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站在那里拉着脸不说话,他弟弟继续鏖战,他姑姑改遗嘱的事他直接忽略了,就怼着最后一句回嘴:“怎么出洋相了?我姑姑户口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在封家大院办丧事!你们就是欺人太甚!”
黄凤莲双手叉腰道:“谁欺人太甚了?你们凭什么把孝布挂大院门口?!要我们全院的人给她守孝?她要是个□□十岁的老太太也就算了 ,你小姑怎么死的?有五十岁吗?!笑掉人大牙!”
曾老太也骂道:“你在你们家办,办的再奢华我们都管不着,但你不能办到大院门口来。给一个不上寿的办这么大的丧事,也不怕折寿!”
顺嫂本来就不同意浪费钱给不是寿终正寝的小姑办什么丧事,反正不是她亲姑姑,她不心疼,但她拦不住家里的两个男人。丧礼不办都办了,外人来欺负她家,还咒她家折寿,这她可就不答应了。
顺嫂不由又大声吵嚷起来,她一吵起来,曾老太丝毫不让,骂顺嫂自己底子不干不净,还爱嚼舌根。
顺嫂是偷人,可她最听不得别人对她指桑骂槐的,当即就要来打架,整个院子弄得鸡飞狗跳。
红果回来一看,安家耀武扬威把安红葬礼搞到她家门口来了,直接上手把门口的白色孝布和对联都给撕了!
气得安家的人要来干架,结果还没上来就被邻居们给拦住了。
李红果现在是什么人,你还敢打她?之前把牛头几个打得鼻青脸肿不说,她老公是华侨,她在木得刚继承了那么多的遗产,你惹得起她吗?
打嘛,不敢打,安顺只能去报警,但他家没电话,要去借老吉的,刚好娟子在家,她站在门外,直接房门一关,锁了!要报警自己跑步去派出所报警去!
没多久民警来了,院子里那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有一户邻居同意安顺一家在封家大院门口挂丧仪,民警警告安顺不能占用邻里公共空间办丧事,最后安家只能低调结束所谓的丧礼,成了邻里间的一大笑话。
吃完晚饭,娟子给红果拿来了一千块钱,剩下的她后面再慢慢补。
红果收下钱,问她:“你哪来的钱?”
“我之前存的。”
“就剩下这一千了?”娟子之前从红果这边单提成都拿了几千,吃差价又吃了四五千,加起来都快七八千了,这年代,六七千块可是不算小钱,不是买买衣服,吃吃冰棒就能一下子花完的。看来真是全拿去贴男人了。
那么精明一女人,一旦坠入爱情,就变成了一个傻子。
“还有三千我过一阵再还你。我跟霍达文,那是我跟他两个人的事,你也别管了。”
娟子态度坚定,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红果也没那么好的脾气再苦口婆心地劝她,相信娟子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下不来台,等时间久了,等她看清霍达文的真面目时,自然而然就散了。
这边娟子刚走,张菊梅下班跟林老师他们一起过来了。
最近林老师他们赶工,张菊梅时常都是在旁边盯着打打下手,非常有眼力见。
今天宗炎和红果在,宗炎雕上等货,红果也帮忙出图纸,到了九十点钟,霞姑煮了绿豆沙和抄了米粉给大家做宵夜,红果在院子里边喝着绿豆沙边跟张菊梅聊天。
这批货赶到月底就基本结束了,之前要谈独家供货的那个港商,同意了从下一批开始高价拿货,不过红果供货也只能供他一家。
红果提出一个新的概念叫分区域独家,张菊梅没听懂,红果解释道:“就是我们保证香港这边我只给他一家供货。但如果其他地区的来拿货,他管不着。”
“我怕马老板不会同意,他家就是香港周边生意都做,所以生意才做这么大的。”
反正红果这批黄翡不愁卖,现在公主岭矿场又没办法开采新矿,她不能只养肥一家客商,不然其他客商没有了竞争力,到最后她反倒被动了。
“你去跟他谈,如果他不同意,那还是像现在这样,几家港商一起拿货。不过下次货没那么多,几家竞争,价格也会更贵,让他也有心理准备。”
张菊梅答应去谈,宗炎看她跟张菊梅说的头头是道,现在红果经商做事越来越精了,他不免笑话她,无商不奸。
红果把喝完绿豆沙的碗放桌上,也不生气,“人生就是一场战斗,不是在战斗中成长,就是在战斗中灭亡。能找到我这样的合伙人,你知足吧!”
宗炎点头笑道:“知足!”
不过红果也知足,宗炎负责出钱出力还不爱管事,合作起来顺畅没有摩擦,彼此满意。
房子装修的事包给祥叔了,柴草间拆了后,已经建起了两层楼的主体框架,红果之前就说过,老房子挖地皮的时候要叫上她和宗炎。
虽然已知地皮下没有黄金,但红果总隐隐觉得,当年祖父重装房子,还特意让人来铺上一模一样的水磨石地面,就非常的诡异。
那天挖地皮,她和宗炎在现场盯着,先挖的厨房和奶奶房间,一切正常,之后挖了红果房间,最后才挖的爷爷房间。
爷爷这边才开挖,祥叔就说不对劲,这边水磨石下面的砂石水泥用的更多,更难挖。
挖到靠墙位置的时候,他们发现地下颜色不一样,砂石下有块地方变成深棕色的了。
下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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