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个不知尊卑的东西拉出去,本王与王妃说话,一个奴才都敢插嘴,既然这么爱说话,就把她舌头拔了。”
大婢女听到这儿,啊了两声,瘫在地上,吓晕了过去。
立即有人上来把人架走了。
长公主府的下人们看到这种情形,个个大气不敢喘,缩在一起。
冉少棠瞧了一眼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观他行事作风,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狠辣果决。
就是不知冉韶萱知晓了这事,会做何反应。
不管别人怎样,她是不会同意的。
“王爷,民女受太皇太后懿旨嫁到沈府,不能因为她老人家有恙在身就不遵旨。”
虽你权倾朝野,但你祖母说的话你该听吧。
摄政王:“哦,你说赐婚的那道旨意啊,本王瞧了,只说冉家二女分别赐婚给本王与沈惟庸。并未指明必须是你嫁到沈家,既然你我已经拜堂洞房,就说明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他对上冉少棠惊愕的目光,恍若未觉,继续说道:“再说,本王瞧你那个郡主妹妹长得实在是丑陋粗鄙,心地也不怎么好。本王怎能娶这种人为妻。”
殿内鸦雀无声。
他抿了口茶又开始毒舌:“况且本王听闻冉韶萱早就心属沈惟庸,二人暗中早通款曲,你嫁过去作甚?莫不是想坏人家的好事?”
“想来太皇太后本意就是要促成他二人美好姻缘,你作为长姐,还是发发善心成全了一对苦命鸳鸯吧。”
什么对什么?
冉少棠一脸懵逼。
这摄政王莫不是邪教头子,简直能把歪理邪说歌功颂德成光明正史。
不过,他这番话说下来,竟然让冉少棠有一瞬间的无力反驳,好似他说的都对。
可是,即便他说的对,也不行。
沈家存了害冉家的心。
她嫁过去,能做好筹谋,防备沈家对冉家下手。
可是冉韶萱若嫁过去,瞧她那副花痴的样子,铁定成为沈家用来对付冉家的棋子。
这绝对不行。
“王爷,民女记得圣旨不是这样写的。”
“怎么,你质疑本王?”
不等冉少棠回答,摄政王站起身:“酒呢?”
立即有人送上来。
摄政王把酒杯塞进冉少棠手中:“毋庸置疑。快喝吧,礼成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
冉少棠看了看殿内燃着的红烛,心中打鼓,要不要虚与委蛇的先哄他消停下来,再下毒想个脱身的办法?
沈家如今不见动静,想必定是已经将错就错了。
毕竟这是冉韶萱一直心心念念要嫁的人。
说不定,此事便是她使计周旋的。
想到此,她更加心烦意乱。
手一松,杯子掉到地上,洇湿了红毯。
“头好晕。”
说完,她佯装身体不适,向床栏靠去,想混过眼前再说。
未曾想,人未挨到床,整个人却一下子被揽进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头顶传来焦急担忧的问询:“王妃,是不是心急了?”
心急你个头。
冉少棠想抬头说“放开我”,头却被摄政王牢牢按到胸口上,就听胸口传来震动:“你们还在这儿杵着干嘛?想看本王洞房不成?”
众人还没从突如其来的暧昧中缓过神来,听到问话,一个个瞬间机灵起来,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第308章 对质较量
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寝殿,眨眼间就只剩下冉少棠与摄政王两人。
“王爷,请自重。”
对于紧紧抱着自己不松手的臭男人,冉少棠已经给予了最大的容忍。
若他不是位高权重,对冉家有生杀之权,恐怕她早就下毒解决掉他。
也不知终九畴此刻在何处?自那日她对他说了那些重话,他便一去不回,再无音信。
想到心上人,冉少棠心中泛起难言的苦涩。
若知今天这局面,她何必要与他那般决绝分开。
不能明正言顺进入沈府,现在又受困于摄政王……
思及至此,情不自禁苦笑一声。
“爱妃为何发笑?这是高兴坏了?”
冉少棠想立即毒死他。
按以往她有内力在身,绝不会让这人占了便宜去,可现在却无可奈何。
突然,她心底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悸动。
这股悸动,自山谷被罗三娘下了同心蛊,只要终九畴与她近距离接触,她便有这种感觉。
难道终九畴潜入王府了?
这个傻瓜,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冉少棠担忧之际,却听头顶传来摄政王的笑声。
“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快些就寝吧。”
“嗯,王爷说的是。臣妾现在就去熄灯。”
冉少棠终于推开他,想先敷衍稳住他后,寻机会下个令其沉睡的毒药,她好引终九畴出来,劝他不要莽撞行事。
摄政王却握住她的胳膊:“爱妃是害羞了?还是想借机逃走?”
“逃走?”冉少棠冷笑,“冉家就在京都我能逃到哪去?”
“恐怕王爷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要强留民女在此吧。”
“嫁给本王难道不好吗?据说你对沈惟庸此人并无好感,还因他的求娶闹过绝食。他求太皇太后赐婚,是在强人所难,用皇权压迫你。你难道想乖乖就范送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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