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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去杀人,只要不留下痕迹,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安亲会头上。
    毕竟,安亲会跟国民军的关系不错,不至于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翻脸。
    “先进屋喝口水。”杜良平笑了一阵,牵着元锦的手进入议事堂。
    元锦坐下来,苗贵立即送上笔墨,安静退下。
    “元元有话说?”杜良平看到纸笔,迅速摆出认真的样子,“你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元锦拿起笔在纸上写字:舆论。照目前的形势看,大总统的地位岌岌可危,各地都被军阀把持。我们安亲会想要得到百姓的拥护,要善于宣传引导舆论,树立起我们是正义之师的形象。
    现在是22年,距离918事变还有9年。
    安亲会要在这之前变成军队,并且是纪律严明的军队,被百姓所拥护。安亲会在暗,司徒家父子俩所在部队在明,明暗结合才能在乱局出现后立场一致对外,才能避免37年的惨案。
    “元元说的对。”杜良平的心跳快若擂鼓。
    安亲会既然是帮会,替天行道是理所应当的事。老百姓心里认,军队那边抓不到证据他们还能趁机要好处,双赢。
    正面开战不行,他们就暗地里来,就不信那些当兵的不怕死。
    “还有呢,你都说了伯伯做好计划就安排下去。”杜良平脸上满是欣慰。
    他的眼光是真的不错,小小姐除了不会说话,管理帮派的本事比堂主都要大。
    元锦笑了下,继续写:粮食和武器一定要够,再想办法开个地下药厂。打仗之后,对药物的需求会变大,最好现在就开培养我们自己的医生。
    “开药厂倒是容易,医生就不好办了。”杜良平捋了把胡子,陷入沉思。
    元锦抬眸看他一眼,想了想接着往下写:安亲会的地盘上有不少妓馆,你把姑娘们集中到一起,找几个会护理和做外科手术的医生,给她们上课。
    不认识字的,就教她们简单处理包扎伤口。认识字的就跟着学简单的外科手术,学习怎么扎针打葡萄糖,学习怎么做无菌手术准备。
    战乱一旦发生,对医护的需求成倍增长,哪怕只是会一点,只要有药物在就能救不少人。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杜良平看完她写的内容,笑道,“人我来安排,地方你来找。”
    她是小孩,每天出门闲逛不会被怀疑。
    元锦微笑点头。
    医疗保障、粮食保障、武器弹药保障、经费……真难啊。阳间的先辈们,当年可没有她的先见之明,也没有她从现代世界带来的技术、理念,可他们依旧义无反顾。
    ……
    半夜时分,2旅营房发生爆炸,全城戒备。
    元锦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拿着枪蹲在距离营房不远的楼顶,静静看着底下的乱象。
    白天当街杀人的几个兵痞子,尸体挂在营房门口,每个人身上都挂着用血写的条幅——当兵不守家卫国,反而残害百姓,不如去黄泉。
    帮会的“特种兵”营的兄弟杀人手法利落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还炸了他们的营房,趁乱摸走不少武器。
    “回吧,你爹这会估计也等到上门找茬的人了。”杜良平拍了下元锦的肩膀,示意护卫开路。
    一行人无声无息撤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2旅的兵被杀、营房被炸、武器丢失一事,在第二天就上了报纸,全城的百姓津津乐道。
    很快,这事是安亲会干的传言,传遍大街小巷。
    安亲会出面否认,表示只是帮着收尸下葬,其他的事不清楚。2旅自己安排人查了几天没线索,又逼着警察局去查,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另外几个帮会深怕脏水泼过来,也纷纷表明态度,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不过大部分的江宁百姓,心里依旧认定,这事是安亲会干的。
    事情闹腾了10来天慢慢平息下来,元锦天天上街闲逛找办药厂和医院的地方,要杜良平办的事,也有了新的进展。
    回到帮会,元锦一进门就被一道身影挡住去路,头顶传来男人满是不悦的声音,“听说你天天在外面疯。”
    元锦抬起头看去,发现自己不认识,身子一晃错开他大步往前走。
    走进议事堂,原本端坐在徐成身边的男孩,一下子弹起来开心打招呼,“阿姐!”
    “元元。”杜良平抬头看向跟在元锦身后进来,面色不佳的司徒赟,清了清嗓子说,“拦你的人是你司徒伯伯家的大公子,你的未婚夫司徒赟。”
    司徒赟?元锦回头瞟了一眼,漠然落座。
    这人在剧情中虽然也参与了抗日,此时却不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元元不可无礼。”陶文耀干笑一声,招呼司徒赟坐下,“贤侄快坐,不知你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这十年来司徒赟从未进过帮派大门,2旅的兵被杀一事风声都歇了,他却忽然上门,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元元之前又没见过他,怎么能算无礼,反倒是司徒贤侄到了我们的地方不守规矩。”杜良平忍不住出声帮腔,“元元,坐到伯伯这边来。”
    元锦点了下头,背对着司徒赟丢了个俏皮的笑容给陶文耀,安安静静坐到杜良平身边。
    听杜良平的意思,司徒赟上门还是因为2旅的兵痞被杀一事。
    “让两位伯父见笑了。”司徒赟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坐下,“家父命我过来,是想征询两位的意见,想重新办一次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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