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她昨夜不是睡在椅子上?该不会是她自己迷迷糊糊地上床睡了吧?还是黄二把她抱上床的?亦或是谢和醒了?
她心突突跳,忙看谢和,他闭着眼还在昏睡,明显是没有醒来的样子。
这、这……像什么话。
容卿抓着她的衣襟,脸热的发烧。
“亲亲你醒啦?”趴在窗户边的黄二扭过头来看她。
“是卿卿,不是亲亲,你再叫错我就要生气了。”容卿一肚子起床气,手忙脚乱地下床将外衣胡乱披上,理好了头发才回过身去看黄二。
黄二蹲在窗户下,一脸委屈的朝她眨巴眼。
外面传来了很嘈杂的声音。
黄二立刻被勾走了注意力,竖起耳朵朝外听。
“外面怎么了?”容卿走过去,偷偷摸摸地推开一点点窗户朝外瞧。
只瞧见蒙蒙亮的天,篱笆门外站了好些“人”,羊脑袋的、驴脑袋的、还有长着鸭掌和猪鼻子的。
他们嚷嚷着在和雪娘说了什么,雪娘神色凝重的快步和他们出去了。
门也没来得及关。
“你有听全是出什么事了吗?”容卿问黄二。
黄二不迭点头说:“那群吃草的说豺舅冲进庄稼地叼走了他们的羊崽子。”
啊?
豺舅叼走了他们养的羊?还是他们的孩子羊?
容卿一时没太反应过来,垂下眼略一思索问黄二:“你打得过豺舅吗?”
“当然!”黄二立刻拍着胸脯说:“那种小贼我一口一个!我黄二厉害的很!”
那就再好不过。
容卿拉着他的手臂说:“走,跟他们去帮忙。”
“为啥?”黄二不明白地没动,坐在床上说:“他们又不是我兄弟,还不肯开门让咱们淋雨,我才不去。”
“你要去。”容卿和他说:“你若不去,他们一定会指责是我们将那些豺舅引来的,还会怪责雪娘收留我们。”
“他们敢!”黄二一拳头锤在膝盖上。
他们当然敢,十二州的百姓就是这样怪责她,她什么也没有做,却成了引来妖魔祸国的罪人。
但现在不同,只要先走一步就好。
容卿知道黄二理解不了,只和他说:“你若是去了,他们就欠你的。谢和现在还没醒,我们得等雨停了才能离开这里去仙门山给他找大夫,我们不能等他们逼着雪娘赶走我们。”
黄二还是没听懂的歪歪头。
“我比你聪明,你要听我的。”容卿也不和他解释了,将他的鞋子踢过来,故意问他:“你是不是怕豺舅才不敢去?”
黄二登时瞪了眼,跳下床说:“胡扯!我这就去把豺舅的皮扒下来给你做褥子!”
真好哄。
容卿忍着笑,跟着他一起去。
黄二却横臂拦住了她:“你不去,外面老大的雨又淋湿了,你看家看着魔尊大人。”
容卿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谢和,还没点头,黄二就一溜烟跑出了屋子,她忙喊:“小心些!不许伤害吃草的!”
“等着瞧吧!”黄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容卿站在屋门口看着他消失不见,才慢慢放下帘子转回了屋中。
只剩下她一个人,这屋子就静的她有点害怕。
她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谢和的额头,自言自语:“也不烫,怎么还不醒……”
伤口还有出血吗?
容卿收回手,小心翼翼的拨开谢和虚虚拢着的衣|襟,想看一看他肩上的伤口有没有渗血,刚刚挑开胸襟,手就被猛地抓了住。
她吓了一跳,心差点跳出嗓子眼,一双幽碧的眼睛睁开望住了她。
“想看哪里?”谢和捏着她的手,喉咙微哑地问她。
容卿的脸霎时红透,忙要抽回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她抽了两下,手腕却被谢和凉冰冰的手指捏着不放。
“你还不放手?”她又气又臊得慌,好像她是趁着别人昏迷不醒,故意占人便宜一样!
她虽然想引|诱谢和双|修,但可不会趁人之危!
谢和却不松开,枕在枕头上,一双凤眼一眨一眨的看她,“哦,原来是看看伤口啊。”
那语气颇有些遗憾之意。
“那你脸红什么?”谢和故意问她。
“我是被你吓的。”容卿又挣扎,他这人好讨厌!故意吓她!
可谢和捉着她的腕子,慢慢将她的手放在了衣|襟上:“既然这样,那就继续看看吧。”
容卿一愣。
他操控着她的手,拨开了衣|襟,露出他苍白的胸膛和缠裹着的粗布,“看看有没有流血。”(管理员好,只是看伤口)
容卿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他的肌肤上,她慌忙缩住手指,对上他定定的双眼。
他一直在望着她,躺在那里任由摆布的样子。
容卿心头跳了跳,这个人又不肯与她双|修,又好像在勾|引她。
她弄不明白谢和的用意,心中莫名地想戏|弄回去,故意探手顺着那缠裹的粗布摸到他的肩头。
在他以为她要握住他肩膀时,只是在他伤口旁用力点了点。
谢和“嗤”的抽了一口冷气,肩膀在她手指下颤动一下,一双眼波澜粼粼地望她。
她趁机抽回手,有些高兴地说:“没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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