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叔脸色骤变。
碧荷皱眉:“夫人这是什么话?”
晏汀温温浅笑:“没什么。今日听了些笑话罢了。”
朱时叔:“……”
他心慌发软的一头跪了下去。
碧荷急忙来扶:“叔三爷?”
朱时叔满脸痛苦的盯着晏汀渐去渐远的背影顿时无脸见人了。
晏汀这语气与神态他不难猜出他在马场上被人戏弄的事情让她给知道了。
这可不紧事关男人的尊严了呀!光是在世家大族里流传就已经够致命的了,若是叫人传出去,他许这辈子也要在人前抬不起头!更何况他心里有晏汀,也不想晏汀知道自己这么狼狈不堪。
回到房间遣散众人后,朱时叔痛哭流涕,涕泗横流,跪地扶首求晏汀原谅,一口一句自己当初被猪油蒙蔽了心眼,这辈子都对不住她了,眼下所有的罪都是自己的报应,又求晏汀不要舍他而去,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汀儿,为夫知道你心里失望,可是……可是为夫当真知错了呀,邵准他娘的不是人,陈自修他们更是可恶,若不是我记挂着家里还有一个你,恐怕早就一头撞死在了马背上。……我忍辱负重,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朱时叔。”晏汀冷漠睨睥他,美眸寡淡如水,“可别折煞我了。”
“贪生怕死的是你;铁石心肠的是你;手段龌龊的更加是你。不要再为自己的弱懦与下.流找借口了。”
朱时叔流着眼泪仰看她,晏汀的貌美是公认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别有一番风味。
可眼下她的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微余的半点春情都叫苦涩给取代了。他知道,晏汀对自己是彻底失望,也是恨透了他。
可是……
可是贪生怕死的他哪里敢得罪瑾王,也更加不想撒手让晏汀离自己远去,如今他能想到的法子,就只有囚着晏汀留住洛阳城,至于别的什么,总会好起来的,只要晏汀还是他的人,就不怕她没有回心转意的时候,时间总会慢慢冲淡一切,届时她自会如同全天下的女人一样,忘掉他狼狈不堪的过去,好好同他过日子的。
只要人还在就行!
原谅男人犯下的错不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大度吗?
朱时叔心里可太明白。
第19章 烈女
鸢尾楼二楼包厢里笙歌燕舞,朱时叔买醉其中,同行的公子哥见他这幅不得志的模样,纷纷投来打趣的目光:“朱兄前些日子不才抱得美人归吗?我还记得,当时朱兄与我们兄弟二人说的话,说什么从今以后只取一瓢饮。难不成是这……岭南第一美人不如朱兄的意?”
“怎会!上次轩辕大街上,新娘子的盖头被瑾王挑起,有人瞧见新娘子了,说是千娇百媚的美人胚子,又怎会不如朱兄的意。”
其他人纷纷看向朱时叔等他开口说话。
在朱时叔没有与晏汀完婚之前,他曾是着鸢尾楼的常客,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后来去岭南瞧过眼晏汀一面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才勉强收敛,更是在娶晏汀过门后,特意断绝了与老相好的往来。
可没想到不到成亲五个月就……
朱时叔仰饮一杯苦酒,愁得满脸青色,与几个月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人天差地别,一举砸下酒杯,屋子里的声乐也跟着停了一下。他咽下苦酒说:“风月之地,不谈其他,继续喝啊。”
其他人看出来他心情不怎么好了,连忙打哈哈绕开话题,这屋子的宾客都是些商贾人家,地位上远不如朱时叔,所以也不敢惹他不开心。
老相好罗椿儿来了后,一个劲的埋怨朱时叔,小香拳砸得人骨头全酥,娟帕一捏,哭腔就来了:“当初你为了那女人竟然要狠心与我断绝关系,现在那女人不能讨你欢心了又巴巴回来找人家,你当我是什么?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一记香拳砸进朱时叔胸口,朱时叔娴熟的将人扯入怀里,仰饮一杯烈酒后,低头便将口里的酒渡给了女人,罗椿儿瞬间被熏红了脸,长相锋利的人也变柔软了,四肢无力的窝在他怀里供他戏弄。
其他人看见朱时叔当众调戏姑娘时表情都呆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盯着半掩在裙摆底下的手臂,一瞬间属于女人的媚态便爬上了罗椿儿的脸,细腕反抓朱时叔的大手,她嗯哼一声顶着月要把自己送给他,明明舒服得不得了,嘴巴上却念叨着他坏。
“你好坏呀,当着嗯……哼……这么多人的面……啊……这样戏弄人家。”
朱时叔掐着她的腮,极其恶劣的抽出手给她看,三指间牵着淫/靡的丝:“可你怎么跟我说你爽着呢?”
“哼……”
朱时叔以前也爱玩,但从来没有这么玩过,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女人调情。其他人见状,纷纷停著观看,嘴巴半天合不上。
紧接着罗椿儿就被人生生摁跪在了地上,没等她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人野蛮的摁了下去。
屋里众人看得血脉膨胀,一个个也都效仿了起来,女人们苦不堪言的呜咽着,可除了忍受与哭饶,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没有对客人说不的余地。
只是……
罗椿儿感觉到不对劲,眼睛上瞟与上头的男人对视,只见男人发了狠的一把掐着她的脑袋,疼得头皮都要叫人粗鲁拽着,朱时叔覆唇到她耳边,威胁道:“使出你全部本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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