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子看着她笑了笑说:“且去吧,别让你男人等急了。”
胖婶子见荷藕要走,忙拿着食盒装了几样菜塞到荷藕手里道:“晚上都没来及吃饭,带着同你相公一起吃。”
荷藕同众人告了别快步的朝画舫走去,锦娘的舞姿出众所以最后压轴出场,现在去找她还得及。
画舫后岸的那一排厢房便是锦娘她们的房间,锦娘正站在小院的圆拱门下焦急的朝外望着,见荷藕来了忙上前拉着她朝房间走去,边走边道:“你不在我便要寻你去了,快去换了衣裳我给你上妆。”
湖中心的大船上,皇帝坐在圆桌的正中央,县令坐在他的左下手,怀芷次之旁边围着一群随行的大臣和亲贵,皇帝的右手边的位置还空着显然是有人还未到。
湖面中一叶小舟慢慢划过朝着大船缓慢的靠近,舟上为首的男子一身浅蓝色的锦袍,头上速着白玉雕的冠子,借着月色朦胧仿佛是动了凡心的神仙真人。
引得的岸上各家的小姐们纷纷侧目,行动快的人家已经开始着人打听这是谁家的公子。
大船内人未到声先至,隔着珠帘便听到有人道:“儿臣,来晚还请父皇恕罪。”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们神仙般的公子。
皇帝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恒律啊,快来见见老六,你们哥俩也好些年没见了吧?\
县令起身看向掀起珠帘走进的人,轻唤了一声:“三哥。”
恒律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县令,三两步走到他身旁两兄弟不顾众人的抱在了一起。
恒律抱着县令说道:“小六,你还活着真好。”
县令回道:“三哥,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皇帝打断二人道:“老六找到了,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叙旧。快各自落座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什么体统?”
恒律坐回到座位上,皇帝夹了一个螃蟹给他道:“你在晚些来,就剩下螃蟹壳了。”
对面画舫里的丝竹从之前的欢快转换为沉静,连着画舫的大船也缓缓的向后驶离,一叶叶小舟接踵而至。
连带着四周的烛火也渐渐熄灭,唯有各小舟前坠着免儿灯和天上的圆月,散着发幽幽的光,一时间众人眼睛都被吸引住了。
皇帝和众人更是放下手中的碗筷,出了船仓行夹板上,那里早已布置好了桌椅瓜果等众人在此赏月。
锦娘生的极美,长眉毛肩,身姿卓越,眼光亦如星子流转,一席红衣,脚踩莲舟,银色的流苏映着烛光伴随着锦娘的舞姿,时不时发出一闪一闪的光,好似天上的星子在眨着眼睛。
锦娘的小舟排在最前头,小舟儿在水中摇曳生姿。借着月光伴着灯火湖面上还有淡淡的水雾,美得似幻似真如同仙境般,她们一个个似是月宫中的仙子。
众人都被锦娘的舞姿吸引,怀芷、县令和三皇子恒律却在原位没有动。
恒律起身走道县令身旁道:“皇后所估的事我都已知晓,三哥帮你再添把火如何?”
见县令略有疑虑的看向他继续道:“三哥来的路上让土匪绑了,想来小六你还不知吧?你可知绑我的是谁?”
见县令不答,恒律接着说道:“是太子。”
“什么?”县令不敢相信的回道,复又平静的说道:“这是他们母子能干出来的事。”
“所以,小六如今咱们必须合在一起把他们母子二人除了去。他还未继位就已这般心狠手辣,若是日后……你我二人还有活路可走吗?”
“三哥,”县令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皇帝打断:“你们几个小的,不要在哪儿说小话了,快些过来。”
恒律上前单膝跪地附身道:“父皇,儿臣有事……”
皇帝摆摆手道:“今儿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有什么事明儿再议。”
见状县令一把拉起恒律道:“三哥,你喝不过我便要向父皇讨救兵。我可不依,咱们兄弟今天不醉不归,拉着恒律朝二人的位置走去。”
皇帝看着二人颤颤巍巍的身影眼含热泪道:“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关系便好,这么多年是朕做错了。”
太监一边递着帕子一边安慰道:“如今,这不阖家团圆了。两位皇子啊如今也都是人中龙凤了,日后也定能相互依傍相互扶持的。这是好事,陛下应当开心些。”
荷藕换好装扮提着食盒出来的一路上,被两旁的小贩夸了一路,都说她像月宫中的嫦娥仙子,夸的荷藕都不好意思了,加快了脚步。
出了门刚好见误三春牵着烈雪等在门口,看来是已经来了一会儿。
误三春看着门口的小娘子,身着银白色的水袖长裙,腕间还搭着绣着银线的白色披帛,头上的银色流苏来回晃荡着,可见来人是有多争切,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小脸红扑扑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误三春翻身上马,一把荷藕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间将人提上了马,变魔术似的从左侧提了一个免子灯塞在荷藕手里。
那免子灯上面有一根木头杆用细线栓着连着小免子的耳朵和脚,亲亲向上一提小免子的耳朵和脚蹼便会动,像是正在奔跑一样。
荷藕靠在男人怀里摆弄着免子灯,也不顾两旁路人传来的目光,笑着同误三春说道:“相公,这个免儿灯做的可真巧。”
误三春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娘子,今晚也很美。”连忙又跟上一句:“坐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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