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珊看了看简陋的教材,纸质粗糙,印刷装订都不成,他们学校的教材都如此,更别提其他学校了,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就这些教材,教出的学生,可是华国以后各行各业的中流砥柱。
趁着同学们都在认真翻看教材的时候,江楚珊跟嫂子说了一声,便赶紧回家了,家里还有俩小孩儿等着她呢。
俩小孩儿平常时候也能自己,但是如果困了,要睡觉了,那就必须要妈妈了,哪怕他们跟姥姥和爸爸再亲,也非得妈妈在才成。
果然她着急忙地回到家里,就听到平平和安安一起哭着找妈妈的声音,她赶紧放好自行车进了屋,给她开门的李美玲抱怨道:“以前老说跟姥姥亲,一到睡觉的时候就找妈妈。”
江楚珊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那是,他们可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李美玲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还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江楚珊赶紧撒娇道:“所以我跟妈您亲啊。”
而就在她们母女说话的功夫,屋里的俩小孩儿就跑了出来,一人抱一条大腿,哭着道:“妈妈,你去那里了,怎么才回来?”
江楚珊安慰他们:“妈妈不是跟你们说了,妈妈去上学了,妈妈的学校啊,有时候晚上还得上课,妈妈回来的晚了,或者不回来,你们可不许再哭。”
安安问道:“就跟妈妈以前出差一样吗?”
江楚珊:“是呢,就跟妈妈以前出差一样,晚上不回家,就住在学校,你们在家里要好好地听姥姥的话,知道不?”
平平趁机讨价还价:“那我要三天吃两颗糖。”
江楚珊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你的聪敏劲都用在在吃上了。”
跟俩小孩儿交待好,江楚珊便问起了他们今天在幼儿园地事儿。
“他们嫌弃我们是乡巴佬,可是等我们拿出巧克力吃,拿出小汽车玩儿的时候,他们就不喊了,争抢着跟我们玩儿。
妈妈,明天我们再带啥好东西去学校啊?”
都说孩子单纯,但是他们骨子里也是带着社会性的,比如势利眼,尽管这样,江楚珊也没有想过让俩小孩儿带价格贵的零食,在俩小孩儿的期待下,直接说道:“带红薯干。”
俩小孩儿愣了,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自然知道红薯干不值钱,于是均摇头表示不想带。
但是江楚珊从来不是一个惯孩子的妈妈:“不想带这个,就什么都别带了。”
然后看着安安的眼睛说道:“靠这些收买人心,是最不可取的,要不然等你没有这些东西的时候,大家还会说你乡巴佬,要想让人佩服,就得靠自己的本事,比如学习好,或者你有哪个方面的特长。”
安安垂下眼睛陷入了思考,而平平还想要争取,但是却被江楚珊再次拒绝了:“以后每个星期只能带一次巧克力或者大白兔。”
平平就要哭,江楚珊一唬脸:“你如果哭,一个星期一次的巧克力和大白兔也没有了。”
平平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气道:“妈妈坏,要爸爸。”
江楚珊不搭理她,让她自己平复情绪,这丫头有时候就得冷处理,而这边的安安已经想明白了,对着妈妈说道:“妈妈,我会成为有本事的人的。”
江楚珊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又看了看生闷气的小闺女,她也不能太贪心了,让俩孩子都成天才,有一个天才她就阿弥陀佛了。
而平平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妈妈辅导弟弟做作业的时候,她也拿着作业过来了,江楚珊也没有说她,和安安一样辅导她做作业。
正准备动笔呢,安安突然问道:“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给云朵妹妹写信?”
分开几天了,还记得云朵妹妹啊,她儿子怎么这么长情,她看了看儿子写的字,说道:“妈妈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给云朵写信,不过你可以画画给云朵妹妹看。”
安安这才高兴地笑弯了眼,江楚珊心里酸楚,她儿子才五岁,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吗?随即她就把这个念头甩出了脑海,两个孩子加起来都不到十岁,他们懂个屁啊。
“杨新洲同志,加急电报。”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正在吃早餐,外面就有邮递员给送来了电报,杨新洲不在家,她替她接收了,看了眼是老家发过来的,她便没有心理负担地拆开看。
上面的内容,让她的瞳孔震了震,杨新洁竟然出来了,而且还不知道去向,这可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就怕她来京城,对付不了他们,便对俩孩子不利。
虽然在这个年代,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但是他们却不能防范:“妈,这几天你出门的时候,记得看紧两个孩子,还有记得带上辣椒水,杨新洁出来了,却不知去向,我怕她来京城。”
李美玲唬得赶忙应:“好,真是冤孽啊。”
江楚珊叹气,她也没有想到杨新洁的性格会这么偏激,目前他们也只能自己小心了。
而杨新洲在军校进行封闭式训练,她也不想拿这破事儿打扰他。
随后她便跟家--------------/依一y?华/里回了电话,直说她忙,杨新洲联系不上,让他们报警,让公安帮忙找。
自然又引来了她婆婆一通抱怨,说她冷血无情,但是江楚珊哪里在乎这个,对于一个曾经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人,她做不到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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