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走上前来,拉着红果道:“我就猜到他们会耍无赖的,果然就是,自己摔倒的,非得赖我头上,那么多人找上门来,就是想要讹钱。”
曾老太:“说话不能太难听,谁讹你钱了?你有钱吗?乡下丫头!”
“不是讹钱,你们上门来干什么?”
“我们要一个说法。”
“要什么说法?自己都说了要去堕胎的,现在好了,孩子没了,连堕胎钱都省了,还想要赖到我头上,我乡下丫头,要命有一条,要钱没有。”
曾老太“啧啧”两声:“看你伶牙利嘴的,说的都是昧良心的话!连堕胎钱都省了,这种话都能说出口,我呸,什么玩意!”
刁母侄女看上去也不像个好说话的中年妇女,也道:“小姑娘,玉宁已经答应我姑姑说不去堕胎了,你这说法就很没品了!”
对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骂她,小云气得大叫:“你才没品呢!你全家都没品!”
李晓青今天刚好休息,霞姑说晚上炖大鹅,让她带妹儿来吃晚饭,她本想提早来帮忙的,谁知遇到这破事。
李晓青:“都说是曾玉宁自己冲上来的,本来自己就想要去堕胎,所以才这么不好好珍惜,谁怀孕了不得小心翼翼护着肚子?她倒好,直接找人掐架,又冲又撞,现在好了,胎没了,直接敲竹杠了呗!”
刁母侄女:“你们这家人真是没素质,害人滑胎,别说道歉了,尽是风凉话,什么省了堕胎钱,什么敲竹杠,你们是人吗?你们!”
红果边往里走边道:“不要堵住我家的门,你们那么多人围在我家门口,既然不是来要钱的,那是想怎样?”
曾老太:“道歉!赔钱!误工费、医药费、营养费、看护费,这都得赔钱!”
看这罗列的多详细,红果冷笑一声:“不是说不要钱吗?怎么又是道歉,又是赔钱的?”
小云直接骂道:“嘴上说不要钱,看看这立了牌坊还要做□□的嘴脸!你们不嫌恶心,我嫌恶心。”
刁母侄女:“哎,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嘴巴怎么这么脏。”
“我呸!”小云气得直接指着刁母侄女道,“你才脏呢!道貌岸然!一会说人没品,一会说人没素质,你嘴巴不脏你心脏!”
刁母侄女气得额头血管要爆了。
红果看着坐在地上的刁母,回头道:“你们有这功夫跟我们家小姑娘吵架,不管管你家老人吗?”
刁家亲戚被说的不好意思,想要去扶起刁母,但刁母摇头,手抓牢了铜门,就是不肯起来。
曾富平站在边上,刚才一直没说话,他看见红果回来,便问:“这事要怎么了结?”
红果瞥了曾富平一眼,其实曾玉宁流产,正合了曾富平夫妇的心意,现在那么多人来,除了刁母可能是心里有怨气之外,其他人不都是为了想要讹钱吗?
红果道:“富平叔,你当时在现场的,我妹没有主动去推曾玉宁,是曾玉宁自己冲过来想要打我,结果,我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无意,总之就那么巧,在她想要堕胎的时候,冲过来摔了一跤,孩子没了,你们找上门来,您说要怎么了结?”
曾富平不说话,曾老太呛声道:“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家玉宁已经答应再想想,没有说一定要堕胎,而且我肯定不会让她去堕胎的,怀个孩子多不容易,看看有些人,结婚一年了,肚皮也没个动静的……再说了,这样流产多伤身体,以后还不知道要看多少医生呢。”
老吉看不下去了,他拉过红果,轻声道:“算了吧,你们家现在也不差那点钱,给他们几千块,这事就算了。”
红果白了老吉一眼,这家伙不知道吃了曾富平什么好处,“我们小云要几年才能挣得到几千块?你倒说得轻巧。”
老吉急了:“我给你们出建议啊,两千也是几千,七千八千也是几千,得商讨还价呀,是不是?”
“我们不接受私了。”红果看向曾富平,“你们去报警吧,看你们有没有足够的证据让警方立案,就算是警察上门,我们也不接受任何的调解,让法院来判吧,法院让我们赔多少,我们赔多少。”
这时宗炎锁好车从后面跟上来了,他环顾了一周众人,老吉见红果态度强硬,又见她男人回来了,忙舔着脸笑着跟宗炎打招呼:“瞎胡闹呢,这帮人。”
刁家的几个亲戚都是见过世面的,他们看着宗炎一身的国外名牌,长相举止不凡,又见老吉这么巴结,不由纷纷窃窃私语这姓李的女婿是什么来路,大家一时也都不吱声了。
霞姑买药回来了,她赶紧给刁母止血,结果刁母完全不配合,嘴里嗷嗷叫着撞霞姑,差点把霞姑给撞倒在地。
红果扯了霞姑往家里走,“霞姑,别管了,把门关上。”
李家人都进了东跨院,咔哒一声,小云把铜门锁了。
老吉打圆场道:“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吧,这院子是我们大家的地方,你堵了她家门,也堵了我们家的,是不是?”
曾富平双手叉腰,老吉的临时变节让他很恼火,不由骂了一句,“没那三两肉,腰杆都挺不起来随风摆了!”
老吉最怕别人戳他短处,不就是他少了那三两肉么,他嘟囔道:“该报警就去报警,别堵这里。”
刁家亲戚硬抬着刁母回东跨院去,曾老太愣住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一条人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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