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之所以来到菜地糊里糊涂做出了丑事,是被沈然计算了!
赵老六恶狠狠地看向沈然,他这种混不吝的,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他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沈然这下子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赵老六几步走过去,拎着沈然的衣领,沉着脸把她往地上摔。
被狠狠摔到地上,沈然脸更白了,她头晕眼花,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散架了。
宋瓷眉头微蹙,赶紧扶着江老太太离远了些,“外婆,小心点。”
沈然算计了赵老六,到头来却被赵老六修理了一顿。
不过,看到沈然被赵老六修理,宋瓷也不觉得解气,她只觉得挺没劲儿的,狗咬狗,没什么好看的。
宋瓷冷声道:“赵老六,你把沈然打出个什么好歹,你等着去公安局坐牢吧。”
说过这话,她又看向王宝芙,“宝芙,麻烦你快点去大队长家里,把大队长请过来,让他来解决这件事。”
赵老六当然不想坐牢,可沈然这个贱/人,敢这么算计他,赵老六脸色狰狞地又打了沈然几下,这才放过她。
陆远山很快过来了,陆远山来的同时,村里一些人也跟了过来看热闹。
刚才赵老六被宋瓷唬住了,害怕宋瓷把自己送到公安局去,他什么都承认了,可这一会儿,他才弄清楚是沈然算计他的,赵老六嚷嚷着,“我什么都没做,是沈然故意害我的,不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去。”
沈然被揍得鼻青眼肿,嘴巴还流了血,她当然不会承认,她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哭着道:“大队长,赵老六在胡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被这两个人弄的,陆远山脑子嗡嗡直响,“你们俩都闭嘴,到底是谁的错,查查就知道了。”
赵老六的行为没什么可调查的,他是个什么人,村里人都清楚,先不说他之前就骚扰过村里和邻村的妇人们,他前些天常去江家门前晃悠,村里是有人看到的,即便他说自己只是在发酒疯,也没有人会信他的鬼话。
而沈然做的事,仔细想一想也很是可怕的。
大队长陆远山气得不行,为此特地开了个会,把全村的人叫到一起。
即便沈然做的很隐蔽,还是有人看到她去到了赵家,周家嫂子和赵家住得近,她恰好看到沈然去到了赵家。会上,周婶子揭发了这件事。
这下可好,有人证有物证,那个酒瓶子,也还在赵老六的手里,赵老六一口咬定那瓶酒就是沈然耍手段给他的,这样一来,沈然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没那么容易。
赵老六骚扰江老太太,不奇怪,可沈然一个年轻轻轻从城里来的知青,竟然做出了这种事,陆远山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沈然简直是败坏这群知青的名声,有沈然这样的知青在,不好好教训一顿的话,怕是其他知青要有样学样了,到时候整个响水大队都不得安生。
即便沈然死咬着不承认,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为此,陆远山也在村头开了一个批判检讨会,其他人是这次会议的围观群众,而沈然和赵老六,当然是这个检讨会的“主角”。
会上,当着全村人的面,陆远山狠狠批评了沈然和赵老六,接着又让他们当着大家的面念起了检讨书。
沈然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该检讨的还是要检讨的。
批判大会的前一天,江恂从县里回来了,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江恂眉头微皱。
江老太太是他最敬重的长辈,赵老六胆敢这样欺负江老太太,可不是口头批判几下就行的。
至于沈然,同样如此,沈然今天敢利用江老太太,明天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赵老六念检讨书的时候,他刚一开口,人群里就出现了咒骂声。
村子里讨厌赵老六的人可不少,有些人拿着烂菜叶、烂西红柿往赵老六身上砸去,还有一些人甚至从茅坑里挖了东西,一瓢又一瓢泼到赵老六的身上。
一股恶臭的气味传来,宋瓷捂了捂鼻子,被人泼了粪,赵老六也是活该。
轮到沈然念检讨书的时候,沈然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村头的大杨树上,村里的人拿东西砸赵老六,她就在一边站着,不少人砸到了她的身上。
她头发、衣服和脸上,这会儿全是臭烘烘的粪便和烂菜叶子。
沈然这辈子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她感觉自己没脸活了。
沈然知道自己不能念检讨书,她开口的话,不管她怎么狡辩,到时候也没有人会相信她是无辜的,她的名声会彻底受损,甚至,事情闹大了,到明年恢复高考,也可能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沈然死死不张嘴,还想嘴硬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结果,这时几个穿警服的公安同志到了响水大队。
其中一位公安同志对着陆远山道:“有人检举响水大队赵老六多次猥亵村里的女性,还数次与村民打架斗殴,还有人举报响水大队的那位沈知青心术不正,觉悟低下,和赵老六合伙猥亵村里的女性,我们接到举报后,立即赶来了响水大队,需要先把赵老六带回去录个口供。”
公安同志发话了,陆远山只有答应的份儿。
看到这些公安,赵老六双腿发软,竟然吓的尿裤子了,他以为自己在大会上被人批判再被人泼几瓢屎/尿/粪,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做完检讨还不到五分钟,就被公安同志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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