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就笑,“爸,晚了,你儿子已经上他的贼船了,我们公司和他们公司联合开发了好几个大型地产项目,日后少不了打交道,如果毁约,不说损失大小,光违约金我都赔不起。”
徐乔:“所以,他就算是只老虎,我也得学会与虎谋皮。”
许明砚深吸一口气:“凡事有弊也有利,跟这种人交往,固然风险大,但同样成长的也快,防人之心不可无,乔乔你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不要轻易相信人。”
徐乔:“我知道了,你别瞎操心了,这些事不用你说,我自己心里有数,没事儿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我挂了。”
放下手机,徐乔推门进到浴室。
洗澡时,他不喜欢太过明亮的灯光,只开了镶嵌在大理石地面上的一盏气球大小的乳白色低瓦数园型照明灯。
柔和的光线像是如水的月光,有种朦朦胧胧的诗意和美感。
有钱就是好。
有人说金钱买不到一切。
徐乔就特想呵呵两声,他也不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沉迷于赚钱,但不可否认,钱为他带来了很多意向不到的快乐,当然也有烦恼。
但有钱的烦恼要比没钱的烦恼好。
室内的超大浴缸是特别订做的,即便徐乔幻化出蛇尾也能容纳得下,有时候他会很邪恶的想一想用蛇尾禁锢住苏清越的腰,然后为所欲为什么的。
但也就想想,清越在某些事上十分放得开,但在另外一些事上又极其束手束脚。
徐乔感觉自己内心狂野到没边儿,做不做另说,但是想一想又碍不着谁。
身体缓缓滑入水池中,光滑紧致有着白玉般质感的肌肤,在水中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反射着光泽,让人情不自禁想象着抚摸上去的手感。
他微微闭了眼睛,过分长的睫毛沾染了水气,透下浅浅半透明的阴影,徐乔琢磨着到底是谁在对方许明砚。
谁有这个动机,谁有这个能力,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
想着想着,思绪就散了,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
苏清越十一点多钟回到家里,发现徐乔脑袋歪在浴缸边缘,睡得正香,伸手一摸,水都凉了。
她把人往外捞的时候,徐乔醒了,迷迷瞪瞪地看了她一眼,“老婆,你回来啦,是要和老公一起洗吗?”
他声音里带着残余的睡意,眼眸里扑闪着散漫的色气慵懒。
苏清越抓过大浴巾,直接蒙他头上,一顿乱揉搓,“洗什么洗,赶紧擦干了上床去。”
“老婆,你能不能温柔点儿。”徐乔被蒙在厚厚的浴巾里,发出闷声抗议。
苏清越将浴巾从他头上扯下来,塞他怀里,“剩下的自己擦!”
徐乔抬起头来,斜睨她,“那怎么成,你不能半途而废,帮我擦一半儿算怎么回事儿,你得有始有终,干完。”
徐乔又把浴巾塞回到苏清越手里,坏笑。
苏清越瞪他。
徐乔一脸正经,“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苏清越一边帮他胡乱揉擦干,一边道:“徐乔,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我不要脸,我要你就够了。”
……
跟苏清越在浴室胡闹了一会儿,徐乔信誓旦旦说要在床上等老婆,结果等苏清越洗完澡进屋的时候,他一个人横跨大半张床,睡得比谁都香。
苏清越听到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声,抬手抚摸上他额角的软发,嗔怪,“你现在能耐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她轻轻拧了一把徐乔肉乎乎的耳垂,徐乔睡得真叫实在,愣是没感觉到一样,乖乖的,动都不动一下。
苏清越低下头,轻吻他长长的睫羽,秀气的鼻尖、可爱的唇珠、咬了一口喉结,有些恶狠狠地,“我真是欠了你的。”
清晨,被一阵闹铃声吵醒,徐乔皱了皱眉,睁开眼,利落地翻了个身,覆盖在老婆身上,手臂缠绕着脖颈,来了个缠绵深情的早安吻。
吻得挺卖力,甚至能听到甜腻暧昧的口水吞咽声。
吻罢,软软的舌尖儿一卷,把自个儿唇角儿不小心流出的口水回收,松开苏清越,迅速起身,拢好腰间的睡衣带子,起身下床。
看他这收放自如的劲儿,苏清越很有理由怀疑他这是例行公事。
“徐乔,你在完成任务吗!”苏清越眯着眼瞪他,语气是极其肯定不容辩驳的口吻。
徐乔回过身来,双手撑在苏清越身侧,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一脸无奈委屈。
“我的苏宫主,你快饶了小乔吧,你规定我天天早上要有早安吻,我想不当成任务完成都不行,但我保证我态度是很端正的,每天都认真完成,没有丝毫敷衍你,这点儿你必须得承认,不能冤枉我。”
苏清越被他这无赖劲儿弄得简直无语,半天迸出一个字:“滚!”
徐乔笑嘻嘻在苏清越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故意留下亮晶晶的口水,哈哈笑着下了床,滚去卫生间洗漱。
一边认真刷着牙,一边自我怜惜。
嘴巴都快亲麻了,还不满意!
女人啊,你的名字应该叫贪婪!
苏清越真是越来越能折腾,接吻这种事情本来是情绪到了,自然而然的事嘛,现在倒好,硬生生被整成了技术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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