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米杆做成青饲料,在森林里找些腐土用火烧过,三天后混到地里增点肥,种下冬小麦,除了房子周围一圈,全种小麦。
1号营地那个地方,她交给杨凌淮几个就撒手不管了,五月收了土豆,种下玉米,现在也差不多能收获了。
杨玥把日期列出来,下面标注萧先生几人的针灸时间,周大姐的针灸时间,张先生(转到陈家大队下放人员中的一个)六人的针灸时间,周大姐和萧先生几个人是同一天,周大姐是早上,萧先生几人是晚上。
数了数日期,确定了进山的那一天。
再次见到周大姐,杨玥发现对方心情好了很多,给她把过脉,发现吃三天药起了明显作用,说明她积极配合治疗。
上回扎的是治暗伤针,这回扎的是排寒气的针,有给唐先生针灸的宝贵经验,这撑握轻重程度,对杨玥来说,太容易了。
扎针,行针,起针,动作如行云流水。
周华起来整理了衣服,问杨玥:“小杨,吴大夫说可以在你那里换到新肉和鱼,我想跟你换一些”。
换不到肉,开始她想进山打猎,可一想这附近山林是归属村里管的,她一个外来人员进山打猎好像不合规距,就算了,她也不缺这点钱。
杨玥抿嘴笑说:“可以啊,肉类,我来时就一起带过来,吴大夫院子里有个大缸,鱼我放里面,你可以去那里拿”,除了鸭肉,其它的肉都可以带,两边下放的人现在也吃一些瘦肉汤,杨玥也都给他们准备,多备一个人也没什么。
进山前一个晚上,杨玥和杨凌棠说她明天去深山找药材,去一整天,杨凌棠嘱咐她小心。
凌晨四点,杨玥出了家门,到山里后,踩上飞板飞到山里,半天的时间,玉米收了,除了留做种子的挂在屋里,她用机器脱粒,烘干,小部份加工成粉,收空间钮里,玉米杆做成青饲料,堆在仓库时里。
下午收集腐土,用拓荒机器人把腐土烧过一遍,混进地里,三天后来种下冬小麦。
傍晚回家时,只带回一篓板栗和一些野果,她把篓子放下,杨凌棠看了看,说:“没采到药吗?”。
杨玥回他:“没有,过几天还要去找,爹,今天家里没事吧?”。
杨凌棠说:“家里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在山里得小心又小心,山里毒物多,别大意”。
杨玥:“我会的”。
几个小孩嘻嘻哈哈把野果拿去洗了,大人小孩一人分一个吃了。
稻谷晒干,交了公粮,分了谷子,种下冬小麦,可以歇歇了,杨玥也把山里的地全种了冬小麦,她家和杨大伯家又各做各的饭。
这天,萧先生和钱先生一起上山砍柴,萧先生手脚麻利地砍下枯枝,钱先生则搂金黄松叶,塞到麻袋里。
萧先生砍累了,停下来歇一歇,把树枝摞起来,捆成一捆,来到钱先生身边,和钱先生说:“老钱,你说,我们也去抓兔子,能抓到不?”,小杨每次给他们送肉,送的不多,还都是瘦肉,每人就分到一点,吃不过瘾。
钱先生说:“绝不可能,你别折腾,给小玥添麻烦了,想想我们刚来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除了老莫,那时我们五人都瘦得看不出人长得怎么样了,现在,经过一个月的农忙,我们没变更差,反而长肉,能看清模样了,老萧,我发现,你长得还不差啊”。
小杨对他们确是尽了心,是不能给她添麻烦,萧先生泄气,想到以前的自己,说:“那是,年青我也是英俊翩翩公子,想嫁我的人很多的”。
钱先生笑说:“家里条件好,年青时只要长得端正,穿上定制的衣服,出入轿车,都是英俊翩翩公子”。
萧先生:
“我发现你很喜欢泼冷水”。
钱先生说:“我是让你认清事实,不过,你这性子,一点也不像个化学专家,反而像是学文学,会写一些酸文,活跃在文坛”。
萧先生反刺:“你也不像个物理专家,像个文学系的老师”。
钱先生:“行了行了,再说下去就吵起来了,不想跟你吵”。
“说得好像我喜欢跟你吵似的”。
……
周华走过全是尘土的路,秋天干燥,一走起一阵灰尘,裤腿上很快层附上一层尘土,周华心里没一点嫌弃,做任务时,再恶劣的条件都经历过,这没什么。
来到这里半个多月,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真的好了很多,晚上睡觉,手脚都有了暖意,她也不是天天闲着,什么都不做,有时去帮吴大夫整理药材,有时去晒场帮忙收谷子。
村里人尽管过得艰苦,但都很有精神,小孩子穿着破烂,没有糖果,没有牛奶,没有点心,吃一顿白面或一顿白米就特别高兴了,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这氛围让她有很深的感触。
人很容易健忘,小孩被拘家里没多长时间,又漫山遍野地跑了,周华拐过一个屋角,一个小孩撞上她的小腿,倒坐在地上,也不哭,眼睛乌溜溜地看她。
这小孩周华认得,小杨大姐家最小的儿子,叫建铭,周华向小孩扯出一个笑容,对方“哇”地哭起来。
周华: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小建铭爬起来,跑回去,抱住杨珊大腿,周华尴尬朝杨珊笑笑,杨珊笑说:“周同志,不好意思,小孩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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