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都被带进了警局做笔录,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她想着要不是今天班主任留她,她撞见这一出,兴许他被打死了都没人知道。
看着她那色彩缤纷的调色盘一样的脸,“去医院吧。”
尉映没吱声,两人挂了急诊,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都是外伤,看样对方也留着力量,怕闹出什么不好的。
两人到家已经12点多了,各自回房也没停尉映一句致谢的话,这是没礼貌,不过她也不需要,更不希望因为今天这事两人只希望“和谐的邻里关系”有什么改变。
尉映好像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一样,事后没有任何表示,好似这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和她意。
不过后来升了初叁的时候,学校开展安全教育的时候,她才知道高中部有个班的女生之前跟社会上的人交往,老师找过家长没得到重视,出事了。
具体详情学校没说,但是有好一阵子学生家长来接送的明显比以前多了,后来才听佩佩这个八卦精说女生是被社会上的人给轮了,挺惨的,被抓的有五个,据说都嗑药了,其中一人据说是女生对象,把四人中的一个混混的舌头剪了,那个女生对象被这个混混砍了双手。
诡异的事,双方都说不是自己干的,但是都嗑药了嗑疯了,又没监控,刀具上又都有对方的指纹,搁谁谁信,自己嗑药嗑糊涂了,干了啥都不记得了吧。
这事已经过了叁年,但是每次想起来萧鸢还都感叹自己真是艺高人胆大,搁现在她未必敢上。
回到房内,想起尉映坐到她对面问她准备考哪,真是稀奇,虽然两人不是那种好到可以讨论分数志愿的关系,但作为邻居顺嘴关心一下好像也说得过去。
她当他客气一问,她便敷衍一答,“先看分数吧。”
这两天尉映一直在家,两人除了吃饭碰面并不多,周一的时候她要去赶飞机,尉映要去学校。
其实车库里面有很多车,可萧鸢驾照还没考,也没见尉映开过车,家里只有李叔王叔两个司机,一个被周韵占去,一个一直接送她,今天她要赶飞机,便也没有学那兄友弟恭假惺惺的谦让,李叔将箱子帮她放入后备箱,她打开车门便看到坐在里面的尉映。
晨光透过右边的车窗柔柔的照进车厢,洒在正低头垂眸专注看着平板的年轻男子身上,男子松软零碎的发丝浅浅的垂在额前,遮住了低垂眉眼,不过那好似撒了金粉般的长长睫毛随着主人眼珠的转动,不住的颤动轻刷着,看上去竟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惬意。
“你上午没课?”萧鸢好奇再是二流大学在南城本地也是一流学府。怎么可能早上不排课?
尉映缓缓的抬起头,微笑着“嗯。”
“我这是要去机场,咱俩不顺路。”她怀疑他没听懂。
“我知道,”尉映浅浅笑着“我不急,你去机场之后李叔再送我去学校赶趟的。”
呵,她觉得他脑子不只有泡,一大早来个南城东南游?反正她都不介意,自己介意啥?
萧鸢没再说别的,跨进来坐好后就开始闭目,早上起的太早,好困。
不知为什么跟尉映每次坐一个车,她总有被窥视的不适感,可是每次睁开眼睛发现都是自己想多了。
越想他喉咙痒的不受控制,好痒,右手中指也不受控制的抖着。看她睫毛微动,他迅速转开视线,脱下外套盖住身下。
那种被窥视的不适感随着她睁开眼睛消失掉,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像杵在黑暗中 ,你看不到也抓不到窥视你的人,而窥视你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你,自己像一只迷失的羊处在荧光闪烁的狼群中。
到了机场南鸢下车之前轻轻说了一句“我走了。”
尉映轻轻颔首。
佩佩和江珫在八号入口等她,看着她从车上下来车门关上那一瞬,看到了车里的人。
“鸢鸢,尉神送你来的?”
看着对面一脸八卦花痴的佩佩,萧鸢嘴角扯歪了的夸张道“小花痴真能想。”
“那他来这干嘛?”
“谁知道,脑子有泡吧,你也知道高智商的人想什么,我们这些平民要是能想得到,你也够格被拉去开颅了。”
江珫到是还没从关门那一瞬跟尉神的对视中缓过来,一秒不到心理却毛毛的。
“我觉得小鸟说的对!”
萧鸢眯着眼睛看着江珫“你在叫我一声小鸟你试试,这几天你自己睡大街去吧。”
“鸢姐,鸢姐别这样。”
“真是升斗米就折腰的江少,你的肾不大好啊!”佩佩啧啧的摇头晃脑。
“滚,你试试让你家给你断供断粮,我看你能多长出几个肾不!”
叁人打打闹闹去托运了行李,等坐上飞机,萧鸢半眯着眼,终于没了那种莫名的不适感,沉沉的睡了过去。
叁人在澳门,香港疯玩了五天,又成绩出来时,叁人查了成绩,她和佩佩的成绩在估分之内,江珫就马马虎虎了,只够上个二本。
“你俩真打算考那么远啊,那以后这只剩我了。”江珫用力的怼着碗里沙冰。
“谁让你上课的时候不努力,整天满脑子废柴!”
在两人又要掐起来的时候萧鸢赶忙打住,说玩也玩了,明天回去报考,然后就是安心等录取了。
叁人回了南京之后,萧鸢一进门就看到尉映坐在沙发上,她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他傻坐着干嘛。
“回来了?”语气温和,轻轻扯着嘴角。
萧鸢点点头“嗯。”没有留下攀谈的意思,进了电梯上楼了。
尉映坐了一会便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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