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手好菜不说,人也泼辣能干,吵起架都比别人狠三分。
每次给爷做宵夜,从来不忘给他们两个下人带一份,这丫头心是有多善良啊!
他话少,是个闷葫芦,娶青儿这样的,正好可以互补!
玉渊与李锦夜对视一眼,故意气他道:“老实交待,你喜欢青儿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怕是在孙家庄的时候,就起过心思?”
“我……”
乱山局促的不知道说啥好,只能学青山眼观鼻,鼻观心。
心里却说:天地良心啊,那会那丫头长得黑乎乎的,傻愣愣的,自己可是半分心思都没动过。是后来,后来……
哎!
算了!
王妃您说啥,就是啥,万一您一个后悔,不把青儿配给他,那他找谁哭去啊!
玉渊挤兑够了,不动声色勾了下唇,“你们先去吧,我回头问问她们,丑话说前头,我虽是她们的主子,但最终成不成,还得看她们自个愿意不愿意!”
青山心里暗戳戳想:别人不知道,阿宝那丫头必是愿意的,好几次她的目光都向自个看过来呢!
乱山也在心里暗戳戳的想:别人不知道,青儿那丫头必是愿意的,好几次她端给自己的宵夜,瞧着总比青山多那么一点,
第五百七十八章 点鸳鸯谱
玉渊等他们离开,当下就要把阿宝,青儿叫进来,被李锦夜拦住了。
“这事儿明儿再说不迟,晚上这点时间,就留着陪我罢。”
玉渊见他一脸的疲色,纤手解下他的黑发,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手指在脑袋上轻按穴位。
李锦夜舒服的叹了口气。
玉渊此刻也散下了长发,两条长辫盘着,还像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今日在朝中可有不顺心的事儿?”
李锦夜颔首:“左右是为了钱,士兵过冬的衣服到现在都没发下去,老皇帝称病不出,所有人都来问我如何办,我也变不出银子。”
玉渊冷笑道:“那你便实话实说,性子太好容易被人欺负,他们怎么没有胆量去问晋王要银子?”
李锦夜半眯着眼睛,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还有一件事情,也颇为头痛。晚上回来的时候,怀庆公主等在半路,周紫钰上吊自杀了,周启恒又不在,她又来问我怎么办?”
“死了没有?”
李锦夜猛的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玉渊。
玉渊冷冷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个大姑娘呢,却学得世俗妇人的手段,真真让人替她觉得臊,你是如何回公主的?”
“我对她说没有任何办法,以后这种事情不必等在半路,是死是活都由她去!”
“说得好!”
玉渊赞叹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逼人娶妻”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奇闻异事。”
李锦夜勾唇冷笑:“最糟心的事情,想不想听一听!”
玉渊轻“嗯”了一下。
“皇后病重!”
玉渊心里咯噔一下。福王发配海南,陆家抄没,最最痛苦的人,最生不如死的人,是陆皇后,她病重在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她问:“请太医了吗?”
李锦夜彻底睁开眼睛,把她的手拉过去,两手合握在掌心,“宫人拼着一死把消息传出来,皇帝把那人处死了,却没给请太医!”
玉渊悚然一惊,不知道要如何说。
李锦夜一根一根把玩着她的手指,叹了口气道:“我却想让虚怀帮着治一治,并非可怜她,而是死不起!”
一国皇后薨了,若按皇后礼制入葬,那花的银子可不是一点二点,国库空空,这银子从哪里来?
李锦夜不等玉渊回答,又道:“有时候我真想把这个脓包戳破,将大莘这个烂摊子彻底收拾好,可又怕做得过了,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腹背受敌。阿渊,真真是进退两难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头横亘着一股阴郁和愁闷,玉渊心疼急了,抽出手替他轻按眉间,似要将那三道早早聚在眉心的皱纹抚平。
她按了好一会,才放柔了声音道:“你平常最会韬光养晦,怎么如今倒急起来了,在其位,谋其政,你还没到那个位置呢!瞧瞧,你急的时候,晋王就不急,令贵妃也不急。”
李锦夜心中动了动。
玉渊低头,有他额上轻轻亲了下:“这几天你太累了,明日起,就在府里歇几天,别去上朝了,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别为大莘耗干了,为别人作嫁衣,有些事情也该让他们操心操心去!”
李锦夜垂下眼,想了半晌的时间,湿润的黑眸,含了浅浅的笑意,“阿渊,这主意极好!”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李锦夜起身写了称病的折子,命青山送到礼部和宫里两处,写完,他又回到床上睡回笼觉。
玉渊点了枝安神香,替他严严实实盖好了被子,等他呼吸清浅平缓后,才掩门而去。
用罢早饭,她把阿宝和李青儿两人叫到跟前,将婚配的事情说与她们听。
两丫头吃了一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两人绞着帕子,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又羞又喜的点了点头。
玉渊见这二人表情都是一样的,忍不住笑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也不知道从前是谁,说只想侍候小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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