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吃?”,范怀远进来问,杨玥继续戳:“我不知道怎么做好吃”。
范怀远坐她旁边凳子上说:“吃香辣蟹吧,一会我打电话问问妈怎么做,妈做这个不错”。
杨玥数了数螃蟹的数量,问范怀远:“送给爷爷奶奶一些吗?”。
范怀远:“不多,就不送了,他们也不爱吃”。
既然男人说不送,那就不送。
范怀远搂着她的腰说:“下午想去哪里?”,杨玥看外面猛烈太阳,泛懒,说:“不想出去了,我去处药房,午饭你看着做”。
“嗯”,范怀远应。
杨玥来到药房,没有处理药材,而是写下一个常用方子的药材的处理方法和制做方法,一些小细节也写清楚,很多时候,配药成败就在一些小细节上。
配药各个关键点和心得也写得很详细,当然这和精神力没有一点关系。
也不知报告交上去了,多久能有信。
中午,范怀远按亲妈说的,一步一步把香辣蟹做出来,杨玥吃了,向他伸出大拇指,埋头吃,范怀远见她喜欢吃,自己吃了两小块,把肉拆出来,都给了她。
杨玥夹两筷子直接送他嘴里,两人分吃完,杨玥没吃够,擦手后说:“晚上我们再炒,做法你记下来了吗?晚上我来试试”。
范怀远说:“记下来了,你可能炒得更好吃”,杨玥笑:“我也这么觉得”。
杨玥以为很久的报告回复,下午就有了,刘平给她带来补偿的药材清单,也带来消息,他说:“唐先生很高兴的,没人反对,这事拍定了,只是上课时间和地点,来上课的人,要一步一步敲定”。
杨玥笑说:“还挺快的,我以为要很久”。
刘平笑说:“这件事从哪方面看都是好事,办得自然快,后面的事也很快确定”。
刘平走后,杨玥细看上面补偿给她的药材,共十八种较珍贵的药材,量还不少,其中有保命丸方子的大部药材,没有的是辅药,她随时能买到,还是比较周全。
傍晚,杨玥从药房出来,看香辣蟹的详细做法,在脑子里琢磨几遍,做菜的时候就上手做了,做出来果然比范怀远做的更好吃。
杨玥把剩下的都做了,吃个过瘾,都练武,也不怕寒凉。
第二天上午没病人,杨玥一早开着车到医药总局中药部,拿工作证和清单,取回药材,回到家里,就钻进药房,中午饭还是范怀远回来做的。
刘平说的很快,就真的很快,五天后早上,杨玥去特局总局二进的西厢上第一节 课。
她一踏进上课的房间,吓一跳,上课的西厢三间房间打通成一大间。
大房间下面的人挤得满满的,杨玥疑惑,不是说能用内息制药的人很少吗?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老年有六人,中年有十来人,少年人最多,男女都有。
杨玥尽管心里疑惑,但面上不显。
她上讲台:“大家好,我是杨玥,大家来到这里,都知道是做什么,那么我直接讲课,我按方子讲,第一个方子……”。
下面的人没想到杨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讲,直接讲课,连忙收敛心神,认真听,不少人记下来。
杨玥知道别人没有精神力,和自己能速记不同,所以讲得很慢,也讲得很清楚,不少人脸上浮现喜色。
大家都有基础,一个方子没讲太久,不到一个小时就讲完,讲完了,杨玥说:“这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方法,也许和有些人的做法不一样,我的方法不一定是最好的,适合自己内息的方法才是最好的”。
杨玥没说做法不一样的拿出来讨论,因为那是别人的研究心血。
“杨大夫,可以问问题吗?”,一个少年举手问。
杨玥说:“可以”。
“杨大夫,我……”。
少年之后,又有几个人提问,杨玥懂的都说了,不懂的就直接说不懂,没有说也许、可能这种含糊话。
杨玥留一个小时解答,时间一到,就直接离开,一些想和她结交的人傻眼,杨大夫走得真够利落。
黄苏木高兴地把笔记本收好,等外面的人疏散,他随人流向外走,今天这一节课,又有大收获,可以听得出来,杨大夫讲课一点也没藏私,每一个点都讲得透澈,期待下个月的课。
“黄苏木,你和杨大夫认识,你们怎么不打招呼?”,一个少年拍黄苏木的肩膀问,心想,黄苏木看着腼腆,胆子真不小,直接找上杨大夫,人家也居然给他解答了,羡慕嫉妒。
黄苏木说:“只是认识啊”,这种情况怎么打招呼。
少年脸上惊奇:“杨大夫真年轻,她脑子到底怎么长的”,看入药境的练丹方法,就联想用来制药,还给她试验成功了,练丹还有丹毒。
她把药材处理方法稍为一改,清除杂质,提纯药材,制做出来的药品质直接提上一大层,天才。
杨大夫也真实诚,别人问的,不懂的直接说不懂,不会说也许是这样,也许那是那样这种含糊其辞的话。
黄苏木一脸佩服:“不知道,她也有些地方不懂,不是全都懂”,杨大夫被捧得太高也不好。
“也是”。
杨玥开车回来,半个多小时回到家,家里很安静,方明明能拐着杖走路后,就回隔住了,能自己做简单的饭吃。
范怀远推着自行车进家门,回身把门栓插上,停好车,在井边洗过手进厨房,中午吃过水面条,已经做好了,他接过一碗坐下,问杨玥:“今天课讲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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