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三叔绝对不会这样做!”玉渊斩钉截铁的回绝。
“那我便亲自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咱们王府!”
“快去!”
江锋离开,玉渊跌坐在太师椅里,心里在疑窦陡升--三叔和苏长衫的事情这么隐秘,是谁泄露了出去?
难道说王府还有没有清除掉的奸细?
不应该啊,陆侧妃一事后,王府里里外外的人都清理过一遍!
那么,就极有可能是外人!
如果是外人,又是如何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毕竟三叔和苏长衫一个在京中,一个在军中,一个月难得见次面。
还有,李锦夜此刻不在京中,而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左臂右膀,这个时候曝出来,居心何在?
人想多了就容易焦虑,玉渊心里忽然升起不安来。
“小姐!”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玉渊回神,道:“谁在叫我,进来说话!”
青芽垂着头一步步走到玉渊面前,低唤了一声“小姐”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玉渊惊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青芽握着拳头,咬牙道:“小姐,三爷和世子爷的事情,不是奴婢传出去的,奴婢也是前些天才察觉到的。”
玉渊皱眉:“你是如何察觉到的。”
“奴婢是三爷的贴身婢女,他身上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奴婢总能发现的。那日元宵灯会回来,三爷手腕上多了一根红绳,后来奴婢见到世子爷手腕上也有一根,这才……”
青芽低着头,羞涩的不敢把话再说下去。
玉渊看着她,心里沉坠坠的,抬手扶起她,“你这丫头可想得真多,我便是怀疑这府里的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你。”
青芽抬头,含泪道:“小姐,你与奴婢说句实话,三爷和世子真的……”
“不是真的!”玉渊忙解释道:“我是说被捉奸在床的事情,不是真的,你家三爷不是那种人。”
青芽顿时松了口气,又忽然双目赤红,似乎要冒出火来,“我就知道三爷不是那种人,这是谁要往他身上泼脏水,让奴婢知道了,非撕烂了他的嘴不可?”
“你……”玉渊微微一惊,“气得不是……”
“才不是呢!”
青芽清透的面孔微微有些扭曲:“三爷愿意戴那根红绳,自然有他戴的道理,奴婢管不着;但有人乱嚼舌头,作贱三爷,奴婢气不过。”
玉渊没想到青芽比她的心还大,想当初自己听到这个消息,还别扭了好几天。
“你且回去吧,这几天多用心些,三爷那边有什么不对的,立刻来回我。”
青芽咬着牙道:“求小姐一定要查清楚,三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可不能为了这个事儿,丢了前程。”
“你放心,自然是要查得清清楚楚!”玉渊冷笑一声。
第六百二十三章国公爷上门
谢奕为听到流言的时候,正在喝茶,一口茶呛住了,险些把肺管子咳成麻花。
“三爷,王妃叫你赶紧回去!”
谢奕为手神经质地动了一下,随后他把手放下,藏在身侧,紧紧的掐起拳头,半晌,才从嘴里迸出一个字:“走!”
穿过户部长廊,一路都是官员、小厮,纷纷向他看过来。
谢奕为头垂更低,脚下更快。
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堵肉墙。
“奕为兄,留步!”
谢奕为看着面前的沈荣辉,心口又羞又愧,一脸别扭道:“沈兄!”
沈荣辉此刻心里也别扭的紧,流言他是听说了,但无论如何却是不信的,三爷板板正正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但一想到庶妹与三爷的嫌隙,三爷避住在王府,听说还与苏长衫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他心里又有了几分狐疑,这才拦在半路想问个清楚。
“奕为兄,那个……”
沈荣辉与他对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算了,没啥,就想问问你这是要往哪去?”
还是问不出口啊!
谢奕为一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强行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王妃着人来请我回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噢!”沈荣辉忙道:“那你先去,回头咱们兄弟俩再找时间喝酒说话。”
“告辞!”
谢奕为施一礼,匆匆离去,背后那道灼人的视线一直追随到户部门口。
这一路走得心惊胆战,当车帘子落下时,他整个人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将脸沉沉的埋进掌心中。
怎么会这样?
谢奕为心中茫然若失,又无从倾诉,不由地对苏长衫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意。
回到王府,玉渊已经等在半路上。
叔侄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一个想:我这点破事,总劳阿渊担心着,这长辈做得真够可以的!
一个想:三叔脸色不好看,怕是生着气,怎么哄他一哄呢!
两人默默走了一路,玉渊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三叔,你和苏世子……”
“没有!”
谢奕为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我对天发誓,我与他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龌龊的事情。”
玉渊长松口气,“这么说,便是有人故意的,三叔觉得这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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