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妹正要离开，忽然被青筠叫住，“对了，你刚刚不是问我算老几吗？”
    她眯着眼，挑眉看向戚澜，“戚总，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谁，也让这个小妹儿走得明白。”
    她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戚澜却从中看出深潜其中的危机。
    稍微没答对，小作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戚澜：“……”
    这、好像是一道送命题。
    戚澜不敢犹豫，清了清嗓子，“这是盛世集团老板娘。”
    青筠笑了。
    狗逼男主挺上道嘛。
    前台小妹一脸卡绿，不仅被开除，临走时还被硬塞一嘴狗粮。
    造孽。
    ~
    既然青筠来了，戚澜也结束工作，两人找了个地方吃了顿简餐，直奔拍卖会。
    拍卖由佳士得拍卖行承办，进入会场需要邀请函。戚澜事先帮青筠单独准备了保证金和邀请函，进入佳士得拍卖公司之后，两人就分开了。
    青筠拿着号码牌在展厅里看藏品，陈列柜里摆放着珠宝、名表、艺术品……戚澜跟在青筠后面五米左右的距离，也在看珠宝。
    青筠站在一颗祖母绿站了大概五分钟，收到一条信息。
    【小澜子：喜欢就买。】
    口气非常豪横霸道。
    【娘娘：喜欢的有点多，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选不出来怎么办？】
    戚澜眼皮抽了抽，信息又来了。
    【娘娘：我能全部都要吗？】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选择。
    【小澜子：你要包场吗？又不是买菜？】
    【娘娘：你不是说了喜欢就买吗？你又骗我，呜呜呜呜——】
    戚澜正准备发信息，忽然被叫到了名字。
    “咦，这不是小戚吗？”一个端庄大气的贵妇挽着女儿迎面走来。
    就知道这样的场合会遇到熟人。戚澜收起手机，绅士回礼，“王姨，守彤，真巧。”
    “戚总。”王守彤挽着母亲，笑着和戚澜打招呼。
    王姨在王守彤手上拍了拍，“又不是在公司，叫什么戚总，那么生分。你和戚澜虽然年份一样，但是月份比他小，应该叫一声澜哥。”
    王守彤有些不自在，但是也不好拂了妈妈的面子，别扭地喊了声，“澜哥。”
    “小戚，我们家守彤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活泼。”王家和戚家是世家，两家经常有来往，之前还有过结亲的打算，只不过孩子长大了，有各自的想法，好事没成，挺遗憾的。
    说实话，王守彤非常优秀，名校毕业，长相端庄，工作能力强，就是没有桃花运。她所有心思都在工作上，朋友很少，娱乐活动也很少，今天出来逛珠宝展，也打扮得好像来开会似的，刚刚有客人还以为她是佳士得的高级经理，让她帮忙介绍展品。
    王姨放开王守彤的手，把她往前推了一把，“小戚，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带着守彤，务必帮她介绍几个朋友。”
    王守彤觉得有些尴尬，她早就远远地看到了青筠，知道戚澜是陪女朋友逛珠宝展，妈妈把她推给戚澜，戚澜肯定不会愿意。
    没想到戚澜咬咬牙答应了。
    王守彤正觉得奇怪，顺着戚澜的目光一看，发现青筠身边围着两个男人，交谈甚欢。
    这两个男人她也认识，都是一个圈子的朋友，一个林洱，是戚澜的好朋友，一个孔郁，比林洱小两岁。
    王姨把王守彤交给戚澜，借口有事离开了。
    王守彤看了戚澜一眼，“戚总？”
    戚澜盯着青筠的方向，好似在磨牙。
    王守彤和戚澜接触较多，但大多都是因为公事，戚澜一向不苟言笑，语气冰冷，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能面不改色沉静以对。
    王守彤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咬牙切齿，眼神里饱含着妒忌与不屑。
    她没谈过恋爱，也搞不懂为什么戚澜和青筠都同居了，为什么出来逛珠宝展要装作不认识，上次她在戚澜家看到青筠，青筠还说自己是修手机的。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让人捉摸不懂的情趣吧。
    王守彤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没动，戚澜冷哼一声，朝着林洱和青筠的方向走过去，“走吧，遇到几个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之前在商场，林洱和孔郁帮青筠拦过杨凝芙，林洱还加了青筠的微信，两人偶尔聊两句，虽然不是很熟，但也不算陌生。
    林洱一看到她，就带着小兄弟过来搭讪，得知她是第一次来佳士得，主动承担起导游的责任。
    “二楼是一定要去的，你去过二楼了吗？”林洱问道。
    “二楼我去不了。”青筠亮出自己的号码牌，是普通的款式，二楼的藏品很特殊，以画和艺术品为主，有一部分甚至是国宝级藏品，贵宾才能进入。像青筠这种第一次来的客人，没有资格上去。
    刚才青筠走到楼梯口，看到拿着和她一样普通号码牌的客人被拒绝上楼。
    林洱亮出自己的号码牌，“我有这个荣幸当你的向导吗？”
    青筠：“好啊，谢谢啦。”
    一楼的珠宝她都看得差不多了，想买的珠宝都记到了心里，也想上楼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藏品，只有尊贵的VIP客户才能欣赏。
    林洱带着青筠往楼梯口走去，转身的时候，他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孔郁，漫不经心地看了孔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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