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护士常被你气哭”。
吴大夫介绍最后一个:“这是魏老”。
杨玥上身微微向前倾:“魏老”。
魏老看着很不舒服,说:“小杨同志年少有为,吴大夫,先给我诊脉吧,我不舒服”。
吴大夫:“好”。
吴大夫和杨玥先后给魏老诊脉,是严重的风湿病和寒症,过雪山的时候患上的,还有不少小毛病。
最后吴大夫问魏老:“您去过很多地方,有过水土不服吗?”。
魏老说:“没有,你放心开药”。
看过魏老最新病案,吴大夫和杨玥快速商讨定下治疗方案,吴大夫开吃的药方,泡脚的方子,三天扎一次针,杨玥当下给魏老行针,缓解他身上疼痛,驱他体内的部份寒气。
行针的时候,安老和傅老在一旁看着。
等杨玥起回银针,安老说:“老魏,我看你脸色好看了,身上舒服了?”。
魏老坐起来,脸上轻松,说:“太舒服了,感觉全身都通了,都没多痛了”,小杨同志这一手,堪称国手,后悔之前不太相信,来晚了。
安老:“我还想着,要不要送你去县里医院,看样子不用了,老傅,我病比你重,我先来”。
老傅:“你来吧”。
接下来,杨玥和吴大夫给安老和傅老诊治,两人和魏老病症差不多,也都有不少小毛病,小毛病不一样,病情比魏老轻一些。
看诊完成,针灸完成,药抓回来煎上,也都喝下去了,马上就是中午,在安老三人坚持下,两人在这宅子吃了中午饭,才提着安老他们给的东西回去。
两人从宅子出来,边走边说话,吴大夫说:“安老他们针灸是在上午,卫生室那里现在每天下午都有病人,你坚持得来吗?”。
小杨给很多病人针灸,很多病人大好,久不怀孕的妇女怀娃了,重病在床的能起来了,病歪歪地能上工了,名声传出去,很多人来陈家大队看诊,治病,要小杨扎针的病人也多起来,他都排在下午,现在多了一个上午,她还要做冻疮药膏。
杨玥说:“没事,冻疮药膏晚上可以做,我给你那些品质不太好的,有人买吗?”,她用内息方法练习做出一些,虽不如用精神力,但比起平常的冻疮药膏,药力还是高出一大截,练习用的药材当然是自己的。
其实她用精神力,一个上午她再做五倍的量出来都没什么问题,但不能那么做,只能多费一个晚上时间。
吴大夫说:“还没进腊月,还没人问,也有些人长冻疮了,不严重,都忍着,或是用姜片烤热擦擦,这方法在手没破皮时还是很好用的”,寻常人家哪家不是一分钱掰两分花,能忍就忍了。
杨玥抬起右手,看自己修长白析的手,说:“我以前也长冻疮,不是一般的难受,刺痛刺痛的,更痒到受不了,当时真想砍了它”。
吴大夫笑说:“幸好你没砍”。
“是哦”。
两一起回到陈家大队卫生室,吴大夫给人看诊,杨玥给人扎针,吴大夫按排病人来的时间靠近,有些病人也早来,于是杨玥两个两个地扎,三点多扎完针,杨玥和吴大夫陈立强道别,便回家。
从卫生室离开,不远处一个人见到她,马上转身进入小巷,正是陈虎,杨玥觉得好笑,这人每次碰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用轻功赶回到村里,在村口石桥停下,走路回去,路上遇到的人,身上穿最多的是翻面的兔毛马甲,有布料的,外面缝上布料,没布料的就直接穿,学校上学的学生更是每人一件。
“小玥回来了,今天挺早的”,很热情的招呼。
“嗯”。
“小玥回来了,…..”。
杨玥一路打招呼回去,回到家里,杨凌棠后脚跟着踏进家门,和她说:“小玥,进你那屋里泡点茶喝”。
时间还早,泡点热茶喝也好,两人进了待客间,杨凌棠把壁炉烧上火,杨玥拿水壶去打水来烧。
等水烧开,用盖碗冲两杯茶,两人慢悠悠喝下一杯热茶,杨凌棠跟她说一件事:“你大伯要续弦,看了日子,五天后,娶的是王家湾从市里下放来的劳动改造人员,姓沈,三十六岁,曾经是个高中老师,带个九岁的女儿”。
这消息把杨玥震得晕乎,握着茶杯的手晃了晃,她瞪杨凌棠一会,说:“阿奶什么意见?事情定了?”。
杨凌棠往茶杯里倒开水,说:“你阿奶开始是不答应,后来你大伯不知怎么说服了她,她就答应了,今天上午把结婚日期定了”。
杨玥想了想,问杨凌棠:“爹,大伯是不是早认识人家?”。
杨凌棠说:“我也不知道,但你大伯青年时去市里读过好多年书,这个不好猜,你也别猜了,你大伯那人,清醒得很”。
也是,杨大伯是个大人,脑子清醒,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哥和二哥是什么意见?”。
杨凌棠说:“他们有意见也没用啊,你和小峰对我有意见,肯定敢反我,可你大哥二哥不敢反他们老子”。
杨玥:你在内涵我。
杨玥把茶杯放下,说:“我去看看阿奶”。
杨奶奶在堂屋里,手上编着小布条,脸色如常,杨玥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她给杨奶奶倒一杯热水,坐她身边,说:
“阿奶,你心里要是不痛快,就骂大伯一顿,拿棍子抽他,他要是跑不让你抽,我帮你摁着他,你抽个痛快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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