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两眼通红,充耳不闻,像疯了一样,继续砸桌上的东西,谁靠近他砸谁,桌上还在的碗全砸了,提着木棍气势汹汹出去。
他爹娘边嚎边追出去,家里其它人回神,也追上去。
铁蛋提着木棍一路冲到了杨家祠堂前,“咣当”扔下木棍,跪向祠堂正堂,不停地磕头。
追来的铁蛋父母腿软,滑到地上,没等他们回神,又来跑来四人在铁蛋旁边跪下,咚咚地磕头。
旁人过抱住人拉起,没想他们力气非一般的大,挣开后又咚咚地磕头。
得到消息赶来看热闹的人,心里发寒,嘴快的脱口而出:“这是做了多少没良心的事啊?”。
在场的人神态各异,有人觉得这几个孩子人憎人厌,净欺负比他们小的孩子,自家的孩子也被欺过。
有人觉得这几个孩子踩到谁的坟头,或在哪个坟头撒尿,撞邪了。
也不知磕了多少个,咚咚磕头五人齐齐停下,身体一软,倒地上了,又是长长的尖叫…..
?
第7章 难说
各家家长把昏过去的自家孩子匆匆抱回去,找大夫的找大夫,也有慌忙找神婆的。
杨家大队一大早发生这么离奇的五人一同撞邪事件,在村里引起轩然大波,村人好奇、害怕、担忧、嫌弃兼有。
特别好奇这五个半个的孩子为什么都先在家发疯,打砸完了家中吃饭的家伙,然后跑到祠堂磕头认罪。
杨玥睁眼醒来,又是原始的屋顶,不禁叹气,又是失望的一天,今天做什么?翻地!村里现在想必炸锅了。
昨天那五个半大孩子刚来这里抢东西,今早就出事,等那几人回复正常,总有人问出他们昨天一起干了什么,总能问出些东西来,她不能离小院太远。
虽然早知给他们用的锄头是快作废的,但拿到手里,杨玥还是特别无语,这锄头磨损得只有一手指长了,轻飘飘的,刀口还有几个霍口,一锄下去,只带一小块土,要翻五亩地,太难了!
想到空间钮里的耕地机器人,杨玥琢磨开了,白天她慢吞吞翻地,晚上用机器人干,怎么操作才合理呢,让人察觉不到。
杨玥边翻地边想法子,怎么都想不出好的法子,感觉去找废旧金属来,用她空间钮里的常见金属加工机制作出锄头更简单一点。
转又一想,也不简单,农具都是集体的,这把快废的锄头非常不好用了才不用每天归放集体仓库中,留给他们用,若是他们有了新的锄头,那新的锄头哪来?
这一天小院这边过得平静,竟然没人来找茬,杨玥心想,莫非那五家人在计划着怎么来对付他们?
杨玥估计错了,五个孩子被抱回家,大夫来把脉,说脱力睡过去了,神婆悄悄被请来,说是撞阴,要做法事。
五人躺一个小时后先后醒来,醒来后对之前自己做的事没有任何印像。
于是家长盘问他们昨天都一起做过什么?五人一起来牛棚旁边小院抢鸡蛋的事自然被问出来。
但没人相信这是杨玥这家做的,小院老的老,小的小,最大的孩子才12岁,能干什么?
这事更不像人为的,村里人更多人认为:那几个孩子撞阴了,或者做了大错,然后引起祖宗不满,这是惩罚他们。
村里发生的事,到晚上小院的人才知道,禾叔婆悄悄送来五个鸡蛋,顺便把村里消息告诉杨奶奶。
“好多人私底下在传,那几个孩子欺负你们这些老幼,族长在底下呆不住了,回来教训他们”,禾叔婆开心说。
杨奶奶流着眼泪,紧握住禾叔婆的手:“真的?”,要是真的,以后他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她的几个小孙孙能顺利长大成人。
哎哟,老头子上来管阳间的事,也不知对他以后投胎有没有影响,不管了,先管活人的事。
禾叔婆回握杨奶奶的手,语气肯定:“真的,好多人议论族长在底下也能保护你们”。
这个消息令小院的人高兴,睡觉的时候,外间的小孩说话许久:
“哥,爷爷真的回来了?我都不记不清爷爷长什么样了,我怎么做梦没梦到爷爷啊”。
“三叔,我也记不清太爷爷的模样了”。
“哥,以后村里的人再不敢欺负我们了?”。
“难说”,杨云峰呲一声冷笑。
……
第二天早上,睁眼醒来,杨玥眼泪刷刷流下,干瘦的手一点一点擦掉眼泪,三天了,再不愿意,也要面对事实,她可能真正要在这世界活下去!
这是她不能不面对的事实,这真的不是全息游戏!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人!
慢慢坐起,既然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么就要规划一下日子怎么过!像之前原主过的日子她受不了。
原主爹和大伯面上是一家人,但家产其实早分清楚,原主爹留有后手的。
也许他有预感自己会出事,把留的后手告诉年纪最大的原主,艰难时,原主也想去取来,但被人盯得太紧,没法去取。
到她这里就不是问题,只要还没被人挖走。找个时间去挖出来,改善伙食。
她寻思,去年这个时候,原主进山找山货,野生核桃,野生板栗,野果,大薯,山药……。
采回认识的普通草药,野生核桃,野生板粟,野果是固定位置,大薯,山药,草药是要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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