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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逸轩贸然进来就看见她在遮盖领口上暧昧的痕迹,与他第一次在晏身上瞧见的大同小异。
    他无视道:“请朱夫人随我去衙门一趟。”
    晏汀:“……”
    昨夜薛姨娘的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因此事非同小可,洛阳城的京衙门也来了大差事,他将昨夜的事情大致调查清楚后,很快就锁定了薛姨娘的死因——她是在礼部侍郎府里就中了毒药的。
    于是衙门顺藤摸瓜找到了薛姨娘在去清风堂前用的一碗安胎药。
    药里有毒!
    而此药就是晏汀开的。
    衙门便请她过去问话。
    为什么说是“请”字?因为她身份尊贵,既是朱时叔的夫人,又是公主的府上客。
    公堂之上,晏汀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为自己做辩护,后来在裘逸轩的护送下,毫发无损的返回了清风堂。
    再后来嫌疑人就锁定在了礼部侍郎家的其他几位姨太太身上。
    晏汀听说,衙门用了刑,都快屈打成招了。
    所以在这洛阳城啊,无权无势连个体面都没有,假使她没有借嘉兴公主的势,没有裘逸轩保驾护航,少说也得受几板子吧,可如今非但没有,衙门的大人还好声好气的问她话,差别瞬间就出来了。
    可朱母知道有此一事后,虽然庆幸朱家没有被连累,却已经不想再让晏父开医馆了,也不许晏汀再出去替人问诊。
    朱母说:“你眼下是朱家的人,若出了什么茬子,我们朱家都得跟着受罪。这些天就在家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以后也不能够再出去了,妇道人家,天天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于是晏汀又被关了起来。
    数日后,白芷匆匆赶来,告知她案子水落石出了:“这下药的不是礼部家的姨太太,而是,而是清风堂对门的济世医馆,是他们在耗子拿去给礼部的安胎药里做了手脚。”
    晏汀不解:“为何?”
    济世堂与薛姨娘无冤无仇,何苦下药,差点一尸两命?白芷解释道:“他不是来害薛姨娘的,而是为了嫁祸我们清风堂,之前我们清风堂抢了他的生意,所以他存了报复之心,特意挑在耗子婚期当天,目的就是给我们找不痛快,这事还是瑾王殿下查出来的呢,小姐您是不知道瑾王殿下有多厉害,他先是放了小道消息出去,说是西域毒药进京有记录,又买通人说当夜看到了可疑人等,济世堂的人立马就慌了,要逃出洛阳城时被官兵拿下。案子已经断了,那些人秋后问斩,虽然不是我们清风堂下的毒,但毕竟此事因我们而起,官府判我们罚了钱,不过可算是了清楚了,不然以后别人都要说我们清风堂是杀人堂。”
    晏汀低眉没说话。
    经此一事后晏父把清风堂给关了,一来是让这事给吓得,二来也是因为他身子大不如从前,而那些学徒又帮不上忙,反而要叫晏汀抛头露面。清风堂关闭后郝仔将清风堂的门面重新装修,于是又开了一间牛肉面馆,这牛肉就是从蔺岚家买的,蔺岚做面的手艺很不错,郝仔又会说话,面馆经营得有模有样。
    一日晏汀从公主府出来后顺道去看他们,郝仔老老实实的招呼着客人,白芷忍不住打趣他:“你如今这面馆开得如此好,怎么不让官家给你题一道匾额过来挂着?”
    郝仔难为情的说:“姐儿,你可别笑话耗子了,耗子再也不敢了,耗子以后踏踏实实做人,再也不去招惹小人了。”
    晏汀忍俊不禁:“你懂了就好。”
    蔺岚下了两碗素面过来招呼:“晏姐姐白姐姐快过来吃面。”
    郝仔知道做人不能太过招摇后清风面馆的生意蒸蒸日上,而他之前奉为“圣旨”的匾额放在仓库沾了灰,他娶了蔺岚后,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不多时,蔺岚的肚子就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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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汀从公主府回朱家时,路过一处宅院,偶然瞧见一具熟悉的身影从后门入院,那身影回头也看了她一眼,一脸的阴沉可怖。
    这些天她时常发现朱时叔跟着朱时伯出门,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该不会是在谋划些什么吧?可纵使朱时叔真要谋划对付邵准,他有这个心也没这本事啊。
    可白芷却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姑爷那么恨我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事还是支会瑾王一声的好。”
    晏汀把事情告诉邵准时,邵准丝毫不觉震惊,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看样子也不需要她担心。
    她一回到朱家,朱母就在问下人朱时叔的下落,得知朱时叔让朱时伯带着出去了,才勉强放下悬着的心,回头又瞧见晏汀,那怨恨的眼神都快翻上天了。
    在朱母的眼里,她就是个天降灾星,朱家所有的坏事,都得往她口上扣帽子。
    前段时间朱母没顾及得上她,现在忽然看到,当即就吩咐了家里的下人,吃穿用度一律不给她院子里派:“这种女人!活着白白浪费了我朱家的粮食!你们只管把剩菜剩饭拿过去就行!她房间里的所有好东西,都给我拿走!”
    朱母命令一下,管家带着好几个壮丁,“烧杀抢掠”的洗劫一空,最后只给晏汀留了两件换洗的粗布粗衣,白芷想要留住瑾王之前送的,也不能如愿。
    婆子拿着一盒的珠宝首饰说:“你竟然还私藏了这么多宝贝!也不知道是哪里偷来的黑心银子!都带走!交给老夫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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