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栩笑说:“你好,你以前当过兵?敬礼很标准”。
杨云章恭敬说:“是”。
杨凌棠就说:“大队长是从朝鲜战场上负伤退伍回来的”。
范家栩朝杨云章笑得很亲切:“来来,我们聊聊,当年我也去了”。
杨云章激动:“首长,真的吗?”。
“……”。
杨凌棠默默跟两人后面,完全说不上话了,听杨云章激动给亲家公介绍村里情况,不过他也不再意,亲家公明显在取经。
江婉在在杨家和杨奶奶闲聊,见丈夫出去久不回来,心想又不知被什么事拌住了。
杨玥和大伯母大嫂在准备中午饭,天这么热,她都没出汗,沈秋玲和齐晴羡慕,齐晴向杨玥挤眼:“小玥,晚上你们也不怕热吧”。
杨玥切着肉片,反问:“大嫂和大哥晚上很怕热吗?”。
沈秋玲“噗嗤”笑开:“小玥脸皮变厚了”。
齐晴:“已婚妇女脸皮都厚,上工时那些老娘们私底下说话荤腥不忌,让我很不习惯”。
杨玥说:“不理解”,她不能理解有些人能把夫妻间的隐秘事说给别人听。
沈秋玲说:“闲的,当成耳边风就行了”。
中午开饭时,杨凌棠才和范家栩回来,后面跟着杨云章,三人有说有笑回来。
男人在堂屋里吃,女人在待客间里吃,天热,热荤菜不多,多数是凉拌菜。
两边都是边吃边说话,男人那边喝了不少酒,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三点钟,都有点醉了,回去时是杨玥开车。
杨家人看车开远,杨云峰杨云恺真正意识到,姐姐是别人家的了,不再是出去一段时间就回来,而是长时间不回来了,心里堵得慌。
杨云峰看闷闷不乐的圆圆小海小炜他们,他们也意识到了吧。
杨云峰摸一下圆圆的头,说:“我们可以久不久给你二姑送菜或送其它东西啊”。
杨沅眼睁大:“真的?”。
杨云峰微笑说:“我带你去,又没多远”,等姐姐真正出去了,那时就没那么容易见了。
回到小连巷,范怀远父子去休息,杨玥和婆婆收拾明天他们带回去的东西,晚上做了清淡简单的饭菜。
中午喝太多酒了,晚上范怀远还受到影响,有点疯狂。
第二天一早,杨玥和范怀远把范爸范妈送上去市里的班车,他们没让儿子开车送到市里,开车来回花太长时间。
范爸范妈也没什么可交待的,只叫他们好好过日子。
送走了公公婆婆,杨玥回到家就和范怀远把东厢里间归整,制药工具都放这里头了,以后这间房便是药房,两人忙到中午才停手,药房整理好,家里也重新整理,该洗的洗了,太阳大,晒干很快。
简单吃了午饭,杨玥把厨房东西清点,把范怀远粮本,副食品卷,各种票清点,都不多,她说:“供应不多,以前秦楠顾衍周大姐他们给我寄就粮票,他们自己怎么办?”。
他们寄来的粮票都让她去国营饭店嚯嚯了。
范怀远说:“他们有时在食堂吃,也有跟人换的,那肉去和人换粮票,比较容易换到”。
杨玥想到一事:“后院地方不小,你怎么不种菜?”。
范怀远说:“我不太会种,我一个人好解决,你以前又常给我肉酱,各种菜,足够了”。
杨玥:“傍晚把地开了,我们种上,天天出去排队买菜麻烦”。
杨玥拍范怀远揽到前面的手说:“你不觉得我们做这事太频繁了吗?”。
范怀远嗅妻子的发顶,低声说:“不觉得,我这年纪刚开荤忍不了,而且我们都是练武之人”。
杨玥说:“晚上,我去处理药材”,大白天的,一会有人来找怎么办。
“好吧”。
下午,天没那么热了,范怀远去借锄头回来,戴上手套,把后院的杂草拔起来。
次日,范怀远上班,杨玥抽空把剩下的地翻完,从黑市里买菜苗回来栽上。
星期天上午,杨玥在药房里处理药材,范怀远把早上买来的豆角择小段,敲门声传来,他出来开门微笑说:“你们来了,快进来”。
“姐夫好”,“好”。
“姑父好”。
“姑父好,我二姑呢?”。
“圆圆好,她在药房”。
“哦”,杨沅把话放低:“姑父,我们给你们送菜来”。
“谢谢你们”,范怀远微笑说,“进来喝凉茶,我去给你们买冰棍”。
“姑父,我跟你去”。
杨玥听到弟弟他们的声音,把手头上的药处理完成,一出来,人都不见了,厨房里多出一堆干菜和新鲜菜。
她看下表,动手做饭。
范怀远带孩子们去买冰棍回来,又热闹一番,下午早吃晚饭,范怀远开车把他们送回去。
结婚后的日子没什么明显的改变,制药,治疗公社北宅子病人之余,有时接诊上门求诊的病人,医院能轻易治好的,杨玥叫人去医院治,医院治不了或是不好治的,她才接手治疗。
很长时间也没有接到出门任务。
六月,七月半,中秋节,天冷了,冻疮膏又做起,不过量比去年少一半。
又是一年年底,杨玥和范怀远安排好了工作,收拾了行李,踏上去京城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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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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