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自己?谢林晚明显就有些一头雾水。下一刻忽然瞪了了双眼,脸上也有些发热——
难道是,外公他们知道她和周迟的事了?
一时就有些期期艾艾:
“外公,对不起……”
看着外孙女乖巧柔弱的模样,谢锦程心疼的情绪又上升了一个新台阶,哑声道:
“囡囡乖,永远不用跟外公说‘对不起’……”
他的晚晚怎么会有错?就是错了,也肯定是周迟那个混小子的错。
“所以,晚晚,那个周迟,到底有没有,逼你?”谢景予也道,声音中还有着说不出的懊悔——
其实早在上次清苑之行时,谢景予就察觉到不对,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就是这么一疏忽,就让那个姓周的小子钻了孔子。
“没有。”谢林晚脸就有些红——
事实上倒是周迟,每次对着她时,都能看出无比紧张的模样,那模样,倒好像他是小白兔,她反而是大灰狼似的。
看谢林晚神情不似作伪,谢景予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些。
“我觉得,那小子还是有些居心不良……”匆匆赶回来的谢文宇咬牙——
他最命苦,因为这些年都跟着母亲的缘故,家里消息大多不知道 。这才知道还有个妹妹几天啊,结果转眼就要被人抢走了。
谢文宇心里会痛快才怪。
而且谢文宇也没觉得他冤枉周迟。一则这么快就上了热搜,是不是太容易了些?说不定是那小子想要靠着舆论造成既成事实。
这二吗,则是和下面的评论有关。
瞧瞧那些人都说的什么?竟然说是晚晚高攀周迟,还说什么,谢家这个跳台真是太好用了,晚晚答应做谢家福瑞,本就是想要借着谢家这个平台攀高枝……
种种言论,气的谢文宇这个平时最注意修身养性的书呆子,都恨不得把这样说话不过脑子的人给从网线对面揪过来,暴打一顿……
还要再说,于伯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周家来人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
“啊呀呀,锦程啊,我和拙荆做了不速之客,你可千万别怪罪啊……”
却是周奕和崔毓笙带着周迟从外面走进来。
周奕名声太大,即便老爷子心里不舒服,到底还是得起身相迎:
“两位可是稀客啊,是我们有失远迎才对……”
却是瞧见跟在后面的周迟时,眼神锋利无比。
周迟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会儿却被老爷子看得发毛。尤其是偷眼往后瞧时,正看见谢林晚低着头的样子,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
难不成是晚晚被骂了?
“小心——”一声惊呼却忽然响起,却是胖嫂正沏好了茶水端着从里面出来,结果她那么大的吨位,周迟竟然愣是没看见,直挺挺的就撞了上去。
听到惊呼声,周迟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正好把快要跌落的紫砂壶给抄起来。还不住口的说着“对不起”……
“你……”胖嫂瞧着周迟的眼神顿时无比怪异——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小伙子瞧着挺俊的,结果竟然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要不然怎么会他自己被茶水烫了,不但不知道处理一下,还不住口的跟自己说对不起……
前面周奕和崔毓笙听着声音不对,也跟着转头。等瞧见这一幕,周奕神情也有些莫名——
之前就听丈夫说过,他们家这个混小子,算是彻底栽在谢家那个小丫头手上了,周奕还有些不信。
今天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崔毓笙则又是咬牙,又是瞪眼——
这一定不是自己的孙子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蠢?
一点儿不像他这个爷爷,当年多聪明啊,哪回出现在周奕面前,不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愣是把周奕迷得不要不要的。结果到了孙子这里,正好颠了个个。
这也就是周家没有江山要传,不然非得葬送到孙子手里不可。看周迟的样子,分明只要谢家丫头肯要,别说江山了,他怕是连命都舍得给人家。
罢了,罢了,他不是早知道吗?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还是想法子,让谢家人先认下周迟这个毛脚女婿吧。
眼瞧着周迟手背上红了一片,谢林晚也吓了一跳,忙快步过来:
“胖嫂,你快去拿烫伤膏过来……”
“我没事,真的……”看谢林晚跑得快,周迟唯恐她磕着,下意识的伸出手,“你甭着急,小心摔着……”
说了一半却又顿住——
却是旁边诸位长辈的视线都投注在他和谢林晚身上。
周迟越发紧张,下意识的就开始摩挲手。
“别碰着伤口。”谢林晚瞪大眼睛,视线里全是不赞同——
怪不得听薛真姐的意思,周迟每次出任务都会挂点儿彩,原来竟然是这么粗心大意吗。
“喔。”周迟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好,手还规规矩矩的向前伸着,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分明是把谢林晚每一句话都当成了最高指示,可真是乖巧的不像话。
这要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如此诡异的一面竟然出现在以桀骜不驯著称的周家小纨绔身上,别说谢家人,就是周奕和崔毓笙也吓得不轻——
所以说他们之前竟然还是低估了晚晚那小姑娘对孙子的影响力吗?呜呜,有生之年,也能看到孙子如此别扭又可爱的一面,他们就是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