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李宝儿生气,他连忙转移话题:“不是说晏汀的事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扯陈年旧事了?”
李宝儿怒指:“我告诉你姓陈的!晏汀这事我管定了!女人帮女人天经地义!我就是要帮她来对付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臭男人!让瑾王滚一边去!这人我护定了!”
陈自修:“……”
“天师衙门不敢管的事,我李宝儿敢,大不了就让瑾王来砍我脑袋好了,你正好有了借口娶正妻,也满足了你老娘的夙愿,反正我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贱草呜呜……”说着泪水就来了,李宝儿的哭戏可是一绝,“你别管我,我现在生了孩子,身材大走样,你寻别的年轻小姐去罢……”
陈自修那是相当无奈伸手捏捏她鼻子堵她的泪水:“宝儿……”
李宝儿扭动肩膀,用细娟捏着嘴鼻,狡猾的眼珠转动着:“男人喜新厌旧的秉性我一早就知道,当初还不如留在鸢尾楼伺候别的男人呢,起码……起码能养活自己。”
陈自修轻轻抬高她的下颌:“你跟了我,我养活你,我哪点少你的了,这不比鸢尾楼强?别再说这些气话了昂。”
李宝儿美眸闪烁:“可我如今离了你就活不成了,离了你,我的心都快碎了,都怪你都怪你……”
小香拳锤在男人胸口,陈自修满眼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李宝儿总是能把柔情蜜意演到极致。
她哽咽:“你这个好死不死的偷心贼!为何偏要来招惹我?让我离不了你!你这个唔……”
……
风急天高,广袤无垠。
李宝儿羞红着脸咬唇看他,陈自修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搓了搓她水光潋滟的唇:“宝儿,别哭了,我的心都快叫你哭碎了,你要护着晏汀就护嘛,说到底,你才是我最亲的人。”
李宝儿咬唇抬眸看着他。
陈自修低眉一笑:“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让人心痛的话。”
“嗯。”
李宝儿进屋招来晏汀用饭,又把今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道,继而问她想清楚之后该怎样做。
晏汀叹气摇头。
她不知道哪个是可以帮她伸张正义的。
李宝儿眼睛一亮:“几日后便是宫中年宴了。”
晏汀乖巧看着她。
李宝儿提议道:“不如我带你进宫,你去告御状?皇上总能治他的罪。”
晏汀豁然明朗的重重点头。
她就不信她闹到陛下面前还解决不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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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黄昏。
邵准一行人踏马从陈府打道回府,路上有说有笑的攀聊着,话正及今日武大人误闯丫鬟房间一时,纷纷笑而嘲讽道。
“你说着好巧不巧的,刚刚就闯进了女人的闺阁,难不成是……武大人故意的?哈哈哈哈……”
“你们……”武大人是个老实人,经不起调侃,他已经再三解释自己是吃酒不省人事才走错的,可这群人就是摆明了故意看他抓狂,武大人摆手叹气,“也罢也罢,不说了,以后我再也不吃酒了,闹出这么个大笑话,真是让诸位见笑了,惭愧惭愧啊。”
有人好奇追问:“武兄进去时那姑娘在干什么?”
武大人仔细一想,依稀有些朦胧的画面涌进来,画面之中,一张完全瞧不清楚的脸却能清晰的捕捉到她的慌乱,之间她赤着脚丫从床上下去,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物,那画面,果真是应了画卷里偷偷下凡被董永偷走衣物的七公主。
接着又有人问:“那女人生得如何?貌若天仙?赛比西施?”
武大人复而叹气一笑。
马上就有人说了:“看样子武大人是怦然心动了呀。”
邵准眼神恹恹的往武大人脸上瞄了一眼。
武大人又羞又无奈:“可别取笑我了……”
“怎么就说不得了?那不过是陈家的一个丫鬟,武大人瞧得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
裘逸轩心里装着晏汀的事,今日魂不守舍的,大概连他们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忽然被人叫到名字,裘逸轩这才回过神。
“我听夜里巡街的士兵说……裘大人似乎是金屋藏娇了啊!”那人瞧着裘逸轩的脸色说话,“怎么也不把裘夫人带出来给我们瞧瞧?还怕我们惦记着不成?”
刘大人家的小儿子一听立马来劲:“轩哥儿有女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轩哥儿快带我去瞧瞧!”
见裘逸轩半晌都没有回应,其他人表情有些尴尬,提出这话题的人,他依稀记得那晚裘逸轩带着一女人进了深巷,大概是不想让她见人的,兴许只是个相好的,并没有打算带回家,眼下被他戳破,裘逸轩自然不想承认。
那人尬笑转移话题:“今日的酒可真是……”
“改次带给你们看。”裘逸轩忽然开口,“现在不方便。”
其他人都懵了。
只有邵准眼神凌厉的停住了马蹄。
裘逸轩有注意到邵准的反应,不过也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改次把她带给你们看。”
其他人足足愣了数秒而后打哈哈笑过去。
几个人很默契的以为裘逸轩这反应有点奇怪,因为他不是一个喜欢展示自己东西的人,现在这么容易就依了他们的意思带人出来。
此事必有妖!
刘小公子看了一眼表情阴鸷的男人,他年纪小,不懂事也不怕事,于是就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问了一句:“瑾王殿下,现在轩哥儿都有女人了,你什么时候成亲啊?我想吃你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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