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气地江楚珊又打了下她的小屁股,小丫头又说了一个“坏”,而且她这次说话还有了回音,还在围栏里面的安安,小身子站在围绕前,使劲儿地晃悠着,拍打着,听到姐姐说“坏”,他也看着妈妈说“坏”。
这下江楚珊被气笑了,她教了他们多少次喊妈妈,他们呢,竟然说的头一个字就是“坏”,合着她那么多声的爸爸妈妈白教了。
“小江啊,孩子还小,不能离开大人的视线的。”
陈科长今年三十三岁了,他有两儿一女三个孩子,最小的女儿也有七岁,所以他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爸爸了,教育起新手妈妈江楚珊来有模有样的。
江楚珊也受教:“我会注意的,光想着俩孩子出不来围栏,而且围栏里面没有碰到的危险物品,就认为是安全的,可是我忘记了,孩子会长大,围栏迟早关不住他们的。”
说着她又抱起小闺女,自责地看了看她的小屁股,看上面没有任何的红痕后,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自己把控着力道,但是不亲眼看看还是不放心。
抱着小闺女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哄,可是那边小儿子也哭了起来,可是俩孩子现在的体重,她只能够抱起一个,正在她着急的时候,陈科长帮忙抱起来了他,走到她身边让她拍着哄了两句,这才不哭了,而这时候的平平也不哭了。
江楚珊见孩子终于给哄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把俩孩子重新放回围栏,然后不好意思地对陈科长说道:“让您见笑了,刚才多亏了您。”
陈科长摆手:“小事而已。”
然后反客为主地指了指旁边柳条编织的椅子,说道:“我有事找你,咱们坐下说。”
江楚珊见他神情镇重,便猜想他可能会有大事,神情也跟着镇重起来,坐到陈科长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您请说。”
陈科长指了指客厅里面的织布机和纺纱车,问道:“小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私底下织布卖布,或者卖衣裳?”
这年代是不允许个人私下里做买卖的,江楚珊当然不会承认:“陈科长,您这话我可不敢认,织布机和纺纱车是我的嫁妆,我是农村人,在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就是咱们家属院,也不是我一个人有。”
陈科长就知道她不会承认,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江楚珊接过来打开,然后脸色就黑了,因为上面写着,她卖出去的衣裳、床单,还有布料等的去处,就是六哥的名字也在上面呢,她把眼睛从纸上挪开,然后淡定地看着陈科长问:“您这消息打哪儿来的?您打算怎么办?”
陈科长没有故意吊胃口,说道:“咱们家属院有在纺纱厂工作的军嫂,她无意间听到了你那个老乡和她丈夫的对话,马上就给我打了电话。”
江楚珊听后,抬眼看向他:“陈科长,我私下里织布做衣裳卖,可是不符合规定,您怎么看?”
陈科长看她面上还算淡定,心里的担心也少了不少,这才说道:“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你没有做危害社会和人民的事儿,我们哪里有时间天天盯着军嫂们私下做什么。”
他的话让江楚珊心里有了底,如果没有人举报,他们是不会管她私底下做买卖的事儿的,可是如果有人举报,他们就是按照流程,怎么也得走一遍的,只要她明面上遮掩得好,他们也不会太过深究。
不过他手指头捶打着桌面,继续说道:“那个六哥在阳城吗?”
江楚珊知道他这是再问六哥可靠吗?她回道:“不清楚。”
陈科长拧眉,这事儿就不好办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出他的办法,
江楚珊这边就率先有了解决方案:“陈科长,咱们部队上一直致力于给军属解决生活困难,所以知道我会织布技术好,所以便让我好好钻研能够代替棉花,价格低而又能够量产的布,争取将来能够给家属院的军嫂再次创造几个岗位,我不辱使命,目前技术虽然还不算成熟,但是投入使用还是可以的。”
这倒是和他的办法不谋而合,就算六哥那边顶不住,他们这样也能够应付过去,陈科长抬眼看向江楚珊,这个女同志浑身都是谜,玉米芯制糖技术门槛不高,缺的是想法,而蘑菇养殖技术还能说是托林教授指点,可是木糖醇技术,还有用苘麻织成光滑密实的布,就不是一般人会的了,可是他们查的时候,也查不出来任何的异常,不过神秘就神秘吧,只要她不做危害国家和社会的事儿,他们也不是非要追根究底的。
不过两个呼吸之间,陈科长的心里就闪过万千的念头,但是面上丝毫不显,反而笑道:“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江楚珊同志,谢谢你啊,谢谢你为军嫂们着想。”
江楚珊谦虚道:“新洲哥平常老是把人民服务挂在嘴边,我作为他的妻子,自然向他看齐。”
陈科长无语,要不要这么见缝插针地给杨新洲刷存在感,他笑道:“杨新洲自己本事不弱,不用你时时刻刻为他打算。”
江楚珊却无辜道:“我本来就是实话实说。”
陈科长吃了一肚子的狗粮离开,今天的中午饭算是省下了,而江楚珊转回来坐在桌子旁边想了想,因为家里头地方小,所以织布的原料苘麻和棉花,她每次都不会买太多,基本上只买一个月的货,而这个月的她已经全部做成了成品,而且成品在杨新洲出去拉练之前,也已经交给了六哥,所以家里头是没有货的,就算那些人过来家里搜也搜不出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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