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也没问什么情况,立刻驱车往前开,前面的大客车鸣着喇叭意思是让它大车先走,红果没理会,从侧边一点点开过去,她技术好,刚刚好的位置她轻松开过去了。
老叶由衷赞叹,小姑娘车技真好,说完他又好奇问:“赔了100啊?给多了!这群土匪!”
没人搭理。
后排坐了四个大男人,位置太挤,老叶往前坐了坐,屁股只挨了一点点座位,他又道:“我看那人有枪,估计是故意撞上来,专吃这口饭的。”
车里一片沉默。
…………
吴伯接到红果出发前打来的电话,他拿着斗库钥匙等着玉料回来入库。
四块石头整齐摆在玉料房前台的桌上,吴伯拿着手电筒仔细验货,有点不可思议地赞叹:“没想到莫八镇玉石大集还能捡到这样的漏。八万太值了。”
玉料房的新房头老徐在旁看着,也甚是稀奇。
他问:“这放场口要多少钱?”
“去场口进货,像这种成色的,少说也要二十多万吧?”吴伯看向老廖。
李东一回来就不见人影,估计是给张凯报信去了。
雷鸣半道已经下车回家,老廖在这儿做交接,他心虚地笑着点头说道:“是要这个数。”
老廖不知道红果要怎么跟店里交待这件事,他坐立不安,心里闷了一口气,难受死了。
果然没过多久,张凯赶回来了。
红果见他气喘吁吁跑进来,装傻问道:“凯哥不是不在店里吗?”
吴伯让张凯赶紧来看看这次捡漏捡的好货,张凯眯眼看着眼前写着“李红果的”四个大字的石头,皮笑肉不笑地半蹲下来,红果仿佛看到对方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可惜这一肚子火他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玉料房的人都在围观捡漏回来的宝贝,场面甚是热闹。
红果把放她背包里的小石头也掏出来放桌上,五块石头一字排开,吴伯让老徐给石头重新编号。
老徐问怎么在石头上写字了?
还写了李红果的名字,有种目中无人的嚣张。
红果拉上背包的拉链,她解释道:“最近莫八镇有新的诈骗圈套……”
“什么诈骗圈套?”
大家都很好奇,只有张凯神情复杂地双手叉腰站着,而老廖则蹲在门口抽着卷烟。
红果轻声道:“用上等好玉作为诱饵,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引人进圈套,等交易完成之后,他们再想办法把上等好玉换成假货,交易的时候我怕遇到这样的诈骗,就在石头上写了名字,以防被人换了。”
“还有这种诈骗?”
站在边上的小九道:“我听人说在木得诈骗的都是我们镇上的人,那些在木得的玉衡人专骗自己人。”
红果眉眼一弯,笑道:“幸好我们没遇到。”
她没打算揭穿张凯,这事不用她揭穿,张凯很快就会兜不住,二十多万的东西只给了八万,明炮肯定不可能就此罢休,她倒要看看这次张凯要怎么个下场。
吴伯夸她:“谨慎点没错,你做得很好。”
张凯见红果没直接揭穿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没想那么长远,直起腰杆,脸上笑容像春晚小品演员似的,一时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
他指着红果道:“聪明,有头脑。我没看错人。”
红果也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
红果没在店里多待,她把剩余的钱还给财务,然后赶回家拿存折取购房款给老叶。
回到封家大院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但曾玉春家门外却拉起了绳子,看着像是简易版的警戒线,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因为赶时间也就没多问。
去银行取了三千八给老叶,然后她公车私用载着老叶去县城办房产过户,办完回来已经是中午了。
老叶带红果去收房,快到东市的时候,她让老叶先去跟租客说明情况,她则拐到后面去找霞姑。
正如她所料,霞姑还在摆摊,她们这个位置没有水源,霞姑都是从后面卖鱼档口那里大老远提水来用,此时摊上一个客人都没有,霞姑正在旁边洗碗。
霞姑边洗碗边看着摊子,老早就看到红果。
“回来了,怎么样了?”
“买下来了。”红果掀开桌上的白纱布,可能今天准备的米线不多,筐里也没剩下多少。
“花了多少钱?”
“4000。”
霞姑诧异,这远超出她想象了。
“那么贵啊?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要那么多钱?”
这种临街的商铺买了就是赚的,这是未来的发展趋势,红果没办法跟霞姑细说,只笑道:“卖家开价五千呢,讲下来一千,可以了。准备收摊了吗?”
红果把剩下的米线放进热水锅里烫开,准备给自己做一份米线。她跟霞姑摆摊这么久,米线做得已经相当地道。
霞姑问她:“还没吃午饭呢?”
“在县城买了烧饼我没吃。”红果躲在图书馆那半年吃怕了干巴巴没有水分的压缩饼干,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吃烧饼馒头这一类食物。
把烫好的米线倒到碗里,放上脆哨、炸腐竹和花生米,再加上热汤,撒上葱花,淋上香油,一碗香喷喷的脆哨米线就做好了。
红果坐在小马扎上,吃的很快,霞姑一旁看着笑问:“早餐也没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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