程机开机,笑道,“我玩一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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