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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随进了医馆,犹豫片刻,到底壮着胆子探出头,认真地找了一圈——街上行人不少,根本看不出是哪个用匕首要挟了他。
    “操!这哑巴亏吃的!”他骂了一句,“真他娘邪门儿了。”
    秦禛买了一副泻药,溜溜达达地回到了马车上。
    房慈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秦禛道:“这回八九不离十了吧。”
    “太好了!”房慈兴奋地攥紧了两个拳头,“小猫快说说。”
    秦禛道:“无名居在安康街,花枝胡同。”
    “哦哦哦……”房慈恍然大悟,“原来在那里,说得通,完全说得通。”
    首先,花枝胡同距离虞玉竹居住的九柳街不远;其次,此地临近洛水,风景不错,是南城一带比较有名的富人区。
    富人们为了规避大庆对平民百姓在住宅规模上的限制,他们会同时买两到三个小院子,以各种方式打通后就成了豪宅。
    马车走了大约一刻钟,在花枝胡同前面停了下来。
    秦禛下了车,先观察地形。
    这边临近河堤,建筑全是坐北朝南的两进院落,院落里偶有两层小楼,使得这里的格局错落了起来。
    二人溜达到胡同口,往里面看一眼:第一家门外,靠墙站着一个大汉,正在左顾右看。
    房慈道:“正常人家绝不会这么干,真是八九不离十了。小猫,我们回去叫人吧。”
    “不急,先进去看看。”秦禛拐进胡同里。
    八字还没一撇呢,叫什么人!
    房慈还没做好心里建设,下意识地揪住了秦禛的手臂。
    秦禛不以为意,双手插兜,拖着房慈这个大挂件往里走。
    大汉听到脚步声立刻站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他们二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秦禛笑着说道:“当然是走亲访友了。”
    大汉盯着她:“你家亲戚姓什么?”
    秦禛道:“关你什么事?”
    “你……”大汉想发火,眼珠子一转,又强行压了回去,“这条胡同的人我都认识,顺嘴打听一句而已。”
    秦禛拱手笑道:“原来如此。那正好,敢问大哥,吴启仁家是不是在这里住啊?”
    “吴启仁?”大汉故作思考,“没听说过,这里是花枝胡同。”
    “花枝胡同。”秦禛重复一遍,对房慈说道,“还真是找错了,吴家在锣鼓胡同。”
    “那边。”大汉指指街对面,“出去往北走,咋还左右不分呢?”
    秦禛谢过大汉,从胡同里退了出来。
    房慈刚要往南拐,就被秦禛扯了一下,二人一起往北去了。
    快到锣鼓胡同时,房慈用余光瞧见了跟出来的大汉,他拍拍胸口,骂道:“这孙子真跟出来了。防备这么严,接下来要怎么查?”
    秦禛道:“守卫森严,硬闯肯定不行,天黑再说,我们先去吃饭。”
    安康街上有个小酒馆,二人钻进去,要三碟凉菜,一壶清酒,一边喝酒一边静待时机。
    此时,景缃之的人已经审完了太白楼的所有人。
    太白楼出过一次事后,特地改进了服务方式——一个店小二盯一桌,茶酒菜都由他一个人负责,绝不可假手别人。
    也就是说,被乱箭射死的店小二没有同伙。
    当时洛水上经过的船只也仔细排查过了,案发时确实有一艘可疑的小船经过,有人甚至瞧见了射箭的人。
    但射箭之人蒙了面,没办法画影图形。
    这又是一桩悬案。
    如果不是秦禛救下四人,六扇门此番又要吃挂落了。
    司徒演苦笑:“昨儿还劝娘娘收手呢,没想到今儿就立了大功。”
    景缃之捏着茶杯,“她也是大胆,居然敢正面冲上去。如果不是运气好,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演道:“谁说不是呢?真乃巾帼英雄也!”
    景缃之对站在墙角的严凉说道:“此番夜焰不能得手,只怕要迁怒于她,吩咐下去,加派人手跟着王妃。”
    “此举只怕不妥。”司徒演及时叫停,“派的人越多,动静就越大,一旦夜焰的人也在盯着娘娘……”
    景缃之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左不行,右也不行,着实令人头疼。”
    司徒演不说话了。
    其实最稳妥的方法,还是他之前的建议,让娘娘回到府里,严防死守,不要再做什么捕快了。
    只要王爷肯发话,娘娘不敢不回来。
    景缃之与司徒演想法不同。
    他不觉得自己能做秦禛的主,毕竟,当初说“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个人是他,同意人家当捕快的也有他。
    作为男人,出尔反尔怎么成呢?
    景缃之在屋子里踱了几个来回,说道:“按兵不动,本王尊重她的选择。”
    他母后一直生活在宫里,最后还不是被人毒死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既然秦二不肯回来,而且这段时间她那边始终平风浪静,就说明夜焰并没有注意到她。
    那就不妨继续这样下去。
    他说道:“先生把之前的策略润色一下,事不宜迟,本王马上进宫。”
    司徒演起了身,拱手出去了。
    景缃之走到窗垛旁,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道,也不知那丫头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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