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炎问:“种植户都走了吧?”
“都走差不多了。有几户没走的,想问我们以后还中不中罂粟,他们说他们有经验,希望可以留下来。”
红果道:“不种罂粟,让他们都走吧。”
阿炳忙点头说好,底下人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好奇问红果:“那么辛苦抢了地盘不种罂粟吗?种罂粟多挣钱啊?”
阿炳道:“这害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有一两个头脑清醒的,也马上应和,“是啊,我们中国人不种这害人玩意。”
正说着,有人开车过来了,从车上下来的是林虎和明炮,他们没打伞,直接冒雨一路小跑进来。
林虎一进来就道:“我到处找你们,以为你们回去了。”
“怎么了?找我们什么事?”
“军方就来了四五个人,给了一张告示文书,说暂时接管这一片地区,然后就走了。也不派兵来把守,我们怎么办啊?我们要是一走,单拓准派人来占回去,那我们这一仗岂不是白打了?”
明炮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道:“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肯定得看着呀,我看军方不来人更好,免得请神容易送神难。哎呀,宗老板,好久不见,我们这一仗打得漂亮吧?”
宗炎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明炮又诉苦:“你看,我手臂都受伤了,嘿嘿,津贴得多给一点吧?两位老板。”
明炮以为是宗炎出钱呢,宗炎道:“当然要补多点津贴,等会你直接找雄哥拿钱,他管账。”
明炮一听,忙说:“好嘞!那我先替弟兄们谢谢两位老板。”
林虎做事比较谨慎,他是人生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仗,不免担心道:“我们人手不够吧,大家都很疲惫了,还得看林场,前面单拓完全没派人来支援,是不是还有后招?万一单拓晚上找人来偷袭,那不更麻烦吗?”
明炮道:“单拓他一个首府人,在这戒严的时候,找雇佣兵到军方眼皮底下找事,他不想活了?我看他现在肯定在找门路,想让军方直接压我们。就看果姐你和他谁的关系更硬了。”
前面一白房子跑出来一个明炮的人,他跑过来说:“村口打来电话,说有个叫西图的律师要见老板,问能不能让他进来。”
西图怎么在这个时候跑来了?红果问宗炎:“你找他了?”
宗炎摇头:“没有。你让他进来吧。”
红果吩咐道:“让西图律师直接去柬哥洞,我们也要过去那边的。”
那人应了一声,又冒雨回去了。
红果看了大家一眼,开始分配人手:“阿炳带人在这儿看管棉哥洞,富贵还是回柬哥洞把守。林虎你负责带人把两边村落所有的罂粟和毒/品全部销毁掉。”
红果担心明炮的人会手脚不干净,叮嘱林虎一定要亲自盯着执行。
明炮嘿嘿笑道:“雄哥是不是在下面还没上来?我在这儿等他,我找他要钱。”
红果笑道:“所有费用,都从李英雄那边支出。兄弟们要多给点补贴,你跟他说,是我的意思。”现在红果不可能再自己往外掏钱,这些钱得要从云滇备用金里出。
“好嘞!老板大气!老板敞亮!我明炮今年算是跟对人了 。”明炮马屁拍得啪啪响。
宗炎和红果开明炮的车去柬哥洞,他们没有着急去见西图,而是先去了高佬的卧室,想要翻找出他死前说的那张照片,高佬就住在姜昆旁边的小楼里,之前外面被炸了一角,屋子里凌乱不堪。
翻遍了都没找到疑似照片,红果想起高佬最后说的那句,帮他们寻找证据,可见东西不在他手上。
那更大可能还是在姜昆的屋子里,他们便去姜昆的住处继续寻找,可惜依然没有任何踪迹。
没办法,红果只得先把姜昆卧室和书房都给锁了,还叫人来看守好姜昆的小楼,不让任何人进去。等他们有时间,再来慢慢寻找。
在广场旁边唯一残存的小楼里,他们见到了西图。
西图也是刚从首府赶来,他看到红果和宗炎,便笑道:“你们肯定不知道是谁让我来的。”
这里早上还激战过,到处乱糟糟的,茶盘还在,但杯子已经碎了,更没有可以泡茶的开水,红果给西图找了一瓶矿泉水,笑道:“谁让你来的?不会是单拓吧?”
毕竟单拓也是首府人。
西图:“哎,你还真猜对了。他听说我帮你们处理一些法律上的事,便让他律师联系了我,让我来当说客。”
宗炎坐到西图旁边的沙发上,问:“当什么说客?”
西图轻声道:“单拓消息很灵通,出事后他都不敢找人来营救,他知道他一旦营救,就牵扯进来了。”
“怎么说?”
“外面都传开了,说梁师长和柬哥洞的头目串联起来意图谋反,你们是受刚贵将军委托来剿匪的……单拓哪里还敢找人来支援?他现在是找关系到将军那边去吹风,能撇清关系就不错了。”
红果笑道:“那他找你来,是想要说服我们什么?”
西图指了指外面,道:“这片地单拓租了五十年,现在还有二十多年才期满呢,他的意思是,他把这块地拿出来,跟你一起经营,五五分账。”
红果立马明白了,反问:“跟我一起经营毒品,五五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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