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玥说了酸豆角做法,婆婆记下来后来,挂了电话。
回房间打坐到半夜,又有两个垂危的伤员送来,情况好一点那个用了人参丸吊着,先救更重的那个,到天亮,两人脉象平稳,脱离了危险。
收尾阶段还有人受重伤,杨玥又担心起了丈夫,还好,这两人之后,白天一整天都没伤员送来了。
她治疗过的人,恢复得快的几人回去了。
又是一天晚上,亮灯了,杨玥看着手心里珍珠耳钉,有点心浮气躁。
快到半夜,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杨玥睁开眼睛,快速走向门口,两人在门口相遇,她怔怔看男人右脸颊上狭长的刀伤,手摸上去:“疼吗?”。
范怀远把她紧紧抱怀里,低声说:“不疼,想死我了”,想得心里发疼,忙完就迫不及待地赶来。
杨玥两手紧紧回抱他,男人身上充满汗臭味,但无比安心。
好一会,两人分开,杨玥说:“你去卫生间洗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范怀远说:“现在哪都找不到吃的,有巧克力吗?给我几粒就行了”。
杨玥赶紧把备在药箱里的五粒巧克力拿出来,剥了纸塞他嘴里,等他吃完了巧克力,给他吃下一粒人参丸:“去洗回来,好好睡个觉”。
“嗯”。
范怀远去卫生间草草清洁了自己,衣服用清水揉几下,用内力洪到半干,穿上。
他累到了极致,迷糊回到妻子在的房间,躺在一个床上,马上沉沉睡去。
杨玥帮他把衣服烘干,用毛巾给他擦了脸,给他脸上的刀伤抹了药,手抚着他的脸,男人安全回到她身边,真好。
第二天一早,杨玥自己去食堂打了不少早饭回来,八点了,范怀远还睡得很沉。
这时刘平来找她,刘平看上去也很疲惫,他看一眼范怀远,小声说:“去外面说”。
两人来到走廊,他说:“现在有个大夫在护士站,看伤员们的病历,你去和他交接,或交待一下,他接手治疗,你就可以回去了,回去把你这几天用的药列出来,交上去,上面补一样价值的药材给你”。
杨玥说:“那秦老爷子和徐老爷子说用了我的药,回头送好药材给我,这个怎么处理?”。
刘平说:“没事,你收下吧,其他人也一样,给你送东西,可以酌情收下,只要不是特别珍贵的东西就可以”。
杨玥:“好,我知道了,我看你也累得不轻,能休息了吗?”。
刘平微笑说:“差不多了,对了,和你说个事,单凡重伤逃离京城,他的伤十年八年都好不了,你以后出行自在了”。
杨玥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和刘平道别后,杨玥来到护士站,和来接手的老大夫做交接,两人一起去给伤员复查。
伤员见杨玥和老大夫说他们的伤情,就知道她要回去了,也没什么不舍,知道她住哪儿,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给李峻检查完后,杨玥跟他道别:“等你出院,我请你和嫂子侄子去我家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了”。
李峻笑说:“那我等着啊”。
杨玥:“你出院就请,这两天,医院应该开放,让家属自由来探望了”。
李峻叹气:“我儿子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我”。
“生疏了,也能很快熟悉起来”,杨玥说。
“是”。
“我走了,回见”。
“回见”。
交接完成,杨玥回到几天呆的房间,范怀远已经醒了,她打的早饭也吃光了,精神还不太够,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两人轻轻拥抱一下,杨玥说:“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范怀远:“好”,他也想赶紧回家好好洗洗,昨天草草洗了,全身还是臭哄哄的。
没什么收拾的,把牙刷水杯收起来,两人就走,回去是杨玥开的车,范怀远闭目养神。
“叩叩”,江婉开门,“妈”,“妈”,“哎”,见担忧许久的儿子儿媳回来,很是高兴。
等发现儿子精神头不足,心疼了,拉他进门:“快回屋去睡觉,我想办法弄只鸡去”。
范怀远拉住她:“妈,我先好好洗个澡,我只是缺觉,没事,明天就好了”。
““也要补补,小玥也要,你们两个都瘦了,都赶紧去休息”,江婉说。
范怀远说:“妈,我洗个澡就去休息,中午你给我炖个粉条,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江婉推儿子:“快去,妈给你做,小玥,你想吃什么?”。
杨玥笑说:“我吃什么都行,妈,我去看看小方”。
“哎,去吧”,江婉心想,这边哪里能买都鸡呢,去问问周大娘,她应该知道。
杨玥提着药箱来到正房东间,她一进门,方明明就朝她笑:“回来了”。
杨玥微笑:“回来了”,方明明的两个小腿都打了石膏,“还难受吗?”。
方明明说:“难受,好痒,快受不了了”。
杨玥说:“这个你只能忍,我给你探一下脉”。
“好,探完脉,赶紧去休息,这几天累坏了吧?”,方明明问她。
杨玥:“我还行,你们范队累过头了”,手搭上脉搏,一会,她说:“还好,有点上火,是不是解手不方便,没喝多少水”。
方明明很不好意思:“是不方便,哎呀,上点火没什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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