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字面上的意思。”她态度坚决,平时软软糯糯的那个李红果消匿不见了。
她不耍人,也不惹事,但别平白无故欺负她。
坤爷抬头盯着眼前这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就报警。”
“有意思!想不到我活了一把年纪还被个小姑娘给要挟了。”坤爷呵呵笑起来,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女人!不识好歹!
哒!一把尖刀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直直插在坤爷面前的桌上!
笑容僵在脸上,坤爷眼神瞬间狠厉起来,他听吴伯说过,这女孩瞄准厉害,没想到她今天竟然直接对准了他这个老板,他瞪向李红果,刚才的刀如果再偏一点就直接插他脑袋上了!
但……
他看到红果手上还有一把刀!
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他竟敢怒不敢言!
红果捏准了坤爷的命门,“你敢报警吗?”
“啪”一声响,坤爷手上的瓷白茶杯被掼在地板上,白瓷碎了一地,掺杂着茶叶和热水。
张凯眯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红果攥紧拳头,刚才坤爷盯向她的时候,她丝毫不惧地瞪了回去,目前的状况她不能表现出半点怂意,她一旦怂了,敌人就会反扑过来!
“坤爷尽快决定,如果半小时内院子里还没动静,我的小伙伴就会打电话报警。”
空气静默。
有的时候,安静比语言更有杀伤力。
片刻之后,只见坤爷甩掉手上的茶水,他摸了摸额头,起身打开窗户,冲着底下大喊:“把老李头给我叫上来!”
大佬服软了。
坤爷不敢报警!他选择让张凯打牛头一顿!
红果加了一个要求:“给米粉厂写一份大字报,把米粉厂员工曾玉春偷玉的事贴他们公告栏上。”
这事不好办,大玉坊又不是什么政府机关,写了大字报怎么去米粉厂张贴?
但看李红果脸上那不容置喙的神情,坤爷不得不打电话给吴伯,让他想办法创造条件,一定要执行到位。
以为总算完事了,谁知红果又提了一个要求。
“把店里的人都叫出来,围观凯哥打牛头!”
打人不就图个热闹吗?
坤爷:“……”
凯哥:“……”
爷俩再次敢怒不敢言!
“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凯哥跳起来了:“你不是只有一个要求吗?都已经三个要求了……”
红果不管:“刚才坤爷答应给我的报酬是石头价值的百分之十,我改主意了,我要百分之三十。不管你拿不拿得回来石头,我都要百分之三十。下周连着工资一起发我就行。”
这是要店里出血啊,凯哥不敢出声了。
坤爷无奈挥挥手,钱的事都好说,都好说,他能不答应吗?不能啊。
…………
从坤爷办公室出来,红果冷不丁被人拉着往后拽,她下意识直接一拳头打在那人脑袋上。
“你干什么!”张凯捂着被打得嗡嗡响的脑袋压着声音无比愤怒。
红果看着额头受伤脑袋又被她打了一拳正狼狈不堪的张凯,心底冷笑着反问:“你拽我干什么?”
张凯推开旁边小暗房的门,又来拉红果,“我们聊聊。”
进了暗房把门给关上,张凯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暗房是看玉的小房间,没有窗户,关上门便没有一丝光线。
红果倒不怕张凯会对她怎样,“你舅舅可真疼你,他都不愿意当众揭穿你!”
“啧!”张凯被压住了命门,他无奈解释:“栽赃你的事情都是牛头搞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让他把石头给我拿出来,谁知道他给我来这么一出。”
“他背叛了你?”
“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我让你当众打他一顿,不正好给你解气吗?”
张凯急了:“我……万一牛头当众把我抖出来呢?这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凯还是太嫩了,比她还嫩,所以才会被牛头给耍得团团转。
“坤爷这会子叫老李头上来,你猜他会跟老李头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舅会给老李头施压……”
“你们家人真有意思,家人犯了错,情愿自己关起门来打,也不愿意让外人笑话。”
张凯不说话了,里头没有光线,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次是我的错。我认了。我就是打牌输了钱,给逼的。我拿不到老李头的钥匙,只能找牛头这王八蛋合伙!谁知他借机栽赃给你,把这事搞的!”
“你为什么把石头卖给瑞喜斋?”
“急用钱,只有瑞喜斋能收。”
“那你还说没栽赃给我。你把石头卖给瑞喜斋,瑞喜斋就完全可以栽赃说是我卖的。”
“妹妹……时间……那天你走之后,我听见舅舅打电话给宗炎,宗炎已经替你作证说你卖的玉不是店里丢的那块,你在我舅舅这边已经是清白的了。我把石头卖给瑞喜斋对你一点妨碍都没有,他们想栽赃给你,我舅不可能信的。我……我张凯还是有品德的……好嘛?”
偷舅舅东西去卖,还讲什么品德。
红果有点没想明白:“曾玉春怎么认识的刁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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