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二嫁到阳城后,又遇到了江楚珊,她还是那么耀眼,活得还是那么滋润,儿女双全,丈夫疼爱,事业有成,偏偏她还不认识她,她心里怎么能够舒服,她要江楚珊也尝一尝从云端掉下来的苦。
而她的挑衅,只得来江楚珊的俩字:“有病!”
回到家里,正巧碰到了青芽在门外晾晒衣裳,她看到她眼睛一亮,赶紧过来说道:“江嫂子,你那个朋友说,不能绣梅花了,可以绣游子,还说让你放宽心,不要急。”
江楚珊松了口气,显然六哥准备去外地避风头,他们这样的人,消息来源绝对多,而且门路也多,他想要出去躲避风头,介绍信根本就不是事儿,出去了就好。
“江嫂子,那一块钱没有花完,还有三毛钱,给你。”
青芽突然递过来三毛钱,江楚珊没收:“你拿着吧,这是你自己省下来的饭钱。”
最后青芽还是硬塞她手里了:“嫂子,中午吃饭,我可没有省,吃了一大碗的肉丝面呢,这钱我不能要。”
江楚珊没有跟她推来推去,只接收了,回头做了好吃的,可以拿给她,推着孩子回到家,刚进家门,就又被茴香给叫住了。
“珊珊,听说你又要弄啥纺织合作社?听说不用去厂里,在自己家就能做,你快跟我说说咋回事儿?”
江楚珊愣了愣,没有想到陈科长的速度这么快,才一下午的时间就拟好了章程,不愧是军人,做事效率就是高。
不过这个合作社具体怎么运行的,她还真是有些不清楚,给不了茴香答案:“我只提供技术,至于怎么运行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有疑问,可以去问陈科长。”
茴香一拍大腿,高兴道:“这么说是真的?”
说完又赶紧问道:“这个需要考试不?如果考试的话,都需要考试啥?”
江楚珊见她这么高兴,虽然不忍心,但是还是泼了她的冷水:“这个不需要文化知识也能做,就是需要自己配置纺纱车和织布机。”
茴香的神色立马僵住了,小心地问道:“这些需要多少钱?”
江楚珊回道:“我那套连木料带手工费,一共是一百多块钱。”
茴香神色颓丧起来,他们家连一半的钱都拿不出来呢,木糖醇厂她没有能够考上,难道连这个工作的机会也要没有了吗?
江楚珊安慰道:“咱们家属院能够置办齐这些的人不多,你们可以像萧政委和陈科长他们反映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茴香神色这才和缓了:“成,我这就去问问其他人。”
回到家里,江楚珊把俩孩子再次放到围栏里面,然后便去看自己上午发的面发酵了没有?现在还疼,比不上夏天,面并没有如她的愿发酵,蒸馒头只能等明天了。
把房间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正打算去做饭,杨新洲回来了,他这次出去带队打靶走了有三天的时间,可是大概这几天事儿多的原因,总感觉他离开了好久。
“珊珊,我回来了,家里还好吗?”
江楚珊回了一句:“不好,无缘无故的成了抢别人男人的女人。”
杨新洲眸色沉了沉,压下心中的柠檬味,问道:“抢谁?”
江楚珊瞪了她一眼:“抢你,杨新洲同志,如实交代,你在外面的桃花债,这次不说,以后让我知道了,可就别那怪我上家法了。”
杨新洲懵了,他前面十八岁不提了,只想着玩儿和出人头地,十八岁之后,当了兵,就一心为人民服务,哪里有时间去惹桃花债啊,他统共就招惹了一个人,那个人最后还成了他媳妇儿。
江楚珊哼地扭过身:“李欣悦呢,听说你还主动递话要跟她相看呢,人家理直气壮地说我抢了你,没有看出来啊,杨新洲同志,你当初一边来我家献殷勤,另一边勾搭着别的女人,脚踏两只船竟然没有翻船,杨新洲同志,你的手段挺高明的。”
杨新洲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啊,还脚踏两只船,眼前这一只船他都招架不住呢,于是实话实说:“我当初回家探亲,杨新洁回家给我介绍对象,杨新洁是什么人,她介绍的对象,我敢去看,直接就拒绝了,后来和你定亲后,才得知她竟然跟大哥相看过,怕尴尬,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江楚珊抬眼看向他:“就这?没有其他的了?”
杨新洲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绝对没有了。”
他的话音刚落,围栏里玩耍的俩小孩儿看到了爸爸回来,竟然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爸爸。”
杨新洲不可置信地问江楚珊:“平平安安叫我爸爸了?”
江楚珊扭过身去不说话,她为了他们喊妈妈,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教,而他们呢,对她说的第一个字,竟然是“坏”,她哪里坏了,而他们爸爸一回来,连引导都没有,就喊了爸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去洗洗再去陪他们玩儿,我去做饭。”
杨新洲这会儿正处于极度兴奋的晕乎中,对于江楚珊的话只会机械地点头,而她到了厨房后,没多一会儿就听到隔壁那爷仨欢快的笑声,特别是她闺女的嗓门,她叹气,她这闺女长大了绝对是个女汉纸。
晚饭她没有做太复杂的,做了玉米糊糊,炒了个土豆丝,又看烙了葱油饼,至于孩子的,晚上一个半个鸡蛋的鸡蛋羹,再加上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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