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活儿我都干完了,今晚可以挨着你睡吗?”声音里莫名一股子小委屈,能不委屈吗,天天往猫鼻子前放条小鱼干儿,就是不给吃。
徐乔今年二十一,正是荷尔蒙旺盛,同时好奇心也无比旺盛的时候。他和大柱,卷毛儿三人倒是在录像厅偷着看过岛国碟片,可特么那片子特缺德,关键地方就是不给看。
录像厅老板说了,要看那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是另外一个价。
徐乔不想多花那几块钱,过过眼瘾还不如抽包烟呢,刘大柱更抠门儿,卷毛倒是舍得,可俩兄弟都不看,他看,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显得他有多流氓似的。
苏清越却是没吭声,她不习惯和人肢体接触,能让徐乔上她床,完全是因为徐乔长得太顺眼了,看着不讨厌。
徐乔循循善诱,“别人家俩口子都是在一个被窝里睡的,你要是实在害怕那个,我保证不弄你,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了,我们再洞房。”
苏清越仍旧不说话。
徐乔再接再厉,“我身上冬暖夏凉,抱着可舒服了。”
顿了顿,他声音变得很轻很柔,像是从舌尖滑出来的,有些湿润润的滚入苏清越的耳朵,软软的碰
了一下她的耳膜,“你,要不要试试。”
第9章 血
“闭嘴。”
过了好一会儿,
苏清越又蹦出两个字,“睡觉。”
徐乔不甘心,手指像小螃蟹一样,一点点横着往苏清越手边儿挪,挪到几乎要挨上的时候,先用小手指轻轻触碰一下,探探路。
对方居然没动。
有门儿!
徐乔一鼓作气握住了苏清越的小手,嘴角一弯,小得意。
苏清越眉心一拧,反手扣住他手腕儿,细细感受一下他的脉搏,沉声问,“你身体不舒服?”
徐乔长睫毛眨了眨,立即开始他的表演,先是抬手按住额头,随后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我今天中暑了,头晕,难受得很,浑身没劲儿。”
三分真,七分假。
苏清越纵然本事再大,没有灵气可用也没法施展,想了想,一抬手,
咬破指尖,
递到徐乔唇边,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吸了它。”
徐乔:“……”
我操,又特么开始神叨了。
这又是那路大神传授给她的仙招儿。
不过,
细腻莹白的指尖,艳丽的血珠,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惑人香甜在鼻间萦绕,真的好想舔一口,徐乔不由自主张口含住。
他只是想占个小便宜,
整个人却像被控制了一样,不由自主用力吮吸起来,想要更多更多……
苏清越手往外抽,徐乔就像被夺了奶瓶的小奶狗,俩爪子使劲儿抓住她手,不让拿开,一双水润的眼睛委屈地瞪着她,像控诉又像讨好那劲儿,看得苏清越心里乱糟糟,只好任由他又咬又吸,折腾好一会儿,最后才抬手扣住他下巴,将手指抽离。
吸收了太多能量,徐乔像喝醉酒一样,晕晕乎乎睁不开眼,头往苏清越胳膊上一歪,昏睡过去。
苏清越睁着眼睛睡不着,盯着自己被咬出牙印儿的食指发呆,从来没有过的古怪感觉,但是不讨厌,相反还很喜欢是怎么回事?
徐乔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多,醒来的时候惊悚地发现自己身上黑乎乎竟然浮着一层类似泥一样的东西,这对爱干净的他来说,简直恶心死了。
慌忙跑进浴室冲洗半天,一边洗一边纳闷儿,他早晚都洗澡怎么会有这么多黑泥呢,指定又是苏清越搞得鬼,趁他睡着,在他身上抹的什么独门秘方。
洗完澡倒是感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顺手拿起吹风机对着镜子吹起头发。
妈淡!
咋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帅的过分呢,
这该死的自我感觉良好。
苏清越不知道又跑到那里去了,成天神出鬼没,找时间他得跟踪看看她到底在干嘛。
把自己收拾利索,徐乔决定回父母那儿一趟,先把高利贷的钱给还上。
一出门儿,对面冯梅也刚好打开门。
徐乔冲她略一点头,率先大步往楼下走,冯梅呆呆地站在原地,为什么她不穿成苏清越,明明拯救悲惨男配才是穿书文的正确打开方式。
走到小区门口,卷毛儿嘴里叼着根儿烟晃晃悠悠迎面走来。
“呦呵,这有了媳妇儿滋润就是不一样,瞧你这唇红齿白的小模样儿,吸阴补阳了吧。”
“去你大爷的,你丫聊斋看多了。”说着话,徐乔伸手从对方上衣兜里拽出一包烟,磕出一根儿,点上。
卷毛儿白他一眼,“你丫自己没烟啊。”
徐乔冲他喷出一大口烟雾,“没你的烟好抽。”
“你他妈损不损呀,呛死老子了。”卷毛儿一边咳嗽,一边用力挥打青烟。
“活该,谁让你那天带头儿整我媳妇儿来着。”
“我艹,徐乔你还要不要脸,你媳妇儿把哥儿几个全放倒了,到底谁整谁呀。”
徐乔弹着烟头儿轻笑,“晚上一块儿出来聊聊,咱哥俩琢磨点赚钱的买卖呗。”
卷毛儿斜他一眼,“咱哥们儿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没有,那儿来的买卖,除非是诈骗,无本万利。”
徐乔:“违法的事儿咱指定不能干,弄不了大的,咱还不能做点儿小本儿买卖,刘备还不是卖草鞋起家,那最后还不是三分魏蜀吴嘛,就说你干不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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