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大庆和二庆对视一眼,心说爷啊,你就省省吧,大刀你都轮了不下五百回,也就骗骗三爷那个傻子。
傻子果然上当, 一手揉前胸,一手揉后背,嘴里还小声说道:“好点没有,还疼不疼!”
苏长衫趁机往他怀里一滚,嘟了嘟唇,示意他赶紧亲过来,亲过来就不疼了!
谢奕为慌得一把把人推开,正正经经的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苏长衫的心,莫名软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奕为观了一会心,见那人没动静,又抬起头,四目相接,他飞速偏过了头,看向窗外。
苏长衫理了理衣裳走过去,笑眯眯道:“一会年夜饭由下人送来,咱们就在这书房吃,吃完,再往延古寺去。”
离得太近,谢奕为心里有些慌,轻轻“嗯”了一下。
“奕为啊!”
苏长衫轻轻唤了他一声,手指在他颈边婆娑着,“咱们总这么这么清清白白的处下去,早晚一天,我得被你折磨死!”
“胡说八道!”
谢奕为一蹦三尺高,冲到门口,砰的一声拉开房门,“快,去催催年夜饭,怎么还不来!”
苏长衫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心想这小子不会还在练童子功吧!
……
年夜饭吃罢,卫国公着小厮送了两个大红包过来。
谢奕为见红包上还写着自己的名字,这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再掏出红包一看,整整一千两的银票,他整个人呆愣住。
苏长衫偏还作弄他,低声道:“不算多,按规矩,儿媳妇第一次上门最少也得三千两起步,他这是顾着你面子呢!”
谢奕为一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梗着脖子瞪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吧,苏长衫!”
……
两人打打闹闹上了马车,直奔延古寺。
今日除夕,往延古寺去撞钟,烧香的百姓着实不少,大半夜的路上还都是人。
谢奕为顾着他的身子,把靠垫塞到他腰下,“这一个多小时的路呢,闭眼睛睡一会。”
苏长衫好不容易寻了个和他独处的机会,哪能睡得着,转了个身,把手撑在腮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越看,心里越觉得美滋滋儿的。
说实在的,京城长得比他好看的人太多,这人眼也不算顶大,皮肤也不算顶白,但所有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他喜欢的那个样子。
谢奕为被他看烦了,佯怒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让看,莫非是想让我做点别的?”
谢奕为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第六百零四章冤家路窄
“逗你的!”
苏长衫身子往下一躺,伸开右臂笑道:“什么都不做,但过来让我搂搂总可以吧!”
谢奕为气结,把小几往两人中间一横,也跟着躺下了,“长衫,我最近有些发愁!”
“愁啥?”
“子嗣!”
“李锦夜的?”
“嗯!”
一时两人无话,苏长衫发现这个问题无解,就像走入了死胡同。
“要不……我今天头一柱香就不为自己求了,为暮之求吧!”
谢奕为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求菩萨有用的话,要郎中做什么?”
苏长衫把手从小几下面伸过去,握住他的,放在掌心,“那算了,我还是为自己求吧,求咱们两个平平安安到老。”
谢奕为觉得这人的手热得慌,手心还有湿湿的汗,想甩开,又舍不得。
马车到山脚下, 休息片刻后,直接上了山路。
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延古寺门口。
此刻的寺门口,已经挤满了进寺里烧头柱香百姓,大庆把马车驾到右侧的偏门,门口两僧人一看是世子府的,立刻把人请进去。
延古寺的古钟挂山顶上,两人弃了马车,步行上山。
上山的路挂满了红灯笼,亮如白日。
苏长衫爬了没几步,便有些喘,谢奕为见状,忙走到他前面去,伸手去拉他。
苏长衫扶额心叹:自己这破身体,本来妥妥的在上面,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危险啊!
不过好在离李锦夜坐那位置,还有些日子,现在开始锻炼身体还来得及!
谢奕为哪里知道身后的人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此刻,他被前头的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一身绯红色锦袍,走路跟踩蚂蚁似的,还喘着粗气。
“兄台,借过!”
那人回头,目光与身后的苏长衫对上,脸色骤然一变。
苏长衫眼底瞬间涌上风云,“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永毅侯府的世子爷啊,怎么着,永毅侯府要保不住了,所以上山来敲个钟,求菩萨保佑保佑?”
江元亭一双眼睛瞪圆了,一副很想破口大骂、问候苏长衫十八代的架势,却想起了什么似的,终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气哼哼往边上一站,把路让了出来。
不得不让啊!
永毅侯府如今风雨飘摇,虽然福王一案没被扯进去,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老皇帝已经是极不待见他们江家。
因此,江家上上下下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隐形的球才好,免得老皇帝看到了,惹出心火,再来个秋后算总帐。
他江元亨这半年来,更是心惊胆颤,当初仗着福王得势,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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