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擦擦你嘴角,口水流下来了。”
温湘吓得赶紧擦嘴,一抹嘴角,是干的,这才发现是上了这人的鬼当。
又羞又臊之下,她险些从车上蹦起来,“姓江的,你别欺人太甚!”
江锋漠然道:“我欺负你了吗?你只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狗急跳墙而已。”
“你……你……竟然骂我是狗!”温湘“呼呼”地抽着冷气,“这鸟气,姑奶奶不受了,停车,给我停车!”
江锋只当没听见。
温湘那性子,哪里是咽得下这口气的,帘子一掀,眼睛一闭,直接跳了下去。
“啪!”
跳了个四脚朝天,温湘疼得眼泪都飙出来。
一只手大手伸过来,江锋冷漠地看着她。
温湘怒目对着他,见他也不说话,脸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心想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呢?我一个姑娘跌地上,你是怎么做到眉头都不眨一下的你告诉我?
江锋微皱一下眉头,大掌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拎起来,往马车里一扔。
温湘被扔得眼冒金星。
江锋,你个王八蛋!
……
傍晚,李锦夜回归,听玉渊说起义诊的事情,嘴角带了笑道:“若三爷回来,必说这是件好事。”
“三叔要回来了?”玉渊一下就听出这话里的意思。
“刚刚收到的消息,还有半月左右。”
玉渊挨着李锦夜坐下,手搭在他的腕上,低声道:“这一趟顺利吗?”
“信上没说,只说人要回来!”李锦夜替她拨了拨耳边的碎发:“今日还接到一个消息,甘肃那边镇西军和匈奴又起了冲突。”
玉渊咬牙,“这赫连战隔几天来一战,隔几天来一战,他到底想做什么?”
李锦夜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搓揉着:“三爷见着程潜的面了,信中不方便说,等他回来就知道了。最近老皇帝查抄了一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急不可耐地将抄家来的钱财充入国库。”
玉渊哼道:“这有点拆东墙,补西墙的意思。”
“对,补了半天,大莘仍然四处漏风,玉灵阁的生意也差了许多。”
“其实玉灵阁我早就想让你关掉一部份,尤其是北直隶,南直隶尽可留着。”
李锦夜:“我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主意已定,正好江锋要去南边一趟,我让他顺便把南边的铺子巡查一遍,你的人手尽数去跑北边的,盘帐,理货,清算都要人手。”
“什么我的,你的,阿渊,都是咱们的,这些东西交到你手上的那天,我便是极为放心的。”
玉渊忙用唇亲亲他的,表示自己说错话了。
李锦夜被亲得心中熨帖得,这才挑眉道:“江锋去南边做什么?”
“我的……咱们的产业大部份都在南边,他去巡查。”
玉渊将头靠在男人身上:“暮之,我寻思着,咱们得把产业再往南边移移,江南自秦汉时便是鱼米之乡,拥天下盐,铁,煤,丝绸,百步一集,十里一闹,昌盛之极,虽今夏遇了水灾,但比之帝都,依旧繁华。”
江南离南越也近!
自然这话是玉渊暗下的话,不可能讲给李锦夜听。
李锦夜对玉渊的眼光一向信服,当下点头,玉渊片刻都不耽误,立刻寻江锋商量去了。
翌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江锋带着沈容,沈易两兄弟出京城,一路直奔南边,另一路,则在城门口与江锋抱拳道别,直奔北边。
此刻玉渊和李锦夜洗漱好,在炕上用早饭,没用几口,罗妈妈火急火燎的跑来,身后还跟了个奶娘,奶娘手里抱着孩子。
第五百八十五章 敬哥儿病了
奶娘扑通一声跪下,吓得半句话都不敢说。
罗妈妈忙道:“敬哥儿发烧了,还吐奶,小姐快帮着瞧瞧!”
玉渊一惊,“快把孩子抱过来!”
罗妈妈从奶娘手里抱过孩子,玉渊一摸额头,烫得吓人,脸色唰的阴沉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奶娘战战兢兢抬头:“回王妃,昨天子时开始烧的。”
“子时烧的,为什么现在才来禀报。”
“我……我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
“罗妈妈!”玉渊厉声打断:“把银钱和她结了,换个有担当的来。”
“王妃,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罗妈妈见小姐脸色不好,赶紧挥挥手,外头的听命的婆子们忙上前把人拉出去。
处置完人,玉渊让罗妈妈把孩子放床上,解开衣服,手指在孩子身体的穴位轻轻按摩。
刚刚一月不到的孩子,身上肉乎乎,圆滚滚的,一团软绵绵的小东西,玉渊只觉诚惶诚恐,唯恐用力大了掐疼了他。
小家伙刚开始被按疼了,还嚎几声,慢慢的就吮着自己的手指头睡了。
半盏茶后,玉渊揉着发酸的胳膊,让罗妈妈帮孩子把衣服穿起来,一扭头,发现李锦夜站在身后。
“怎么还没去上朝?”
李锦夜指了指床上的小人,答非所问道:“为什么不用针?”
“这么小的孩子,用不了针,我替他多按按,发身汗就行了。”
玉渊推着他出去,推不动,李锦夜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幽幽道:“我也是从这么小长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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