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怎么还有点失落呢?
舒菡垂着眸子一动不动,半响才缓过来继续动作。好在他好像没那么迷糊了,舒菡也不啰嗦,直接缠了两圈草草了事,打算白日里他醒来再重新弄。
弄完之后舒菡下榻,临出门之前她又回头望了一眼,榻上的霍胤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掀开帘子,舒菡走了出去,将药箱放好,又去盆子里用凉水洗了洗手,这才重新躺下。
可是,她竟然睡意全无,脑子里都是方才的画面,脸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舒菡闭了闭眼,心想霍胤其实蛮好的,对亲近的人真诚,为人有能力又有担当,而且他长的真俊俏,身材也很好。
回忆刚才触碰的窄腰,好像有腹肌呢。
舒菡嘿嘿笑了笑,闭上眼睛睡了。
.
翌日,霍胤醒来时有些头痛,他坐起来发觉有些不对。
床榻上一片混乱,被子上都是褶皱,还有他的衣裳松松垮垮的,低头看去,腰带打了个结,样式像是---蝴蝶。
想到了什么,霍胤赶紧伸手摸向腰部,果然身上的棉布是换过的,干爽舒适。
垂下的眸子掩盖住眼中翻涌的墨色,霍胤唇角翘了翘,起身收拾。
待他将床榻收拾的整洁,穿好衣裳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小药童还在睡着。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脸上,似渡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小巧的鼻梁下,红唇微微抿着。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将头发披散开,此时看过去,乖巧可爱的模样任谁看都能知道她是个姑娘家。
还是个娇俏的姑娘。
霍胤站在门口端详了许久,猛然发觉此举唐突,他懊恼的转过头,快速的开门离去。只不过,动作轻柔,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一夜好梦,舒菡甚至梦见霍胤了。
她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将衣裳穿好,然后掀开帘子探头看过去,霍胤不在。
刚放下帘子,房门就开了,是霍胤穿着一身劲装走进来,脸上还带着薄汗,看来是打拳去了。
“少将军,你身子还带伤,不宜练武。”舒菡劝他,昨夜里他的伤口溃烂的样子还在眼前,哪能这么糟蹋自己。
其实霍胤也不想,可他不受控制的去想一些人,所以他才晨练转移注意力。
“嗯,”霍胤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昨晚是你帮我换药了?”
舒菡正在叠被子,头都没抬就回他,“是啊,你昨夜有些高热,伤口崩裂流了好多的血呢。”
闻言霍胤没说话,只垂下眸子摩挲茶盏。半响过后,他才又问道:“还有别的症状吗?”
舒菡已经叠好被子了,她坐在床榻旁,想到了昨晚他大手抚过脸颊的动作,不由得脸色微红。不过她摇头,说了声:
“没有,你一直昏睡着,我换完药就离开了。”
见霍胤没说什么,应当是信了,舒菡才松了口气。
俩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忽地有些微妙。
正当舒涵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外头天一敲门进来,还带来了今日的早膳。
霍胤向来不拿架子,所以三人一同在桌上用了早膳,之后曹大夫来给霍胤换药,舒涵无聊打算出府逛逛。
霍胤在屋里嘱咐了天一几句,又找了些碎银子给他,叫二人若是有喜欢的东西便买下,然后叫他多照看舒菡,别出什么差池。
天一拿好钱应下后,就和舒菡一道出了府。
桐城虽不富裕,但到底是座城池,该有的东西都是有的,路边的小摊贩卖东西,舒菡看的花了眼。
在她又买下一个小木头马之后,天一抱怨道:“小舒,你又不是姑娘家,买这些小玩意做什么?”
俩人关系好,舒菡说话也没顾忌,“哎呀,就是瞧着不错,左右才一个铜板,买着玩呗。”
天一瞅瞅手中的东西,暗叹小舒还小,罢了,左右少将军给的钱多。
远处有卖糕点的,不过人多正在排队,舒菡笑嘻嘻的拽着天一站在队伍后。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舒菡左顾右盼,想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好玩的,正看着的时候,就见街角处闪过一个人影。
霍震?
他们到了桐城之后,那些受伤的将领都趁机好好歇息,最好是将伤养好,回京城的路上也免得遭罪。而霍震右臂受伤很重,他不在屋里静养出来做什么?
舒菡眯了眯眼,觉得事情不简单。她借口去街角买馅饼,叫天一在原地排队,自己则是偷偷顺着那条路摸了过去。
许是霍震在路上买了什么东西,舒菡跑着追过去的时候,瞧着霍震拿着油纸包拐进一处院落。
这附近都是民宅,而这处院落虽瞧着普通,但入院子之后就发现处处精致。
假山嶙峋,梅花肆意绽放,在树下还设了棋盘,瞧着就有意境。
崔秀秀正在屋里低头写字,侍候的丫鬟进来说少爷来了。
崔秀秀愉悦的笑了,放下狼毫笔,净手之后将袖子挽下,遮盖住柔白的皓腕。
她穿着水蓝色的素花绣绒袄子,底下一条月华色的长裙。随着她轻柔的走动,即便是穿着最普通的料子,瞧着也像是仙女一般。
丫鬟偷偷抬头,就见崔秀秀面容恬静,珠颜玉色。丫鬟是昨日才被买来侍候的,并不知道主子的身份,但是瞧着外头的男主子,定然是个身价不菲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