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废物。都21岁了还没查清楚害自己的人是谁,还需要爷爷照顾。”她一字一句,对着他发红的双眼说,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舔干净,不然你今晚别想睡,你个巨婴废物。”
她在忘川当鬼时,就连最凶的恶鬼她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他这种被惯坏的巨婴。
“松手!”霍闻启奋力挣扎,“我身上但凡有一点伤,爷爷不会饶过你。”
“你是小学鸡吗?被我揍了你好意思跟爷爷告状。”元锦抓着他头发往后拉,再猛地用力,拿他的脸擦地,“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有种凌.虐他人的快感,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幸,别人应该比你更不幸。”
牛奶糊了霍闻启一脸,他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作呕的感觉,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佣人拿的是你们霍家给的工资,不是跟你们霍家签卖身契。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作践他们?”元锦再次加重力道,拿他的脑袋把地板上的牛奶蹭干净。
他要是只有15岁,她不一定会这么生气。小孩子教训一下就好,不行就教训两下,直到听话为止。
成年人一次就行,怎么狠怎么来。他喜欢作践别人,那就让他尝尝被作践的滋味,让他知道没了霍家他就只是个废物。
“有种你弄死我!”霍闻启用尽力气怒吼,“不然死的就是你。”
他是废物!他就知道所有人都这么看他,他们平时不说不过是不敢说。
“听说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元锦哼了声,松开他的头发抓着他的后领将他提起来,拖死狗一样拖进洗手间,将他丢进浴缸里,“15分钟后不把自己洗干净,那就来第二次。”
说罢,她从口袋里摸出匕首割开约束带,打开手机的计时器,转身出去。
霍闻启倒在浴缸里粗粗喘气,额上青筋直跳。被他欺负了十多年的小怪物,像是变了个人。她以前不怎么说话,也不会有太多的语气反应。
眼前这个小怪物是谁?
他越想越怕,挣扎着往浴缸另一头爬过去,按下呼救铃。
爷爷担心他出意外,房间各处都装着呼救铃,只要他求救保镖就会进来。
没反应?霍闻启怔怔看着毫无反应的呼救铃,只觉一股寒意猛地蹿过脊背,直冲脑门。
“还有10分钟,抓紧时间。”少女清扬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幽幽灌入耳内。
霍闻启的身体滑下去,倒在的浴缸里一动不动。
没人帮忙,他什么都做不了。
脱不了自己的裤子,没法上轮椅,也没法离开浴缸。
10分钟后。
元锦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霍闻启还在浴缸里装死,脸上的牛奶已经风干,形容狼狈。
她抱起手臂看了一会,抬脚过去,像拖他进来那样将他拖出浴缸,带回卧室。
“果然是个废物。”元锦拿起桌上的牛奶,学着他的样子倒了一点到地板上,抓起他的头发又一次把他的脸按上去,“好玩吗。被人践踏尊严的感觉,是不是特别过瘾,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霍闻启闭着眼,身体控制不住发抖。
“怕了?你这么对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也会怕?”元锦松开手坐到椅子里,双手支在腿上,徐徐倾身看他,“你自己把自己当废物,就别怪人用看废物的眼神看你。”
霍闻启死死攥紧拳头,努力挣扎着想要离开那摊牛奶,奈何双腿不听话不管他怎么用力,都很难移动分毫。
“不是要弄死我吗,起来啊。”元锦嗤笑,“把地上的牛奶舔干净,我不喜欢重复废话。”
霍闻启听着自己说过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身体逐渐僵硬,越是想动就越动不了。
从今往后,难道他每天都要过这样的日子?!
……
元锦收拾了霍闻启一晚上,早上坐车去学校,上车就睡了过去。
到学校办好住校手续,她送走陈伯立即去跟班主任请假,并请求班主任帮自己保密,不要告诉霍家人。
班主任看到她手上的瘀青,当场就要帮她打电话报警。
“不用报警,就是警察来了也不会有人帮我作证,我得去做个详细的检查,大概需要4天时间。”元锦注视着班主任的眼睛,面无表情,“我怕有内伤。”
“他们没带你去检查吗?”班主任拿起她的手,看到两条胳膊上全是瘀青,下意识蹲下去,撩起她校裤的裤腿。
看到腿上也都是伤,她沮丧坐回去,同意批假。
霍家是学校的大股东,元锦说的对,就算是报警了也没证据证明是霍家人打的。
她之前一直穿长袖,没人知道她被虐待的事。
“老师再见。”元锦拿到假条,鞠了个躬,转身离开办公室。
这个老师还挺好,没有说她在霍家不听话才挨打,反而要帮她报警。
……
晚上10点。
元锦从出租车上下去,抬头看向眼前黑漆漆的大门,疲惫感汹涌袭来。她到省会后坐大巴到县里,最后包车到村,走了差不多12个小时。
还好总算是到了。
“小姑娘,我开着灯看你进门了再倒车,你叫门吧。”司机探出头抽烟,“大点声,村里人睡的早,这会估计已经睡着了。”
元锦回头冲他笑了下,抬手拍门。
狗叫声瞬间响起,听着像是有好几条。她等了一会,大门终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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