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和吴大夫心里也明白,村里人穷,要人家吃好的,不干活休息调养很不现实,只能嘱咐对方吃些常见,又有营养的食物,可一般人家,黄豆都不轻易拿出来吃,又能吃到什么营养。
把病重,生活不便的病人治到能正常生活,杨玥和吴大夫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外面传来女人骂声,杨玥和吴大夫出来,一个老妇人指着陈立强骂:“你们什么意思,之前是上家里扎针,现在又要人来卫生室扎针,你们看不起我们贫农?”。
吴大夫认出老妇人和身边的男病人,男人下雨之前来看病,男人劳累过度,有严重的风湿病,但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来扎两次针后就下雨了,下雨期间,杨玥上门扎针,雨停后,他通知病人,上卫生室来扎。
吴大夫心想,又来一个泼妇。
老妇人漫骂:“XXXXXXXXX”。
吴大夫出声:“闭嘴!”。
老妇人不敢瞪吴大夫,瞪陈立强。
吴大夫严肃着脸说:“闹什么?之前大夫上你家里扎针,是因为下雨,阴冷路又很不好走,病人出门病情会加重,现在雨停了,路也好走了,你男人也没病到走不动路,自然是来卫生室扎,不想治了,就不要来了”。
老妇人大叫:“这是一个大夫说的话么?叫病人不要来了,你做什么大夫?”。
吴大夫哼一声:“你去革委会举报我啊,去吧,我等着”。
老妇人失声。
陈大队长听消息赶来,对老妇人说:“这是属于陈家大队的卫生室,你想做什么?嗯!”,陈大队长把嗯说得很重。
老妇人缩脖子,说:“之前大夫不是上门扎针,怎么又要自己来卫生室了”。
吴大夫气笑了。
陈大队长更气,摆手说:“不想在这里治就别来,去公社医院,赶紧走”。
最后老妇人缩着脖子消停下来,男人畏畏缩缩进男病人扎针的小里间。
这么长时间了,杨玥还是不能理解胡搅蛮缠这些人的脑回路,闹这么一场又有什么意思,碰到胡搅蛮缠,讲不通规距,听不懂话的人,她总觉得心累,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融入这个世界了,有时候又觉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中午吃饭时,杨凌棠见女儿情绪轻微低落,就问她:“今天遇到不讲理的病人了?”。
杨玥把老妇人来闹的事说了。
杨凌棠笑说:“不过是个不讲理的人,也值得放心上?”。
杨玥说:“不是放心上,只是心累”。
杨凌棠说:“这些人只是路人,有什么好心累的”。
杨云恺说:“我们阿奶真好,讲道理,有时候就是啰嗦了点”。
杨云恺被杨凌棠拍背后一掌:“啰嗦也是为你好”。
……
过几天,在吴大夫家里,杨玥做了一桌菜给周华送行,周华敬了两人一碗酒,然后说:“明天我就要离开,很舍不得你们二位,这两个多月,多谢你们了”。
吴大夫说:“别说这些客气话,别的我不说,只说一句,以后别那么糟蹋自己身体了”。
“不会了,小杨,多谢你常给我换东西”,周华想到自己变白,皮肤变细腻的脸和手,决定回到部队,多寄些东西给小杨。
“不客气”。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村里起了杀兔子,风干兔子的热潮,因为草料不够,每家晒的干草,只能供养少部份兔子到明年开春,所以大只的兔子就杀了风干,等过年吃。
大队集体的兔子倒不用杀了风干,因为有青饲料,杨云章组织村里的青壮年去挖石头回来盖兔圈,猪圈,明年大队要扩大养殖,和杨玥所料到的一样,其实杨家大队养兔子以后,在周边多个村子传开,所以不止他们村,其它村也有养兔子,特别是陈家大队,养的人家更多。
杨大伯和杨凌棠都请假了,理由是在农场几年,身体不好,杨云章心知肚明,也不好说什么。
村里的人去公社买东西,一般是早去早回,很少逛到中午才回来,这天是下午扎针,中午吃过饭后,杨玥从家里出来,经过麦地,来到进村山口,再往前二十多米就是去陈家大队的岔路。
十几米外,迎面走来两人,杨玥一眼扫过,一个正是杨凌富,一个没见过,和杨凌富差不多农家老头打扮,但距着十几米远,杨玥就感到一股浓重血气,她悄悄把手腕上防护手链打开。
双方越走越近,杨凌富见她,几米外撇一下嘴,两方人越来越近,在双方擦身过去的时候,杨玥突然把背后背篓甩出去,同时踢出一脚,把杨凌富踢飞,又快速踢向那个老头。
杨凌富在路边的枯草里落下,腿大痛,好像摔断了,杨凌富破口大骂:“小贱人,老子回头让你好看”。
杨凌富转头看回去,惊呆了,只见杨玥那丫头和他新交好一起喝酒赵头头打在一起,一起喝过多次酒,他怎么不知道赵头头有这么好的功夫?杨凌富哆嗦。
双方打起来才几招,杨玥就知道自己敌不过对方,对方招式刁钻,不是猛劲,太极只能缓解一下,她只能不停地快速闪身,对方更快,几分钟后,老头攻势更猛,招招致命,杨玥只能让自己更快闪身。
她快坚持不住,正想空间钮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解决对方时,听到刹车声,然后老头转头对付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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