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说:“他们倒是一直要我多寄一些,但邮费贵,细算下来,不挣多少钱,你去问问大哥他们,如果你们长期供应,你们管,我没时间”。
杨云峰说:“好”。
杨玥又说:“你才多大,别老想着挣钱的事,跟老师们学习比较重要”。
杨云峰笑说:“放心,我只算算帐”。
一天之内,关于杨玥收到一千元汇款的议论消失无踪,杨云峰收熏干兔检查得很仔细,有一小点问题他都不要,于是很多人琢磨下回怎么能做更好,要是下回杨云峰还收,可以全换给他。
过了两天,傍晚,杨玥要回去的时候,吴大夫和她说:“公社北边的房子来了一个特殊的人,明天早上我和你去看看”。
“好”,杨玥应声,特殊的人?老师没说是病人,而是特殊的人,是怎么特殊法,杨玥心里好奇,不过她没问。
次日一早,杨玥怀好奇的心和吴大夫来到公社北边宅子,开门是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开了门就说:“是吴大夫和小杨同志吧,请进”。
吴大夫微笑说:“是”。
一行人进了正堂,坐下,有人来上茶,杨玥注意到,上茶的盖碗茶杯很美,是种古典美,瓷是好瓷,她跟范怀远学了一段时间,能看出瓷的好差。
她和吴大夫喝了一盏茶,特殊的人才出来,确实是特殊,是个乌发老道士,后面跟着两个中年人,也是道士打扮,乌发老道士看了看杨玥,眼里微闪过失望,被杨玥觉察到了。
杨玥觉得这个老道长身上气息令人舒服,但有一些紊乱。
老道士向他们点头,坐下说:“我道号清虚,身体中了蛊虫,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法取出,所以拜托不少老友帮忙找解蛊虫的人,也都没办法,有人推荐我来这里,麻烦两位了”。
听到蛊虫,杨玥咽了咽口水,书里传说的东西,居然是真的,吴大夫说:“既然这么多人都没法取出,如果小杨没能取出,道长别责怪”。
清虚道长微笑说:“自然不会,施主多虑了,来,小杨,给我把把脉”。
杨玥硬着头皮过去,尽力稳住自己,坐道长对面,手伸向清虚道长的脉博,过了一会,她的手拿开,说:“道长体内有五条活虫,分别附在五脏旁,我知道驱蛊虫针法,但没施过,也不知有没有用”,心里想,道长,我年纪轻轻,拒绝,快拒绝。
清虚道长微微一笑说:“那就麻烦小杨帮贫道施针了”,小姑娘不错,一下子就能探出是五条蛊虫,位置也知道,试试又何防。
杨玥:啊啊啊啊啊,居然没拒绝,道长你怎么不拒绝啊,我这么小,你倒是质疑啊。
后面其中一个道士出声:“师傅…”。
清虚道长抬手:“没事,让小杨来”。
杨玥只觉得自己头皮硬了,气息不稳,运息调整一下,才稍稍正常,清虚道长笑眯眯站起来,说:“小杨同志,走,去隔间帮我驱蛊虫”。
杨玥悄悄把防护手链打开,有了安全感,提着药箱跟上去,吴大夫和两个道长也跟过来。
来到隔间,里面很暖和,清虚道长脱下外衣,躺在炕上,到了这一步,杨玥反而完全镇定下来,消毒银针,其它工具准备好,按书中记载的针法,一针接一针扎下,在吴大夫身边的两上道长脸上表情从担忧变惊讶。
尽管心里对蛊虫这小东西发怵,杨玥还是用上精神力,观察蛊虫动静,银针扎上,杨玥平和内息进入,触到蛊虫,蛊虫反应突然剧烈起来,在原地左右挪动,就是不离开。
杨玥看一眼清虚道长脸上表情,道长脸上平静,像没感觉到痛似的,杨玥弹一下银针,蛊虫更剧烈,这时清虚道长脸上有点扭曲。
杨玥已经顾不上看了,心脏旁边那条已经离开了原地,正向外移动,那蛊虫不想顺着出来,想钻到其它地方,杨玥用精神力围堵,蛊虫只好顺着血管爬出来。
爬过右肩膀,顺着血管爬到右手臂,这过程有点慢,杨玥注意蛊虫移动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痒,这感觉太难受,等蛊虫爬到手腕上一点。
杨玥拿把小刀在那里划一刀,下面放一个空瓷瓶,蛊虫一扭一扭地到刀口转,就是不出来,吴大夫和两个道长都屏住呼吸,杨玥用精神力一刺,一条颜色艳丽,五彩斑澜的小虫慢慢爬出来,掉进瓷瓶里。
吴大夫和两道长紧张得都不呼吸了,蛊虫掉下瓷瓶,才呼出气。
看到小虫,杨玥一阵恶寒,森林里虫子很多,她见多了,但没见过这么漂亮,这么令人难受的虫子,她一看,就浑身不舒服。
接着是肺部出来的那一条,已经爬到肩处了,杨玥又弹了一下银针,银针有频率嗡嗡地振动,蛊虫爬出来的速度快了一些,出刀口时也痛快,直接爬出来掉瓷瓶里。
接着是肝,脾,肾部的蛊虫,一条接一条地爬出来,等五条全掉瓷瓶里,杨玥全身快僵掉了,站着运行内息,等五条虫子都爬出来,她向后退了两步,和吴大夫站一起的两位中年道长满脸喜色。
一人靠向前,激动地拿过瓷瓶,眼睛往里看,杨玥脚又退了一步,吴大夫看杨玥满是赞许。
两个中年道长轮流看了瓷瓶里的蛊虫,把盖子封了收起来,抱拳向杨玥道谢:“多谢小杨姑娘帮我们师父驱出蛊虫”。
杨玥见瓷瓶封起来,也收起来了,身体恢复一些,有些僵硬地回礼,说:“不客气,银针可以起了,我起银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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