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邪恶,很令人反胃。
笑声持续了一会儿,戛然而止。
有个刺耳的声音如破竹之势攻击过来。
“混账王八蛋,伤了我的哥哥,还有理了?老身救了你们,你们连句谢谢都没有,倒骂起人来。真是不知好歹。早知就让你们直接摔进万丈深渊里摔成肉泥。”
终九畴用内力抵挡着狮吼功,却眼见少棠嘴角溢出血来。
她内伤未愈,根本无力对抗对方的以声为剑的强大内力。
“少棠,别憋着,吐出来,不然更严重。”
他又向窗外喊话:“前辈,是我们不好,以为自己被捆成这样定是坏人所为。反而误会了前辈的好意。还请前辈见谅。望前辈给我们松绑,晚辈定拜谢救命之恩,厚礼送上。”
冉少棠“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溅到终九畴前襟,血迹如红色的涟漪蔓延开来,终九畴心疼地用下颌蹭了蹭她的头顶,小声嘱咐道:“再忍一忍。我骗他们给咱们松绑。”
现在这种情况太被动,两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既然没让两人摔成肉泥,一定对他与少棠还有所图。希望对方是个讲道理的,动之以情,晓之以利,让对方放了他们两个。
终九畴几句好话,对方似乎十分受用。
“你这个后生不错。既然有厚礼送,老身也不跟你客气。这样吧,我有个女儿一直未选得入得了眼的良婿。不如你们二人留一个给老身当女婿吧。”
第233章 好险好险
“不行。”冉少棠干脆地拒绝,随后又咳出一口血来。
终九畴无法帮她输送内力,看着她难受,心急如焚。
“少棠,你别说话。我来应对。”
窗外尖利的声音又近了些:“不行?也罢,你不行那就留这个相貌英武的。反正我闺女不喜欢娘娘腔。“
凸(艹皿艹)说谁是娘娘腔呢?
冉少棠气得涨红了脸,碰触到终九畴递过来的“大侠,为了保命咱务必要忍一忍的”眼神,冉少棠哼了两声。
暂时把这口恶气吞了下去。
终九畴干笑着,与外面的人周旋道:“前辈,留不留下当郎婿还要府上女公子见了我之后再定夺。万一她不喜呢。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的好。”
他不等对方插言,又继续说道:“不过,前辈也别担心,即便女公子看不上我也没关系,晚辈认识很多相貌出众,才华横溢,温柔体贴的适龄公子,匹配女公子正合适。不如晚辈给保个媒吧。”
“哼哼。”外面传来两声冷笑,“听你这口气是不乐意想敷衍老身?”
“岂敢岂敢。晚辈怕耽误女公子终身。”
“耽不耽误你说了不算。我闺女说了才算。”
终九畴无奈道:“那如此说来,请前辈放了在下,让我去见见令嫒。”
“嗯?打什么鬼主意呢?让老身放了你,你好救了娘娘腔一起逃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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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少棠心中恼怒:你个老东西给我等着。等小爷出去了不把你打成娘娘腔,小爷不姓冉。
终九畴瞥了少棠一眼,甚觉窗外那老妪真是难缠令人头疼。
他在冉少棠同情的目光下,深吸了口气,刻意让声调平缓掩盖怒意。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前辈想让在下怎么做?指条路吧?”
“指条路可以。老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冉少棠:你这也叫讲道理?不怕闪了舌头。
终九畴咬咬牙:“前辈请讲。”
“老身问你一句,你可有心上人?若有,老身不强人所难。若没有,那也不用我闺女相看,你就直接留下吧。我看你长得白净斯文,勉强还中。”
冉少棠蓦地抬起头,瞧了终九畴一眼,又快速垂下眼帘。长成这样还勉强才中?
冉少棠垂着眼在心里描摹了下终九畴的模样。
身姿颀长挺拔、气质如雪中松柏、剑眉入鬓,眸如辰星,鼻梁高挺,唇薄齿白。
不笑时自有慑人威仪,笑时却让人如沐春风。
这样的终九畴,总让少棠想起坤峰上的那片竹林,可观赏其姿,又让人佩服其风骨。
他是男子中的翘楚,却落得老妪一句“勉强还中”。这是挑女婿还是挑刺?
你看不上终九畴,终九畴还看不上你家闺女呢。
冉少棠抬眸,正对上终九畴深邃如渊的眸子柔情似水地望着自己。
她心里一慌。
不知为何,她到此刻才记起二人从大网里跌落时,听到的那句烫人的话。
“少棠,我心悦你。”
“少棠,我心悦你。”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如今想来那句话很真切响在耳边。
他为何要对自己说这句话?
他为什么会心悦她?
这货难道好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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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没有蛛丝马迹说明他的癖好针对自己?
可是,他说“我心悦你”到底是何意?
她的心又不听话的快跳起来。
回到京都这段日子,他对她的态度的确不一样了。
有那么一点点黏,像粘牙的麦芽糖。又有些暧昧,像小白虎终九趴逮山鸡前的装腔作势、欲擒故纵、眉来眼去。
这应该不是一个断袖该有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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