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散落一地时晏汀感觉到了寒冷,小宫娥忍不住想要抚摸她细腻的肌肤,然后将一件件襦裙为她工工整整的穿上去。
“其实本宫找你……”嘉兴走近,“是想请你为母后跳一曲水袖舞。”
晏汀瞠目结舌。
嘉兴一笑:“还请你满足本宫这小小的心愿。”
晏汀有些纠结的垂下头,可仔细一想,面前的人是公主,若她想叫自己跳,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不过眼下对方用了一个尚且礼貌的态度,在请求她。
思忖后,晏汀问:“是跳给贵妃娘娘看吗?”
嘉兴笑了:“不然是谁?”
她害怕是邵准故意捉弄她的!
嘉兴也是女人,知道她害羞,便主动说了:“就只有我们三个,以安也不让他看。”
少妇声音糯糯的:“真的?”
嘉兴温柔一笑:“不哄你。”
-
宾客已尽数来齐,未央宫内热闹非凡,待陛下一到,瞬间威严堂皇。
“诸爱卿请入座。”
陈自修凑到邵准跟前说:“还看呢?没回来呢,要不出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瞅见美人沐浴更衣的画面。”
邵准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今日真是够欠的!”
陈自修嘻嘻笑:“过年嘛,开心啊。”
陛下已经开始向朝臣一一敬酒了,看到晏汀的位置尚且空着时,就主动问起了:“那边坐的是谁?”
身旁的太监说:“是朱家的,方才被酒水打湿了衣裳,让公主领下去换衣去了,估计着也该回来了。”
皇帝点点头,拿起酒杯敬朱时伯一干人等,陛下的一举一动,所有人都时刻关注着,朱时伯受宠若惊的跪直身子。
皇帝说:“诸位爱卿,今年辛苦了,来,朕敬你们一杯。”
没过多久晏汀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就算她察觉到一双炙热的视线落在身上,她也视若无睹的享用着夜宴。
邵准盯着她顶舌仰头饮进了杯中烈酒。
这女人果然还是得在床上才能乖巧些!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大殿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同样盯了晏汀许久。
裘逸轩看着坐在朱时叔位置上的女人一夜都没能笑起来。
她竟然是……
-
舞姬献舞,夜宴奢华,大殿之上,金龙戏珠,皇帝与朝臣们相谈甚欢,无暇顾及其他,德裕贵妃召嘉兴过去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忽然就看向了晏汀的方向,德裕贵妃仔仔细细的打量她一眼,眉眼间露出几分长辈的慈爱。
“母妃,就是她了,穿粉色衣衫的那位,我方才与她讲过了,她愿意为母妃跳一曲。”
德裕贵妃不厌其烦的盯着晏汀鹅蛋粉嫩的小脸又瞧了许久,满是惊喜的转头看着嘉兴说:“竟然比小时候还要水灵了,快传上来让本宫瞧瞧。”
“欸。”
嘉兴公主派去的公主与晏汀低语了两句,然后往德裕贵妃的方向示意,吓得晏汀连忙起身,将手里的暖炉退给白芷,然后随着小宫娥,穿过人群矮桌前去请安。
“怎么了?”小宫娥听见声儿,回头去查看晏汀,瞧见位置上的邵准时,连忙点头弯腰问好,“奴婢请瑾王殿下的安。”
邵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果酒,眼皮底下微微泛出嫩红色,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玩意十足:“这是要去哪儿?”
小宫娥没见过世面,光听声音就耳根一红:“娘娘传朱夫人过去说话呢。”
邵准笑着往晏汀憋红了小脸蛋上瞧,穿过裙摆偷偷握住芊芊柔夷的手往前又抓紧了些,拽得晏汀身体往前一颤,差点就要掉他怀里了,吓得她连忙往小宫娥身上使眼色,微醺的邵准笑着用指腹摁了摁她细嫩的手背,然后堂而皇之的与她十指相扣。
晏汀心跳猛的骤停,瞳孔一片苍白,呆愣愣的看向他。
小宫娥怕德裕贵妃等急了就说:“殿下若无事吩咐,那奴婢就先领着朱夫人过去了,贵妃娘娘那边还等着呢。”
说着行了礼就往前走。
晏汀怕被人发现,使劲拽自己的手,可某人硬是拽着不松开,她那点小胳膊小腿的,哪里就能是他的对手了,只好红着眼睛去求他。
邵准笑着冲她勾了勾手心,待晏汀稍俯下半身,男人用面扇一挡,便光明正大的在她脸颊上落了个满是酒香的吻。
“你!”
晏汀又羞又恼的捂住脸,惊慌的眼珠扫视四周,发现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心才算稍稍平静些。
男人笑着又把她往下拽了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今晚别回朱家了,孤带你快活去。”
晏汀抬起手就让人擒住了腕。
“朱夫人?”小宫娥不见她跟上,折身返回来就瞧见晏汀抬手要打邵准的画面,表情略显不可思议,“朱夫人这是?”
邵准替她开脱道:“朱夫人瞧见本王脸上有脏东西。”
晏汀只能顺着话说:“是。”
邵准笑着用他那只大手握住晏汀的手在自己滚烫的脸蛋上重重的擦了两下,当着小宫娥的面晏汀哪里敢反抗,只能僵硬着手指机械式的在他脸上搓。
逃离邵准的魔爪后晏汀低着脑袋默默地跟在小宫娥后头,走到隐蔽的角落时,她借着龙柱遮挡,低头看了一眼被人强行戴上的鸽血玉镯,赶紧又给摘下来塞进口袋,被小宫娥一叫唤,差点就因做贼心虚打碎了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