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奶奶厉声:“闭嘴!”。
范怀筝见奶奶对自己严厉说闭嘴,这是从没有过的,就因为一个乡下丫头,小弟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善,心里顿时觉得特别委屈,猛起来蹬蹬地跑出去了。
杨玥手指捅了捅范怀远,范怀远起身追出去,不是杨玥好心,范怀筝这种状态跑出去最容易出事,一旦真出事,在意范怀筝的人就会把出事原因扣她身上,麻烦!
孙媳的动作,范奶奶见了,两人高下立见,她心里叹气,大孙女这脾气不知怎么养成的,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不如没到二十的,糟心。
一个多小时后范怀远回来,跟范奶奶和杨玥说:“我把她送回家了”。
范奶奶心里叹气说:“她被惯坏了,你们不要跟她计较”。
范怀远说:“奶奶,我们可以不跟她计较,别人呢,我估计她在闵家也不会收敛脾气,现在我们家比闵家强,闵家人让着她,世道无常,若是我们哪天势弱了,她将会怎样?”
将会怎样?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范奶奶说:“我和你妈说说,让她去劝劝小筝”。
傍晚,范爷爷回来,吃完了晚饭,杨玥和范怀远提着东西,借用范爷爷的车,去吴大夫家。
范奶奶则把下午范怀筝来,对杨玥的态度和范爷爷说了,范爷爷听了说:“她小时候因为是姑娘,对她管教就没和男孩一样严厉,以前有点苗头,没这么明显啊”。
范奶奶说:“我猜是闵家人捧着她,她意志不坚定,也不够清醒,时间长了就移了性情”。
吴大夫家离得不算远,路上没什么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他家胡同口。
两人下了车,提着东西进胡同,到一个院门外敲门,门很快打开,开门的少年笑说:“是范大哥和杨姐姐吧,我是吴川柏,我爷爷等着了”。
用中药名起的名字,杨玥微笑:“是,你好”。
杨玥和范怀远进院门,随吴川柏进去,里面堂屋明亮,吴大夫站门口。
杨玥笑说:“老师精神不错”。
范怀远微笑喊:“吴爷爷”。
吴大夫面露微笑:“进来吧”。
杨玥和范怀远进堂屋,里面只有吴大夫一人,杨玥有些奇怪,吴大夫两个儿子,一个也不在?
“坐”,两人坐下,吴大夫说:“我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医院,这里就我和川柏两人”。
给他们倒茶的吴川柏朝两人腼腆笑笑,看向杨玥眼神含感激和佩服,爷爷常寄东西给他们,多亏了杨姐姐,爷爷身体这么好,也是得了杨姐姐照顾。
杨玥问:“老师工作怎么样?”。
吴大夫回答:“挺好,干休所的工作比在医院轻松,主要是给人调养身体”。
杨玥说:“正好,你年纪也上来了,工作强度不能太高”。
吴大夫说:“我觉得自己身体很不错,你们结婚酒席准备得怎么样,用不用帮忙?”。
范怀远说:“不用,我妈准备好了”。
吴大夫浅笑:“你妈操心你婚事很多年了”。
范怀远说:“是,她说办完酒席,她就完成任务了”。
平常问候完,吴大夫转向杨玥,和她讨论工作半年来遇到的两处小问题,杨玥讲了自己的理解,两人又讨论一番,得到解决。
时间不早,两人告辞离开,开着车转到比较宽的街上,天更晚,路上行人很少,也没有车,路灯隔段路才有,街上显得有点暗。
车开了十几分钟,被迫停下来,八米前,街道正中间停一辆小轿车,两边的宽度车过不去,这是特意堵他们的。
范爷爷配的车级别高,敢堵他们的人很不简单,杨玥和范怀远相视一眼,前后看了看,都突然冒出不少人,都穿黑色中山装。
不下车不行了,杨玥和范怀远两边下车,站在车门边没动。
过了两分钟,前面车子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身高中等,梳着大背头,身体粗,头大,脖子粗,手粗大,看鞋子大小,脚大。
杨玥:真不顺眼。
男人边走过来边说话:“范怀远有福气,娶个小十几岁的媳妇”。
范怀远冷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咧嘴笑:“别紧张,夫人只是请你媳妇去看诊”。
杨玥:“这是什么请法?不去!”。
“哎哟,由不得你不去!”,脖子粗男人语气恶劣。
“什么时候我们特局的人也能随意让人威胁了?”,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
杨玥向出声方向看过去,一个一身黑的人在街边的门前出现,光线暗,看不清面貌。
杨玥愣了一下,这人出现她没感觉到。
来人既然是特局的,杨玥注意力转回前面,不甚明亮的路灯下,脖子粗的男人脸色变了变,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眼神凶狠盯着范怀远:“算你们走运”,有莫测手段的特局他不敢惹。
他不敢惹,杨玥却不想放过他了,这人身上气息令人作呕,请她去看诊,这般请法,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男人看范怀远的眼神不对,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
脖子粗男人走回前面车子,打开车门时突然捂着头惨叫起来,用头咚咚地撞着车门框上。
门边一身黑衣人意外,自己没出手,这是疯病发作了?
范怀远看向黑衣人一眼,出手变利落了?
穿黑衣中山装的人蜂拥上去,抓住脖子粗男人,脖子粗男人直接用头撞上他们,被撞到的人面露痛色,看来脖子粗男人撞人的力道很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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