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听到江恂是从乡下来的时候,四合院的这位女主人眉头皱了皱,后来,得知江恂考上了清华大学,女主人的态度才好了点。
至于第三处房子,是北市某单位的自建房,房东是位中年女人,打算只赁一间屋子。
看过这三处房子,已经到午时了,江恂、宋瓷和宋含章忙坐公交回了家。
吃饭的时候,宋含章询问江恂的看法。
这三所房子各有利弊,第一处房子环境清雅,住的都是教师以及教师的家属,房东也很乐意把房子租给江恂,但因着是整屋出租,一个月的房租要四十块,实在太贵了。
第二处那座四合院,环境以及各方面也很不错,虽然是倒排房,但现在又不是古代社会,没有尊卑贵贱之分了,即便是倒排房,江恂也并不介意。
不过,那位女房东的态度,让他不是很舒服。
听到他是乡下人的时候,女房东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当时态度就冷了下来,直到后来知道了江恂即将入学清华大学,那个女房东的态度才有所改善。
不是江恂心胸狭隘,他很清楚,女房东的态度很正常,但那位女房东都是这样的态度,言传身教,四合院里其他人很有可能有样学样。住进去后,江老太太可能平时得看别人的眼色过活。
再者,四合院里也只有一个厨房和卫生间,离后边的倒排房比较远,真搬进去了,吃饭和上厕所也都是问题。
至于最后一处,只赁一个房间,租金倒是不贵,等入学了,江恂平常的时候可以在学校住,让江老太太一个人住这边,他有空的时候过来看望江老太太就行。
这座房子有些年头了,又破又旧倒不是问题,可进去一看,里面又脏又乱,厨房的墙壁上厚厚的一层污垢,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清理了。
但问题是,房子的房东看着很不讲究,房子也又脏又乱,真搬进去的话,江恂很确定,平常肯定还是需要江老太太帮着打扫房间。
这样一来,那个女房东倒是清闲,不掏一分钱,就有人帮忙打扫屋子。
听完江恂的忧虑,宋含章也觉得有道理,他安慰道:“不着急,我再打听打听,等有消息了咱们再去看看,反正离开学还有段时间,你们安心在这里住就是。”
终究是住在别人家里,虽然宋含章和宋瓷都很和善,但江恂和江老太太也不是厚脸皮的人,到底也不是能“安心”住太久的。
第二天宋含章有事情,江恂便和宋瓷出来找房子了。
不过,在外面待了一整天,他们也没有找到太合适的。
晚上的时候回到江家,两个人都有些累,靠在沙发上没出声。
见状,江老太太心里不是很好受,她和江恂商量着,“小恂,要不就还是前几天你们最后看的那一个吧,房租也便宜,不就是要收拾一下房子吧,也不是太累的活。”
江恂摇摇头,“再说吧,外婆。”
晚饭是江老太太做的,赶到天黑的时候,宋含章终于回来了。
一进屋,他就提起了房子的事,“我今天出去办事的时候和同事打听了,他倒是知道有一处要卖房子的,不过,价格可不是一般的贵。”
宋瓷来了精神,“爸,有多贵啊?”
宋含章没说话,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下。
江恂和宋瓷看着他的动作,宋瓷道:“两千?”
“是两万!”宋含章道。
宋瓷吃了一惊,“两万?”
同样吃惊的人还有江恂,加上各种奖学金,以及之前赚的钱,他手里现在的钱有五千左右,不是很少,但和两万相比,那还是差的有点多。
江恂打听道:“宋叔叔,那是什么房子啊,怎么这么贵?”
“是西城的一座四合院,就在咱们前几天去看的那个四合院的附近。”宋含章解释道:“这座四合院的主人,听说是个科研人员,前段时间他才把房子拿回来,不过,也是奇了怪了,拿回来房子没多久,他就急着要卖出去。”
“那个人的好友,和我一个同事的朋友认识,我同事知道我最近在打听房子的消息,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宋含章继续道:“听说这个四合院房子挺多的,面积也挺大,位置也不错,你要是在清华读书,离清华也挺近的,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贵了!”
江恂叹口气,“是啊,太贵了!”
听宋含章这么一说,江恂有些心动,可惜,就是手里的钱不够。
宋含章也看出了江恂的心思,道:“我这几年来攒了点钱,不过,我花钱是个大手大脚的,加上之前每个月还得给小瓷寄钱,我手里剩的钱不多,可以给你凑两千左右,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再问同事借点,应该还能借一千。”
“宋叔叔,多谢了。”江恂笑了笑,“不过,就是您把钱借给了我,还是差的太远了,我手里现在也就五千左右。”
宋含章也叹了口气,“确实,就是太贵了,要是能便宜一半,我就是把周围同事借个遍,也得咬牙让你把这个四合院买下来。”
别说江恂心动,宋含章听了后也很心动,可惜,就是手里实在没钱。
宋瓷接过话,“爸,怎么可能便宜一半啊?别说便宜了,我觉得再过几年指不定更贵呢。”
宋瓷几岁的时候,听大人说,当时几千块就能在北市买一套四合院,结果到现在,一套四合院要两万多,这都翻了多少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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