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宝贝总算回来了!”
沈棠微微一愣,旋即看着别墅里接连走出来的人,弯眸笑了起来,回拥着宴母。
“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她这句话,不仅是对宴母说的,还是对出现在别墅里的所有人说的。
事急从权,她只和宴君尧商量过。
所以在两个人的亲朋好友看来,冒险得不能再冒险了,也把他们吓坏了。
宴母温柔地扶着她的背,嗔怪道:“傻宝贝。”
沈棠莞尔,轻轻松开她,转而挽着她的手朝别墅里走去。
偌大的下沉式客厅里,宴父宴母和宴老爷子坐在左边,沈老爷子和沈家兄弟还有鹿悠他们坐在右边。
沈棠被围在最中间,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大方方地任由他们打量。
宴母接过刘妈递来的热茶,端给沈棠后忧心地问。“棠宝贝,臭小子说你头痛,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棠抿了一口茶,失笑了一瞬,“这个……让我想想怎么说。”
她没想到宴君尧连这个也说了。
不过她猜测宴君尧大概是想以此来约束她,让她安分一些。
只是她现在这个症状,牵扯到了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东西,她自己都还不太确定,也不好说。
“不是普通的头痛吗?”宴母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微微皱起的眉头昭示出了她内心的郁闷,怎么好好一个小姑娘,命这么苦呢?
沈棠放茶杯的手一顿,怎么她家阿尧没说原因吗?
她看了看宴母的脸色,立刻反应过来,柔和了语气说:“就是淋了点雨,然后刚刚在机场又吹了风,可能有些着凉了。”
众人听她这么说,这才露出了一副放心的表情。
宴母则是立刻让刘妈给沈棠煮上热姜汤,然后又催促着沈棠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沈棠无奈点头,起身朝楼梯走去。
鹿悠拉着季妧起身,“宴阿姨,我们上去陪她。”
宴母看了她们一眼,点了点头。
沈棠听见声音,停下脚步等她们走过来才一起上楼。
上楼后,沈棠带着她们走进衣帽间。
刚刚关上门,鹿悠就拉住沈棠问:“沈小棠,你老实说,你这头痛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别的?”
“嗯。”沈棠应着,挣开她的手朝衣柜走去,随手拿出了一套短袖和短裤。
她回过头看向鹿悠和季妧,“我先洗个澡,等我出来再说。”
她身上确实很不舒服。
说完,她就走进了浴室。
鹿悠和季妧在衣帽间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个人都看见了彼此脸上的凝重。
“对了,刚刚她不是比我们先从机场离开吗?怎么比我们晚回来?”季妧突然想起来。
鹿悠一顿,“对啊,而且我们都到了好一会儿了她才回来。”
“她肯定又去了别的地方。”
两个人讨论了一下,一致认为沈棠去了一趟医院。于是鹿悠掏出手机给还在医院忙碌的温子未打了个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后,被接了起来。
“喂?”
温子未的声音传了出来。
鹿悠开门见山地问:“未未,沈小棠是不是去找你了?”
温子未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工作台上,边做血液分析边应了一声。
鹿悠和季妧对视了一眼,又问:“她找你干什么?”
话音落下后,那边沉默了。
温子未做血液分析需要专心,所以才没有及时回答。
但是这一小会的沉默却让鹿悠和季妧两个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未未不说,是不是因为其实沈棠的头痛很严重?
那又究竟是有多严重,才会使得沈棠不让未未说?
该不会是命不久矣吧?
另一边,未未小心翼翼地做好了膜片,放进了分析仪器里,正要回答鹿悠的问题,却听见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他错愕地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有些不知所措。
半个小时后,沈棠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愁得仿佛要一夜白头的两个女人。
“怎么了?”她浑身舒爽地走了过来,低垂着眼看向她们问。
鹿悠看着她洗完澡红润了不少的脸色,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中间。
季妧也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
两个人都盯着沈棠看,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的。
“你们两个有话就说,别一直盯着我看,怪吓人的。”沈棠抬手同时挡住她们两个的视线。
鹿悠和季妧也同时把她的手拿开,鹿悠朝季妧使了个眼色。
季妧立刻会意,盯着沈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小棠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两个可是你同生死共患难的好闺蜜,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们。”
“没错,你要是敢有什么事不告诉我们,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鹿悠跟着附和道。
沈棠神色一怔,感觉脑海里冒出了好多问号。
她默默地抽出手,先是摸了摸鹿悠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季妧的额头。
确定她们不是脑子发热后,她才沉下声说:“我什么时候不告诉你们了?刚刚不是说了等我出来再说吗?你们两个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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