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宝儿眨眨眼:“我不是你儿子,你没资格教训我。”
啪嗒一声,瓷器砸在了地上,
后院宾客知道陈自修活活气晕了他的老母后全围过来看笑他。
“这个李宝儿有这么好吗?”
“当初我以为自修是一时意气,没想到两年矢志不渝,看来……确实是我低估了她啊。”
“……”
邵准面无表情的盯着这群人不咸不淡的讨论,脑海里全是晏汀被自己压在大雄宝殿香台上的画面。
“佛祖在看!佛祖在看!”
“你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吗?”
“冰的不是我,是你的那颗心——”
他烦躁的低头捏捏眉心,一抬头,被站在自己跟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他面部微微触动,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陈自修皱眉:“怎么了?”
看见他,邵准更烦:“没什么。”
陈自修笑:“真没事?”
他抬头盯着陈自修看了许久后认真发问:“你对李宝儿是什么感觉?”
陈自修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邵准不是个八卦的人,也不爱听别人的情情爱爱:“什么?!”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组织自己的语言告诉陈自修,他这么问的原因只是为了搞清楚他对晏汀的感情到底如何。
陈自修可以为了李宝儿与家里反目——这是爱!
那他对晏汀的感情呢?
“算了!”邵准自己放弃,“当我没说!”
陈自修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啊——”
院内传来少女尖叫,宾客们纷纷出去查看。
麝月搀着一位吃醉了就的男客从厢房里出来,并关上了厢房的门,她表情僵硬的说:“大人,您走错房间了,来,奴婢送您去客房休息。”
醉醺醺的男人早就已经看不清楚东西,笨重的身子全压在麝月身上:“走错了?”
麝月吃重受不住,好在院内小厮及时帮衬,麝月便指挥着小厮将人送往另一处厢房。
陈自修隔着大老远的问:“这是怎么了?”
麝月提着嗓子回:“武大人吃醉酒走错房间了。”
御史丞接着问:“方才那叫声又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武大人吃醉了就轻薄了哪个丫鬟吧?”
麝月笑容尴尬:“正是呢。方才武大人走错了地,跑到流珠床上去了,把正在睡觉的流珠吓得够呛。”
李宝儿面露担忧:“她没事吧?”
麝月摇头:“没事,奴婢去得及时,没什么大碍。”
李宝儿松口气:“那就好。”
醉糊涂了的武大人路过宾客面前时忽然伸出一根手指:“那姑娘……生得好生漂亮,跟天仙儿似的,能不能让我带回家?”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陈自修,只有邵准若有所思的回忆着。
陈自修尬笑:“看来武大人是真喝醉了,若我府里头真有这样的丫鬟,我不早就收在自己房下了吗?武大人看错了!”
御史丞笑了:“都醉成这样了,人狗恐怕都分不清了吧,只怕是梦里来的天仙,快给人扶回房间休息吧,省得再惹出什么事情来。”
“欸!”
李宝儿让麝月去安置武大人,自己与安抚受惊的“流珠”。
晏汀见她来,担心自己暴露了:“我刚刚……他没发现吧?实在是因为他突然进来,我被吓着了,所以才……”
“放心,就一声,我都没听出来是你。”李宝儿拍拍她,“你把门锁好,现在外面人多,又都吃了些酒,保不齐就会发生刚才的事,待那些人走了,我再过来找你,谁来敲门都不要开。”
“好。”
交代完李宝儿就走了。
晏汀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不知不觉就入了梦乡,梦里的她也是躺在榻上修养,忽然大门从外被人粗鲁的推开,进来的男人径直走向她,然后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料,可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哭喊,对方始终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他逼问她为何要背叛他。
却又始终不肯给她机会说一句话。
一双大手死死捂住她的唇齿不让她发出一丁点声音。
而他在她的身上任意驰骋。
梦里的一切太过于真实了,以至于现实中的她也汗流浃背,大概是因为梦里的她被捂住了唇齿,所以她只是呓语挣扎,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等梦里的人发泄完。
她如同死了一般。
其实这个梦与现实还是不大一样的,因为现实生活中的邵准对她没有那么狠,而梦里的人之所以如此凶残,这其实是来源于晏汀内心的想象的恐惧。
梦里男人还取来金链子将她的手脚锁在了床上。
她精疲力竭的挣扎的。
求他给自己一件衣服遮掩。
男人笑容狰狞的一遍遍抚摸她泪流满面的脸庞:“没这个必要了。”
紧接着又开始了他第二轮第三轮对她的征讨。
她很想从这个梦里醒来,可无论她如何努力,这场梦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拽着她的四肢百骸。
忽然听见敲门声,晏汀猛的从梦里惊喜,她发现自己浑身湿透,狼狈得好似已经真切经历过一番,待恢复正常,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往过去,门口一具黑影,但因外面乌云密密,分不太清楚是男是女,不过她估计着可能是麝月,兴许是来给她送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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