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湿气在慢慢增加,杨玥次日早上没有进山,和杨奶奶舅婆一起缝马甲,做棉衣。
天还没全亮,杨奶奶就叫杨云彥去叫禾叔婆儿媳孙女,广婶和伍婶和她们各自一个女儿,有空过来帮忙。
早饭后,杨奶奶叫的人全来了,会裁剪的裁剪,不会的缝。
杨玥用上少少精神力,缝兔毛皮缝得飞快,缝上布面补丁还有扣子,就由其他人接手,这速度就蹭蹭地上来了,一件马甲没多久就做出来。
禾叔婆见杨玥这干活麻利的样子,和杨奶奶小声说:“也不知哪个短命鬼,在外面传小玥的坏话,说她势利眼,只给有钱人扎针,有的说小玥扎针效果比吴大夫好,吴大夫嫉妒自己的学生,不安排病人给小玥,不让学生名头盖过自己”。
杨奶奶拿利剪利索修剪着兔毛皮,淡定地说:“没事,这事小玥多天前和我们说过,叫我们不用理会那些传言”。
禾叔婆好奇:“小玥扎的针效果真比吴大夫好?”,她只知道小玥做的药好,小姐给她一些养身体的药,说是小玥做给她的,叫她和老伴悄悄地吃,别往外透露,她和老伴吃了以后,感觉手脚有劲多了,怪不得小姐身体越来越好,走路快了很多,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头发居然在变黑。
这事很多人知道,没什么不能说,于是杨奶奶说:“确是这样,主要是她有内息,不过她不能单独给人看病,开方子”。
这点禾叔婆赞同:“给人看病开药方,担的责任重,小玥她才多大”。
杨奶奶说:“是啊,何况吴大夫被病人家属砍的事才没过去多久”。
禾叔婆的儿媳妇插嘴:“做大夫真危险”。
杨奶奶说:“做什么都有危险,就连吃饭都有人被呛死,总不能听说有人吃饭被呛死,自己就不吃饭了吧”。
“也是,放牛也有被牛顶死的”。
……
下午,杨玥比平时早半小时出门,带了六件马甲来到陈家大队,先把马甲拿去给张先生他们,再去卫生室给病人扎针。
等扎完最后一个病人,吴大夫背着药箱,跟她说:“走,新到了一批人,八个人,应该是最后一批了”,再来没地方住了。
两人在半路上遇到陈立强,陈立强和他们说:“吴大夫,小杨,来的人安置好了,我把小杨放吴大夫家的铺盖都拿给他们了,有两人见到铺盖,脸上有嫌弃,我就跟他们说外面的布是新粗布,只是打上布丁,里面的棉花是新的”。
这些棉花还是小杨她姐夫跟他们村的一家一家换的,都是新棉花,几乎把各家的存货换出去,有些人见小杨给的价格高,把给女儿提前准备陪嫁的棉花都换了,打算在明年山里多种棉花补上。
吴大夫说:“不要紧,你回去把我交待事做好”。
陈立强:“好的”。
来到小院时,张先生他们正好背着柴禾回来,双方打过招呼,吴大夫和杨玥去看新来的人,双方见面,吴大夫说明来意,然后相互介绍,洛、方、古、李、向、谷、陶、严八个人八个姓,杨玥把他们名字都记下来,用洛先生代表他们八个人。
开始看诊,时间不早了,吴大夫把脉,杨玥记录脉案,速度还算快,方、严两位先生有慢性病,还好不是太严重,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小病,肌劳损是每个人都有的,大病没有,比张先生他们好多了。
诊脉完成,当说到是杨玥针灸时,古、向、李三位先生拒绝了,就算听说杨玥有资格证也不同意,让吴大夫针灸,吴大夫和杨玥也不勉强。
杨玥也不在意,开始给同意她针灸的五人扎针,一次扎两个人,那三人见了,更是摇头,搞得同意杨玥扎的人心里也不安起来,不过初来乍到,这马上要到自己扎了,也不好改口说让吴大夫给自己扎。
扎完了针,方先生和严先生相看一眼,两人都有慢性病,同时扎针,方先生是支气管哮喘,从小就得的,没想到只扎一次针,他就觉得呼吸特别顺畅,从没有感觉到的顺畅,严生生是肺心病,就扎一次针,药都还没吃,他就觉得胸口大轻,拒绝小杨扎针的那三个人,拒绝错了。
小杨离开后,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快天黑了,院子里,和他们一起来的洛先生在和对屋的张先生了解情况,只听张先生说:
“我们现在上工,做的活很轻,不累也不辛苦,据说快要下秋雨了,听说这地方秋雨下的时间比较长,每年下的时间不一样,下一个月,二十多天,半个月的都有,我们现在下午请假,去拾柴,你们刚来,小杨应该会安排叫人给你们送柴的”。
洛先生说:“我看你们在煎药,你们也生病”。
“是,我们也是从其它地方转来没多久,来时一身病,现在好多了”。
“……”。
时间晚了,杨玥用轻功赶回家,还是晚了一些,杨凌棠他们等着她回来吃饭,她一到,杨云峰去热菜,一家人吃完饭,在堂屋和说一会话,杨云峰带弟弟去洗碗,杨玥去洗澡。
清洁后回房间,把患慢性病的两位先生病情详细写下来,再把她和吴大夫的治疗方案写下来,仔细推敲,发现没有疏漏的地方,查过行事本,添上洛先生八人,然后练画符图,这是每晚必不可少的功课。
盘腿调息到半夜,大门被敲响,杨玥拿上手电筒出来开门,见是拿手电筒的陈立强,看他脸色,问:“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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