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不置可否,并没有回他的信。其实对于郁非当年的背叛,她心里是有气的,才故意让阿辞打他一顿出气。
北荣军在边境守了七日最后班师回去了。
而东月的陛下一纸协议将自己许给了西唐沁太子,半个月后完婚。
这简直太戏剧性了,天下的百姓目瞪口呆,都没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西唐的沁太子被传的神乎其神,关于她与东月陛下,北荣太子的故事说书人编了十几个版本到处流传。
准备大婚的东月陛下很生气,命人编撰了百来个他与西唐沁太子的故事让说书人说,凡事在东月与西唐境内不准提北荣太子。
启程去西唐的那日,长公主洛云织别扭的盯着手上的玉玺,语气生硬的道:“别以为你将皇位还给了我,我就会原谅你杀了父皇,皇兄。”
傅云辞嗤笑:“孤没错,为何要你原谅,好好做好你的女皇陛下。”说完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喜庆的龙撵。
洛云织捧着玉玺回到东月皇宫,躲在寝殿里用力哭出声,池贵妃挥退宫人走了进去,坐到了床头,轻轻拍着她的背。
“织织不哭,今后可是要当女皇的人了。”池贵妃不禁感叹,谁也没料到众人争得你死我活的皇位居然这样落在了织织手上。
洛云织扑进池贵妃怀里,哭得有些凶,呜咽道:“母后,我明知道父皇,皇兄都想杀太子哥哥,可我还是有些恨太子哥哥,我是不是很坏。”
池贵妃摸着她的发顶,轻声安慰:“织织不坏,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你太子哥哥也许从来不想当太子。”
若是当年皇后没有做下那等事情,傅云辞会有疼爱他的父母,会天真烂漫的长大,长成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碰到了唐沁。
东月陛下乘着喜庆的龙撵踏过高山,涉过湖泊,不远千里来到了西唐。
龙撵没有停歇直接从皇宫东门驶入,进入了西唐重华殿。所有的朝臣分列两边等着东月陛下入内。
东月陛下眉目含笑,大步而来。
随行而来的还有东月的嫁妆,众人垫着脚往外张望,接着就是瞳孔剧震。
东月的嫁妆怎么会是——一棵挂满彩绸的梅花树!
难道这是一棵神树不成?
唐沁看着身着大红锦缎喜袍的傅云辞逆光而来,等到近了,俊朗的眉眼像是破开黑暗的天光映入了她的眼眸。
她突然就笑了,朝着他伸出了手,那手在大红喜袍的映衬下白得像藕。傅云辞伸手握上他的手,冰冷融进一团温暖里,他手慢慢往上爬,钻进了她的指缝,最终十指相扣。
交握的手隐在交叠缠绕的一团红缎之中,西唐皇帝眉目含笑,抚掌称好。
重华殿内群臣下拜:“恭贺太子殿下与东月陛下喜结良缘。”
“恭贺太子殿下与东月陛下喜结良缘。”
“恭贺太子殿下与东月陛下.......”
“喜结良缘。”
第55章 番外 预收《病弱女主又来碰瓷了》……
唐沁与傅云辞成婚第二年, 西唐皇直接下旨将皇位传给了她,带着郦妃出宫游玩去了。
唐沁捧着玉玺像是个烫手的山芋,瞪着西唐皇道:“父皇, 您不打算多当几年皇帝吗?”
西唐皇摇摇头:“皇帝有什么好当的,父皇被架空了这些年闲散惯了,如今让朕整日忙得昏头转向, 人都瘦了。皇儿最是孝顺,帮帮忙, 将这位子接过去。”
唐沁抖了抖,都怪这些年太勤奋, 将父皇养得越发的懒了。她捧着玉玺往沁心殿走,沁心殿内傅云辞一身广袖云袍, 墨发随意的披散, 正躺在飘满彩绸的梅花树下小憩。
也不知是西唐的伙食太好,还是生活太过闲散滋润。仅仅一年傅云辞被养得宛如琼枝玉桂, 仙姿佚貌,一双眼深如碧波幽潭勾人的紧。
唐沁走过去,直接将玉玺往他怀里一抛。闭着眼的人被惊醒, 睁开眼眸往她这瞧, 身子却依旧卧着没动。
“糖糖怎么了?”
唐沁瞪着一双眸子咬牙切齿:“我严重怀疑你嫁给我是来养老的。”
傅云辞以往冷冽的眸子养得越发的软绵了,瞧着唐沁轻轻的笑:“糖糖说的话怎么这么难懂, 我是来与你白头到老的呀。”
唐沁抿唇:“什么白头到老, 我忙得头发都快白了, 如今父皇将玉玺一抛彻底挑担子不干了, 你若是再这么瘫着,日子没法过了。”
傅云辞随手拽下一根彩绸,捁住唐沁手腕用力一拉, 抿唇的唐沁就被他拉着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她气恼的用手捶他,眼中含着雾气,怒道:“别再想用美男计蒙混过关。”
傅云辞将人困在怀里,细细的顺着她的背脊,任由她奶猫一般的捶打。
嘴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语气带着绵软的亲昵:“糖糖,痛。”
“痛死你算了。”
他带着她的手往散开的衣襟里送去,唐沁大惊,靠在他胸口的脑袋微微扬起,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叫道:“你干什么?大白天的有人?”这人怎么越发的没羞没臊的。
轻笑声响起,健硕的胸膛随着他的笑轻轻的震颤,捉着她的手不让她退。
“别生气啊,只要别生气就成。”他可是瞧见了,每次摸到他腹/肌,胸肌糖糖就开心得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