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坤不动声色扫了一眼许子睿,微微朝他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许子睿将徐乔的迫切看在眼里,慢悠悠举起牌子报价:300万!
全场哗然!这价格高的有点儿离谱。等看到报价的人,众人又释然了,好吧,首富的太子爷,有钱任性。
500万!薛坤举牌了。
800万!许子睿毫不示弱,直接跟上。这株人参他势在必得,徐乔想要的,他偏偏不让他得到。
徐乔的脸色苍白,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800万,老妈也只是个弹钢琴的艺术家,这些年四处做慈善,就算有些存款,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薛坤嘴角划过一丝嘲讽,再竞价下去没有意义,无论他出多少,许子睿都会压住他。他目光转向许明砚,“明砚,我这弟弟急需这颗人参,这对他很重要,不知可否让令郎割爱?”
徐乔眼睛里重新燃起希冀,定定地望向许明砚,目光里带着恳切的哀求,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巴,甚至他的睫毛都在强烈地向对方表达一句话。
“求你。”
许明砚心中一痛,就要开口,许子睿一句话把他钉在了当场,“爸爸,中医说人参对我的病很有好处。”
许明砚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吭声。
徐乔目光中燃烧起的希冀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化为一片死寂,他嘴角勾出一抹玩世不恭地浅笑,仿佛刚才一闪而逝的绝望只是他人的错觉。
“薛哥,这人参还能治心脏病?你听说过吗?”
薛坤摇头,“从没听说过,不过也可以理解,病得厉害了,就容易病急乱投医,只要像是救命稻草的就紧抓住不放。”
徐乔挑眉看向许子睿,“许公子多保重,我们就先告辞了。”
两人扬长而去,许子睿气得脸色发青,许明砚一言不发。
出来拍卖会场,薛坤问徐乔,“那人参对你很重要?”
徐乔嗯了一声,没多解释。
“你要是需要的话,我那儿倒是有好几根儿,就是年份儿没有太好的,品质最高的一颗也就六七十年。”
“不用了,哥,今天谢谢你。”
薛坤知道他谢什么,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走吧,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咱一块儿放松放松去。”
徐乔还有什么不明白地,忍不住脸一僵,“哥,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薛坤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徐乔结婚这么早,看他身份证上的信息,今年不过才将将算是二十二岁,随后他又笑了,
“你小子还挺纯情,放心吧,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正规按摩店,那儿的师傅全国有名。”
就算是正规的按摩店,徐乔也下意识不想让人在他身上摸来按去,倘若换做以前,他说不准还真有点儿好奇和跃跃欲试。
只不过和苏清越关系更进一步后,被苏清越弄出点儿后遗症来,苏清越的霸道体现在方方面面,或许觉得好玩儿,她似乎很喜欢看他急切又得不到的蠢样儿,她竟然管那个叫“可爱”。
徐乔一开始是真生气的,跟逗猫逗狗似得,太尼玛那啥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似乎越是不容易吃到嘴的,吃到以后就……特别卧槽,一连串的卧槽堆积出的爽感,能把他飙上九重天,简直太可以了。
于是带着一点儿隐晦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羞耻,他认了。苏清越还有个坏毛病,办正事儿之前总爱来个例行询问,明知故问那种,她说,“小乔,你是谁的人。”
徐乔一开始说不出口,觉得特么阴阳颠倒,夫纲不振,忒不像话,而且他觉得苏清越摆着宫主的架子,居高临下的那样儿就特别欠收拾。
但人家苏清越能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就不行,那种强烈又眩晕的感觉上来的时候,根本就无力招架。
身体总比思想更早诚实,那话不知道怎么就被逼着说了出来,更操蛋的是:他竟然是很没出息的,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话一出口,
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以后要抢占主动权简直难如登天!
妈的,要不是太爽了,绝对没有下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都不等苏清越开口了,他自己说得特溜,“我是你的,那那儿都是你的,都给你,都归你。”
说得多了,徐乔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我认知,有时候卷毛儿跟他勾肩搭背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身上的禁欲气息越来越强烈,配上他眉眼间自带的那股清冽正气,就还挺“圣洁”那味儿。
薛坤压根儿就没想过带他去哪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觉得那种地方配不上徐乔,去了不是占便宜,是给人占便宜去了,太亏!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徐乔连正正经经的按摩店也不想去,薛坤心里忍不住乐,真特么赖秧苗上结了个好瓜。
许明砚是圈儿内出名的浪荡公子,小乔却纯情得跟什么一样,男人里少找,不对,是压根儿找不着。
薛坤也不为难他,俩个人找了间安静的咖啡厅。
服务生一张脸笑得太过灿烂,看着都有点儿失真,徐乔感受到什么叫“先敬罗衣再敬人了。”
以前在阳城蹬三轮儿的时候,路过咖啡店时,那香浓的味道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就挺诱人,有一次他忍不住好奇,进去看了看,结果服务生那鄙夷的,不耐烦的眼神刺得他都有心理阴影了,不是自己该碰的,绝对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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