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部队有点事,麻烦您照顾珊珊和俩孩子了。”
王香苗嗔怪了他一眼:“还用你说,我来这里干啥来了,不就是照顾珊珊和我孙子孙女来了。”
说完又嘱咐杨新洲:“来的时候记得拿两床铺盖,招待所地铺盖薄,不暖和。”
“新洲哥,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拿两本书过来,旧报纸也行,我想打发打发时间。”
江楚珊也跟着嘱咐,俩小孩儿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她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和婆婆俩人大眼瞪小眼中,实在太无聊了。
“对,把我的毛衣针,还有毛线也拿来。”
王香苗也跟着嘱咐,虽然也能出去别的病房串门,但有那时间,还不如给她俩小孙孙织件小毛衣呢。
而杨新洲还没有回来,王香苗就被一个穿军装的女兵带走了,说是要了解情况,她当时紧张地手都抖了,她这辈子一循规蹈矩的,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儿,这冷不丁地被人问话,她,她害怕。
“同志,我能问问,你们问我娘啥事儿吗?能不能在这里问?”
王香苗赶紧点头,她不想出去。
女兵安慰道:“大娘,别害怕,我们只是想要找您了解点情况,并不是您犯了什么事儿。”
王香苗的心这才放松了点儿,跟着女兵走了出去,而她刚出去没多久,杨新洲就回来了,知道自己娘被叫去问话了,眼神闪了闪,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问道:“没说什么事儿吗?”
江楚珊摇头:“只说问点事儿,你说到底问娘啥事啊?”
杨新洲学着媳妇儿摇头:“我也不知道,呆会儿等娘回来问问不就得了。”
江楚珊撇嘴:“杨新洲同志,可是你刚才的小动作告诉了我,你肯定知道,当初某人可是说好了结婚后听我话呢。”
杨新洲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揶揄道:“当时我只说了听话,可没有说什么都听,对的就听,错的,哎哟!”
江楚珊拧着他的耳朵,其实只是捏着点他的耳垂罢了,问道:“别作怪,我根本没使劲,说,错的咋样啊?”
“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韩卫东再次出现在了医院,这次他换可一身新军装,还特地刮了刮胡子,收拾得别提躲精神了,他已经拜托可政委帮忙介绍他和程医生。
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和程医生正是相看了,他便赶紧过来找杨新洲取经来了,哪里像到竟然碰到这么一幕,他就说杨新洲怕老婆吧,他自己还狡辩,这不是,抓了个正着。
“新洲哥,你耳朵眼里面干净得很,不用掏耳朵,你耳朵痒,兴许是上火了。”
江楚珊眼珠子一转,赶忙温柔地对着杨新洲说道,杨新洲见媳妇儿给他圆面子,赶紧配合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说道:“没准还真上火了呢,家里还有槐豆茶呢,我回去喝一段时间去去火。”
江楚珊柔声道:“还有呢,要不是我现在坐月子,我还能为你熬绿豆汤,这样好得更快一些。”
韩卫东看着这俩人演戏,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假,谁还不知道谁啊,不过他没有揭穿,毕竟他还有求于杨新洲呢。
“老杨,你出来下,我找你有事。”
等人一出去,江楚珊轻笑了下,刚才她和杨新洲的演技很浮夸,肯定糊弄不了韩卫东,不过只要能够把杨新洲的面子圆回来就成。
“珊珊,孩子还没醒呢,新洲还没有回来啊?”
江楚珊指了指杨新洲带过来的东西,说道:“刚刚被韩卫东叫走了,说有事找他帮忙,娘,刚才教你过去了解什么情况啊?”
王香苗眼神闪躲,她现在也不敢告诉江楚珊,他们收到的那份电报,根本不是家里人发过来的,她当时听了就气炸了,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缺德的人,这是想要她儿媳妇和俩孙孙的命啊。
好在那位女同志说了部队上会调查这事儿,她这才放心了,可是这不能跟儿媳妇说,她还坐着月子呢,不能吃气。
等杨新洲回来后,她倒是跟他说了,末了,还感慨道:“部队上对军嫂真好。”
杨新洲垂头不敢看他娘,老家那边的公安已经抓走杨新洁了吧,希望他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着新出生的俩孩子,能够挺过去,当然还有他爹,不是他心狠,而是不得不狠。
他想的没错,公安局还真是去了石桥村大队把杨新洁给抓了,罪名就是残害军嫂,破坏军婚,杨新洁自然一口否定,但是有邮局的人指认,又有赵婶子出来作证,她根本没有办法辩驳。
而社员们还跟公安举报了杨文明,但是他们也就看见他和杨新洁说过话,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了这事儿,而且杨新洁这个当事人,也没有说杨文明有参与,所以还真是不能抓他,杨文明也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样子。
大家不由开始怀疑,难道这事儿真跟他无关?杨新洲接到江楚林电话的时候,冷笑了一声,这个杨文明段位还不低,也是该逼一逼他了,有的人不把他逼到墙角,他是不会露出马脚的,不过这事得等他老丈人丈母娘,以及他爹从部队回老家以后,才能行动,因为这事儿需要一个契机。
“新洲哥,你的电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工作很忙啊,医院也没啥事,你还是回部队吧。”
杨新洲随便找了个理由:“不是工作,是战友知道我当爸爸了,打电话过来恭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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