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异常安静,夕阳从客厅窗户里打进来,为半间屋子铺上一层暖黄的薄光,极尽温柔。有风吹进来,天蓝色窗帘轻轻飘动。
苏清越就斜倚在沙发上看书,一只腿支起来,另一只腿伸展开,她裸着玉般奶白的脚丫,小小的脚趾甲像是一个个染了春色的桃花,柔白里透着一抹粉润。
徐乔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难言的感动,痴痴地走向苏清越,行至她的面前,半跪下来,拽过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轻轻蹭了蹭。
苏清越放下书本,指尖勾起徐乔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
苏清越盯了他一会儿,像是在欣赏他的臣服,也似乎有意给他难堪,徐乔瞳孔颤了颤,细密的睫毛低垂下来,闭上了眼睛。
苏清越低头吻了下去,惩罚的吻,密不透风,不给徐乔换气的机会,更不会渡气给他。
徐乔被迫承受着快要窒息的感觉,眼角眉梢渐渐染上薄红,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睫毛,徐乔下意识明白自己不能求饶,更不能推开她。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清越狠狠在徐乔嘴唇上咬下一口,松开他。
重新获得氧气的徐乔,下意识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微微露出的一点舌尖被折腾地过分靡艳,唇珠被咬破了皮,渗出殷红的血珠来。
徐乔探出舌尖,舔了一下,铁锈的味道。
操,真狠,都他妈流血了。
徐乔心里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念头刚起,就听苏清越道,“徐乔,把你左手伸出来。”
徐乔下意识把胳膊往后背,“你想干吗?”
苏清越声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替你摘了手镯,还你自由。”
徐乔心里一慌,这手镯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没想到自己随口几句话对苏清越伤害这么大,她这是要抛弃他吗?
徐乔的心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住,下意识身子往后挪。
苏清越是吓唬徐乔的,她生气。
炼制手镯的时候,她功力十分有限,整个过程可以说九死一生,但凡有个差池,她就得投胎重来,为了徐乔的安全,她还是义无反顾炼了,可徐乔竟然把它说成是手铐,只看到对他的束缚,看不到对他的保护。
生气归生气,这会儿看到徐乔一脸恐慌,抓着地毯的手青筋根根分明,微微颤抖,又忍不住心疼。
小凡人能吃苦,能抗事儿,有担当,任谁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实则不然,小乔在感情上敏感、没有安全感,脆弱得像琉璃,一碰即碎!
她的人,她护着。
“你确定不想摘?”
徐乔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用力点头。
“你过来。”
徐乔没动。
苏清越:“你怕什么?还能吃了你。”
听到这句,徐乔的心里一松,乖乖挪过来,躺在了苏清越身边,抱住她腰,毛茸茸的脑袋蹭进她怀里,刚才怂成那样儿,一点儿不耽误这会儿挑逗,声线带了黏人的弹性,“老婆,你吃了我吧。”
苏清越瞥他,“少来这套,帐还没算完呢。”
徐乔撩起眼皮,眸子里波光灼灼,一脸期待,“苏宫主,肉偿行吗?”
苏清越捏住他耳垂,“正经点儿,这次怎么回事儿,原原本本解释清楚。”
徐乔把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一遍,包括短信是许明砚替他发的,苏清越点点头,又道,“手镯还是摘了吧,靠外力才能约束的男人,不要也罢。”
“不行!戴上了就是我的了,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想给我戴就给我戴,想摘又摘走。”
苏清越冷笑,“你不说是手铐吗?”
徐乔:“我那不是故意气你的嘛,你明知道有手镯在,我没有可能对别人做什么,你还在这方面冤枉我。”
苏清越声线骤凉,“不能碰,看也不能,小乔你喝得醉醺醺,谁替你换的衣服?”
徐乔:“当然是许明砚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苏清越摸着他头,“男人也不行!”
徐乔:“他是我——”
“任何人,你爸爸不行,你妈妈也不行!”
苏清越一字一句,“我的人,只有我能看,我能碰,我能摸。”
徐乔咬了咬她手指,“清越,你好霸道。”
苏清越:“我一向很霸道,你现在才知道吗?迟了。”
苏清越压住了徐乔。
“老婆,老婆,我们去床上。”
“不,沙发上很好。”
苏清越扯开了徐乔腰间的皮带。
徐乔:“好姐姐,窗帘儿还没拉上呢。”
苏清越一挥手,窗帘遮挡了光线,客厅里升起雾蒙蒙的结界。
徐乔:好他妈刺激。
……
刺激到徐乔哭不出来,苏清越刚才的帐没算完呢。
意乱情迷之时,苏清越咬住他的耳朵,似警告似宣誓,“小乔,记住,你是我的,你的快乐只有我能给。”
说罢,吻他,又道,“当然,我也是你的。”
徐乔放任自己陷入漩涡,他想,霸道就霸道吧,做人不能什么都想要,那太贪心了,不知好歹。
自己这辈子大概翻身无望了。
可是感觉真得很好,飞升算了,麻蛋!
苏清越伸手帮他擦去额角白绒绒的细汗,轻笑,“竟然出了这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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